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顿了顿,又说道:“假定图谋太师之人是司徒王允,想必不久之后,便会传出消息,昭示天下宣扬其功劳。如此一来我军领兵去向长安,必定也能听到消息。到时候必定是军心大乱,难以收拾。一旦军势溃散,则大事去矣?”
董守业便继续问道:“不知军师有何妙计?还请快快说来!”
贾诩答道:“主公可命人散布消息,说王允以凉州军卒随太师祸乱长安,立誓要杀尽凉州人。”
董守业看到贾诩终于把这个名传千古的计策说出,便点点头,十分赞同。
历史上贾诩就曾用这条计策稳定了西凉军的军心,眼下形势比之还要强上不少,再加之董守业的存在,此计策的效果恐怕会更好。
这时候,董守业突然想起一事,一拍脑袋,大声说道:“叔父,孩儿却是糊涂了,最紧要的事儿却没有办。不知那传令兵可曾说父亲尸身现在何处?”
董旻闻言,答道:“守业,在你昏迷之后,三叔便向那传令兵询问,得知二哥尸身由几员大将率领一队精锐士卒护卫,正往此地赶来。已经派遣一支兵马上前接应,应该是很快便有消息了,你不必担忧。”
董守业闻言,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孩儿便即刻领兵出发前去迎接父亲。”
说完之后,便下令点起一支兵马走出郿坞,去接应董卓的尸身。
董守业率领兵马还没走几十里路,便见着一直兵马朝着己方而来。
正是刘振、田景、典韦、华雄、樊稠、张济等人率领着五百余人护卫着董卓的尸身。
董守业见着众人之后,从马上跳下,跪在董卓的尸身前,砰砰砰地磕了四个响头,然后上前抱着董卓的尸身嚎嚎大哭。
身后的董旻也是赶上前,抱着董卓的尸身暗自垂泪。
围在二人身边的一种将士见状都是一言不发,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董旻扶着董守业,说道:“主公,眼下诸事未定,太师大仇尚未得报,主公应该尽快振作起来,安定诸事!”
跟随在二人身后的将士们也齐声说道:“请主公振作!”
董守业闻言,收拾心情,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的刘振、田景、典韦、华雄、樊稠、张济等人。
只见这些人几乎是个个带伤,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董守业走到典韦身边,又看向其他人,只见典韦身上受创三处;樊稠身上受创两处;张济的一只胳膊没有了;华雄面色苍白,身上没有什么创伤,却是脚步虚浮,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与董守业有过一面之缘的田景手臂上也有一处剑伤;另外一人站在几人身前跟华雄的样子差不多,估计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却隐隐站在众人之首,董守业却不认识此人。
此时这些人都是依旧跪在地上,董守业便上前一一扶起众人。
看完众人之后,董守业突然后退三步,往地上一跪,大声说道:“诸位将士,一路护卫家父到此,艰难险阻,几近丧命,诸位辛苦了,请受董白一拜!”
主人见状大惊,赶忙上前扶起董守业。
只见刘振、田景、典韦、华雄、樊稠、张济等人都是嚎嚎大哭,眼泪鼻涕一大把地齐声说道:“末将无能,以致太师暴毙,请公子治我等护卫不利之责!”
董守业上前一一扶起众人,细声说道:“此战非战之罪,事出突然,也怪不得尔等!”
众人起身之后,刘振突然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大汉征西将军、西园军上军校尉董白董守业听令。”
董守业闻言倒是有些疑惑了,对面这人自己也不认识,对方却为何向自己宣布命令,便转身望向董旻,看看他怎么说,却见董旻见到董守业目光看来,朝着董守业点点头,示意董守业上前接令,看来董旻是认识此人的,又看向此人身后的典韦、华雄等自己的心腹之人,却却看到他们也是面色如常,显然是极为认同此事,当下便不再犹豫,往其身前一跪,大声说道:“董白接令!”
刘振当下便大声说道:“太师在临终之前,下令由其子董白董守业执掌西凉军不得有误,凡西凉军所属,若有违抗董白之命令者,杀无赦!另外着董白执掌西凉军之后立刻兴兵为父亲报仇!以上太师之令乃是太师亲口所言,在场的诸位将军都曾亲耳闻之,皆是人证,此乃凿凿之令,断无一丝虚假,凡西凉军所属,皆应遵从!”
董守业闻言,心下了然,又拜了一次,口中说道:“孩儿谨遵父亲将令!”
刘振见状,赶忙上前扶起董守业。
董守业站起身后,不解道:“不知这位是?”
刘振朝着董守业一拜,说道:“末将刘振刘子轩见过主公!”
华雄闻言,便上前说道:“主公,此人乃是在大战之时出现,听太师当时曾经与吕布戏言,此人也是吕布的义弟,具体其中干戈,末将却是不清楚。不过,此人在大战中出力极大,若不是他,咱们在场众人,恐怕都是难逃一死!”
董守业闻言,说道:“原来如此!快快请起!”说完便上前将其扶起身来。
身后的董旻却是说道:“主公,当年你跟随九宫真人上山学艺之后,二哥因缘巧合之下便收此人为螟蛉之子,便一直跟随在二哥身边,其武艺也是二哥亲自**。因其在武学一道颇有天赋,但领兵作战却是乏善可陈,二哥便一直将其留在身边,作为护卫。平时一直像个影子跟在二哥身边,因此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