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黄詹文说对了,胡霖得了和黄詹文一样的病。如果不是这样,他完全没有理由剃光头。
见我一直盯着他的头在看,胡霖揉了揉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天太热了,干脆去校医室给推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听说你病了?”
他说:“感冒了,你没听出来?”
的确是有鼻音,脸颊和眼睛也是有点红红的。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他剃光头这件事。
我找把凳子坐了下来,心不在焉的说:“好点没?”
他说:“好多了,在校医室拿了药吃。”
我说:“怎么好端端的把头发给剃了?这造型像是刚放出来的一样。”
他说:“看两天就习惯了,李奇不也光头?”
我说:“你别是有什么事吧?别瞒我。要有事咱们一块解决。”
他特地看了我一眼:“你是听谁说了什么吧?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我觉得他很敏感。
和黄詹文现在的状态很像。
沉吟了片刻后,我说:“我刚来学校的第一天,见过两个女孩子,女孩子长得很特别,红色的头发……”
我说得已经很委婉了,可是胡霖却突然烦躁了起来。
他面红耳赤的打断了我的话:“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你就直说。”
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不耐烦。而他此时的反应,恰恰证实了我的猜测。
如果他没有问题的话,不可能对我的话如此在意。
我说:“你不是第一个,你不用紧张。我们需要好好想想,这事是怎么发生的,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吃了什么污染的东西?或者是别的问题?”
听我这么一说,他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但是感觉他看我的眼神还是有所戒备。
我说:“我把你当成自己人,才翘课出来找你,不然一会人多,更不好说话了。”
他很沉着的看着我:“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
我说:“没有,我只是看你剃了光头,所以有点怀疑。”
他说:“你说我不是第一个,还有谁?”
我说:“这个我不能说,这是别人的隐私。”
他说:“胖子,我刚才不是针对你,你别介意。”
他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我说:“没事,都是兄弟。”
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居然长了红头发。我去找校医问,校医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只好剃了。你说这事会不会是陆斌干的?”
我说:“陆斌还有这本事?”
他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还没发现我有长红头发,是陆斌先发现的,但是陆斌没告诉我,却告诉徐凤英。徐凤英跑来看了一眼,立刻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我怀疑陆斌和徐凤英说了些什么。”
这说明不了什么。
不排除陆斌只是在挑拨徐凤英和胡霖的关系。
我说:“要不然告诉吉田,让他带你出岛去看看医生?他是我们的班主任,他有责任。”
他说:“胖子,这事不可能。”
我说:“为什么?”
他说:“上次我要退学,你猜吉田和我说了什么话?”
我说:“什么话?”
他说:“吉田说,除非你们死在岛上,否则别想出去。”
靠!
多么恶毒的一句话!
这话吉田怎么没敢对我和李奇说呢?
李奇说不定咔嚓一下能拧断他的脖子。
干他娘的!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肯定是欺负胡霖性格软,所以挑软柿子捏。
不过吉田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这所学校办学的目的了。
把学生隔绝在岛上,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信号,学生失踪了无法联系到外界,学生找到了也不追究缘由,学生生病不给出岛救治,就连自愿退学也总是推三阻四……这使我再一次想到了关于那张塔罗牌的解释——囚禁。
没错,我们是被囚禁了。
不,确切的来说,是被软禁。
给我们提供住宿,给我们传授一些和主修课程相差千里的知识——比如,生物。但是,却想尽办法阻挠我们出去。
我怀疑,这们被骗了。
我们沦为r国大名校的牺牲品。
对了,难怪那张字条上会写着:小心学校。
越想我心里燥得慌,在桌上看到一包烟,不管是谁的掏出一根来笨手笨脚的点上。
吸一口,咳两声。
胡霖看不过眼,他说:“不会抽就别抽。”
我又抽了两口,就把烟掐了,“我想不通啊,他们不让退学为的是什么呢?他们能从中获益到什么呢?”
免学费,还包吃包住,一个小伙子一年少说也得吃个万儿八千的吧。r国人就算财大气粗,也犯不着做这种赔钱买卖。
很令人费解。
我说:“该不会红头发的事就是学校那帮人搞的吧。”其实我也是气急了乱说,他们再怎么说也为人师表,不应该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才对。
胡霖说:“其实这事我怀疑陆斌。”
他怀疑陆斌很正常。我说:“陆斌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胡霖说:“很尴尬的关系。”
我说:“之前黄詹文的事,白眼狼怀疑是陆斌做的。”
胡霖说:“很可能是他。”
我说:“为什么?”
接着胡霖给我讲了徐凤英和陆斌的故事。
故事大同小异。
徐凤英被一个男同学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就在男同学准备表白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