唐易还未说话,背头却先冲胖子来了一句,“哎?你谁啊,懂不懂规矩?这画我已经要了!”
胖子微微一笑,“就是因为懂规矩,我才要这幅画!”
唐易连忙说道,“老兄,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胖子却看着背头说道,“古玩行的规矩,我比你清楚!但是你现在连定金都没‘交’,那就是说我还有份儿,真正的决定权,在老板手里!”
“你!”背头的气愤表情略显浮夸,不过还算过得去。 。接着,他打开了书画长盒,拎出了那幅画,“你说的是摆在明面儿上的‘交’易!你知不知道,这画标着非卖品!标签还在呢!我给你看看!”
卷轴打开,就在要‘露’出画心的时候,唐易恰到好处地按住了,“别这样,老赵,上午这位先生来过,他知道我夹着非卖品的标签!”
“哼!”背头重新将画儿卷好,扎住,又放进了书画长盒,重重拍在了柜台上,不过,一只手还压在上面。
在背头打开卷轴的时候,胖子还是撇了一眼装裱的老绫子,笑道:“标着非卖品,最终却卖了,不就是想要个好价钱么?他出三十万是吧?我出三十五万!可以了吧?”
“这个,这个,老赵,你看?”唐易尽力揣摩财‘迷’的状态,一边‘露’出兴奋的眼神,一边表现出为难的样子。
“唐老板,你也知道,我等着这幅画送礼呢!要不是我最近手头紧,买不起真品,还用买你一幅仿品吗?说好了三十万,我好容易凑来的,钱下午就到位,你这是见钱眼开啊!”背头怒气冲冲,这时候的状态自然多了。
“价高者得,这才是我们古玩行规矩!”胖子一听背头这情况,恐怕是加不上价儿了,嘴也硬了几分。
背头一副着急的样子,突然指着胖子说道,“你说你,还古玩行的人!你说我送礼吧,买幅仿品,你这懂行的,买仿品干什么?”
“找个空地儿挂着,铺张宣纸临摹着,吃饭的时候垫巴着,高兴了点了看火苗子!我买了,愿意干什么干什么,你管得着么?”胖子说着,掏出了烟,递给了唐易一根,“老板,崩搭理他,没钱?没钱买什么古玩?”
唐易又看了看背头。
“唐老板,我话撂在这儿了!我东拼西凑就这三十万了,指着这个送礼。咱可是昨儿就说好了,你看着办吧!”背头说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看唐易。
手,自然也从书画长盒上拿开了。
“呵呵。”唐易笑了笑,对胖子说道,“我说这位老兄,你长得这么富态,何必心眼儿这么窄呢?我这里还有别的画,非得这一幅?”
“这还像句人话!”背头在一旁哼了一句。
“就这一幅了,就盒里这一幅!”胖子高声道,“我来两次了,也不跟你来虚的,这又给你加了五万,够意思吧?”
唐易往前凑了凑,“我给你说实话吧,这幅画呢,是现代仿品,连你说的‘后‘门’造’都不如!我手头呢,还有一幅,一样的尺幅,一样的老裱,也是仿得仇英,只是画片儿内容不一样。不过不在店里,你要是真想要,明儿我把那幅卖你,你看行吗?”
胖子看了看唐易,心说,这小子没什么道行啊,怎么师父说他还‘挺’牛‘逼’。现代仿品?现代仿品我出三十五万买?我特么吃三聚氰胺长大的啊我!
还有一幅?你以为仇英的作品是白菜帮子啊!还有一幅那就铁死是仿品了!
“仿品?仿品也有不一样的,我就要这盒里这幅仿品了!”胖子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寸,正好有个买主,这个局赶得真是舒服!
唐易听了,看了看背头,“这样吧,老赵,今儿周六,你不是周一送礼吗?我再给你寻‘摸’一幅,不耽误你送礼!这幅,就让给这位了,怎么样?”
背头瞪了一眼唐易,没放声。
“你也看到了老兄,老赵和我是老相识,恐怕得看着咱们‘交’易完了才甘心。你要是真的要买,这就把账结了,不然,我这人可就得罪大了!”唐易又对胖子说道。
“好说!”胖子一把将书画盒子抓在手里,“我这就给你手机转账。”
“就这么简单?”唐易笑道。
“那还能怎么地?”胖子手中牢牢抓住这幅画,丝毫没有再看一眼的打算。毕竟,这画儿,老‘抽’和长发男都看过了,他上午看了一遍,刚进‘门’时又看了一遍,就是这幅没错。
他眼看着唐易将画取下,放到了书画长盒里。虽然背头曾经放到过柜台下面,可很快就拿上来了,而且还又取出来看过。虽然没有看到画心,但是明代的老绫子老裱工,也没错。
而且这个时候,那得趁热打铁,背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呢!赶紧‘交’易完了拿画走人才是。
“咱们可得签个合同。不然我得罪了人,你再来找后账,我可两头不是人了!”唐易盯着胖子,一字一句说道。
这个说法结合现在的情境,十分自然。胖子没有多想,“行啊!”
合同一式两份,内容很简单。标的却‘挺’长,“现代画家仿明代仇英山水画‘精’品一幅”。
签了合同,胖子又用手机转了账,抓起书画长盒,扬长而去。临了,还看了背头一眼,“你还‘挺’会送礼的。”
出了‘门’,胖子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居然跟我签这种合同!看来真是没看出来这是幅真品!既然合同是现代仿品,那我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