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倒在了海水里,水花溅湿了我的脸。
用力的擦了把脸,然后盯着张老头手里的那块石头,我注意到石块上有血。
老头下手够狠的!
我沉着脸说:“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张老头说:“不管是谁,你们中得死一个,否则有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说:“就算我们死了一个,他们就会放了我们?”
张老头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太天真了。”
张老头说:“是,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个岛上,也没必要三番几次救你了,胖子。”
原来,他知道我是谁。
这么说,他在帮我?可我不相信他真的有这么好心。
我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以为特耶族的人会放过你?黄詹文死了,他们肯定知道你是谁。”
说完,我蹲下来用手在白眼狼鼻子前试探了一下——还有呼吸,白眼狼只是暂时昏了过去。
我架着白眼狼的胳膊往岸上拖,边拖边气喘吁吁的说:“我要是你呀,还是赶紧逃吧,否则别说特耶族的人想杀你,我们的人要是真想动手,我也拦不住。”
张老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三番几次救你吗?”
我停下来问他:“为什么?”
张老头说:“因为我欠一个人的,我答应了要还他。”
我说:“那个人是谁?”
张老头没说话,而是转身朝岸上走去。
我以为他又想跑,“呸”了一声,气得想骂娘,却见张老头用脚在沙滩上划着沙子。再仔细一看,我明白了,他在用脚在沙地里写字。
可是,我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我看不清他写的是什么。
勉强把白眼狼拖到沙地里,再朝张老头的方向跑去,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张老头留下了几个拼音,a。
a,妈妈?
张老头救我是因为我妈妈?
这么说他认识我妈妈?认识倒也正常,可他没理由为了我妈妈帮我,我妈妈是特耶族人。难不成,他们之前还有别的关系?
我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可是张老头已经不见了。
前面的沙滩空荡荡的。
地下有一排脚印通往丛林。
张老头走了。
走之前给我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和地上的拼音“a”,我无力的瘫软到了地上。
等心情平复了些,我便默默走过去,用脚把沙滩上的几个字抹平——我妈妈是特耶族人的这个秘密,我要保守住。
白眼狼的额头上有血,不过看样子伤势不算太严重。沙滩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这里离湖边少说也有两百米,我别无选择,只能把他抗在肩上带回营地。
白眼狼很重。
应该说,是我变成白眼狼之后体力就大不如从前,所以抗得很吃力。
抗到一半,听到白眼狼哼了一声,我停下来喘着粗气问他:“怎么样?”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有气无力的说:“抗着我干什么,把我放下来。”
我说:“你以为我愿意?你受伤了,把你背回营地。”
白眼狼说:“胖子,是我错了。”
我不说话,吃力的往前走。
沙子很凉,我身上是湿答答的,一踩一个深坑。
白眼狼说:“你不会报复我吗,什么时候把我给杀了。”
我还是不说话。
其实我在琢磨今天的事。我觉得白眼狼想杀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有人希望他这么做,所以一开始给他催了眠,使得他有些神智不清。那个给他催眠的人是谁?是其他的r国人,还是特耶族人?又或者……是我妈妈口里的陌生人?
白眼狼打断了我的思路,问我:“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这时,有一滴液体从他额头落下,坠到了沙粒中,我低头看了一眼,是血。
血把沙子都给染红了。
不过血不是来自额头,而是来自他的鼻孔。
紧接着,又一滴落下……
我说:“你不要说话,再说话我没力气了。”
白眼狼说:“你就回答我,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我说:“我不知道。”
白眼狼说:“这么说,你会报复我?”
我说:“你以为谁都像你?”
白眼狼说:“最后再说一次,对不起,胖子。当时脑子就是一迷糊,现在想想真没觉得挺不应该的。”
我说:“到了。”
我们的谈话声,把其他人都给惊醒了。
他们围上来帮忙把白眼狼放下,我已经累得不行,他们问什么,我都直摆手。
一直到第二天,我睡了一觉醒来,才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其他人。
李奇一听张老头又出现了,登时就****把刀别在身上,表示要去追人,最后我好说歹说,才把他给栏下。
李奇说:“那种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李佳倩快言快语:“白眼狼才是个祸害呢,居然想杀人灭口……不过,你是胖子不?”
我说:“需要我证明自己?”
李佳倩说:“不用了。你肯定不是白眼狼,你做不出来这种缺德的事。”
想要在这安营扎寨,首先解决的是食物问题。第二天一早,大家凑在一块,商量了一下,很快完成了分工。
白眼狼受伤,只能留在湖边休息。欧阳白雪和欧阳红梅继续完成她们的信号塔,我和陆斌去林子里砍些木柴,顺便看看有没有野味可以抓,李佳倩、罗琳和李奇在海边帮忙捕鱼,今天会不会饿肚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