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不动,死死盯着它,担心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有没有可能趁着我弯腰捡电话的时候,会有其他人扑上来?
耐心的观察了半分钟。
铃声还在持续,很刺耳,像是一个定时炸弹。
冷静下来,快速的在大脑里整理一下思路。
首先,我们听到了莫名其妙的声音往回走,顺着楼梯往上爬的时候,白眼狼听到有人说“快跑。”于是我们从楼梯上下来,顺着路往里走的时候,听到电话铃声,然后这才来到这。
毫无疑问,电话是被人故意放在这,让我们发现。
不仅如此,还有人拨通了电话。打电话的人,和刚才说“快跑”的那个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又为什么会把电话放在岔路口中的前面,难道是怕我们错过?
岔路口分左右两边,里面黑洞洞的,像两只张开大嘴的怪兽。
铃铃铃……
铃声在催促着我。
白眼狼在身后扯了扯我的衣服,我没有回头,反而是径直朝电话走去,感觉白眼狼在身后跺脚。
顾不上了。
我决定非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那个男人到底什么身份,以及他想传递给我们什么讯息,我通通不想错过。如果说被人关在这迟早是一死,那还不如趁着还有精力,努力找找能帮助我们逃出去线索。不能再坐以待毙!
两三步走过去,我把电话捡起,想都不想按了接听键,然后放到耳边。
一开始电话那头没声音,静静的等了两秒钟后,我听到了一个男人发出的嘶哑声,“向右走。”
男人只说了这三个字,就匆匆挂线了。
我没说话,看着前方。
前方有两条岔路。一条往左,一条往右。
很熟悉的对白。这让我想起吉田把我抓住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女人偷偷告诉我,向左走不要回头。
至今有一个问题,我没有搞明白。
我当时被吉田关的地方,和这里有没有可能会是相通的?当时遇到的男人说那里是地下室,而这里也是地下室,还有很多的岔路口。
假设一下。
如果两边是相通的,当初那个女人叫我走左边,而如今这个男人叫我走右边,有没有可能我按照男人的指示走,会走到原来那条道上去?
他是想帮我,还是想把我引回到陷阱里?
我不确定。
回头看白眼狼,白眼狼不停朝我招手,暗示我回去。我站着不动,他无奈之下,只好朝我跑来。
我把电话里男人说的三个字告诉他,他说:“你要走,你自己走,我肯定不走了。”
老实说,我也有点犹豫。
这电话古怪,怎么会有信号的,电话那头的男人是敌是友,我一无所知。唯一肯定的是我们被人所监视,而且说不定他就在这附近?
他没马上出来害人,却是让我们往右走,难不成是想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耳畔边还是充盈着那个古怪的隆隆声。
越听越像是工地的噪音,无孔不入。
无论如何,我决定豁出去了。
临走之前,转身去看白眼狼,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后退了一步,冲我摆手:“要去,你自己去,我真的不去。”
我料到了,这个胆小鬼!我说:“随你,我不勉强。”
往前走了两步,想了想,我又停下来嘱咐他:“小心点,注意安全。”
他一脸苦相:“不是吧,你真的要进去?”
我说:“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再糟糕了,这时候再不拼一拼,等到什么进候?”
听了我的话,白眼狼好像有所松动。但这货还站着迟迟不动,我等不急了,一头扎进了右边的岔路口里。
很快,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唉,你没听到现在声音还在响,你就不怕出点什么事?”
不管他。
没走多远,便听到了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我笑了。
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白眼狼。
白眼狼走到和我平行的位置,放缓了脚步,说:“你说这是什么动静?到底是里面的声音还是外面的声音,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的确是不对劲。
不论走到哪里,好像都是同样的音量,一直持续的声音,再加地道里的回响,耳朵被吵得几乎要耳鸣。
我说:“管它。”
白眼狼说:“算了,我也陪你疯一回吧。不过别怪我不提醒你,不管看到什么都千万别信,说不定都是幻觉,就像我们以前玩的鬼屋一样,里面的都是假的。”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提到了幻觉两个字,这让我感到很奇怪,他的理论从何而来?
难道他是担心我又像上次那回,出现了幻觉,把罗琳当成了瑟琳娜?
肯定是李奇告诉他的,李奇这个大嘴巴。
一直往前走,整条道都很黑,我留意到转弯的地方有一个破桌子,破桌子上放着一盏夜明灯,夜明灯的灯罩破了一个洞,从灯罩的细缝散发出淡淡的光。
照明的灯?
经常有人会路过这里?
我认为说不定这回我们走对了。
白眼狼突然说:“如果那本日记说的是真的,你变成了我,或者是我变成了你,你会杀了我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问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问题。
我停下来看他,很肯定的摇头:“当然不会。”
他说:“可如果必须得要一个死呢?”
我说:“没有如果,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