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用来擤大鼻涕的……”
我低眉顺眼的小声回着,脸红的要么都能生煎鸡蛋了!
“擤鼻涕?”
卓景的声音里透着无语,随即扔掉扯出来的手纸,食指跟拇指又拈着拽出一截:“用这么多?”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麻了,抬起脸苦着眼看向他:“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在胸口里的你信吗。”
腰登时一紧,卓景靠近了我一步,身体紧贴着我,嘴里呼出温热的气直接扫到我的脸上:“你介不介意把你色诱的过程重演一遍。”
我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卓景,我真的没色诱他,他是变态,我就是,就是……”
空气的温度明显有些升高……
我看着他慢慢凑近的有些发红的眼睛,幕地,嘴巴一咧:“哎呀,我胳膊疼!”
卓景登时就是一怔,满脸压抑的松开胳膊几步向里面走去:“过来,我给你擦药!”
我哦了一声,背对着他自己也暗暗地长吐出两口气。
坐到里面的沙发上,他打开肖天买的药,看了我一眼:“大衣先脱了。”
“嗯。”我应了一声,脸上还微微的发着热,看了卓景一眼:“消消毒就行,不深。”
卓景得眼里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看着我伸过去的胳膊,手里拿着药水却迟迟没有扭开——
我怔了怔:“怎么了?”
他没说话,呼吸明显的有些发沉,好似在控制着什么,半晌,却‘咚’!的一下重重的将药水放下,随即抬脚向洗手间走去:“我先去洗个澡!”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个反应我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总觉得有些不对,隐隐的觉得他要是不洗澡的话就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但真的不该发生吗。
我的头往沙发上靠了靠,听着洗手间里传出的水声,按照我现在的身体,发生了,才应该高兴吧,可是我知道现在不能做,因为我还没有成为大先生,还没有到南先生说的那种可以保护他的时候,可是……这种心情却又透着一丝怪异的情绪,他现在冲凉是说明了什么呢,是真的觉得结婚前对我做这些是不负责任的体现,还是觉得,我有让他接受不了的东西?
心情特别的矛盾,一反面庆幸,一方面却又觉得不该庆幸。
有些话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说,我很珍惜我们俩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所以,我很怕说完了之后就再次重复伤害,就好像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你怕疼,就不想去抠掉刚结上的嫩痂。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水声渐小,他应该是在洗头,老实讲,这酒店不大,在这里应该属于不错的了,但肯定不是几星之类的,所以房间的格局不大,隔音做的很一般,所以花洒的水声我居然听的异常的清晰。
“娇龙。”
他在洗手间里喊了我一声。
“嗯?!”我脊背直了直,坐起来看向洗手间的方位:“怎么了?”
“打开行李箱,把我的浴巾递过来。”
“哦。”果真是洁癖,出门浴巾都要用自己的,我暗自腹诽着,走到他的行李箱前问了密码,随即打开,看来他这次真的是要出远门,洗漱用品倒是带的很全,衣服只带了一套,其中浴巾毛巾还有睡衣就占了不少的地方,我倒是第一次倒腾的他的东西,还别说,分门别类的,倒是很像好学生的课堂作业,一板一眼,整整齐齐,这么一比,我那一向塞得乱糟糟的旅行包倒有几分见不得人。
“这是什么?”
本来就不大的一个行李箱里居然装了一个小娃娃,大概是两个巴掌那么大,圆滚滚肉嘟嘟的身子,穿着一身公主裙,大大眼睛黑棕色的短发,皱皱眉,不会是按照我的模样做的吧,仔细的看了看,倒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像我,转头看了洗手间一眼,我轻轻的笑了笑,拿到手里,娃娃的头是那种塑胶材质的,没什么特别,身体倒是那种普通的玩偶,所以就显得肥圆肥圆的,我撇撇嘴,“我哪有这么胖啊。”
手兀自在娃娃的身上一捏,胸口位置有些硬,正疑惑呢,娃娃居然发出了声音,居然是装电池的?!
“马娇龙,我的对你的承诺在心里,马娇龙,我对你的承诺在心里……”
是卓景的声音,我看着娃娃牵起嘴角:“这家伙,真是够无聊的。”
其实我被那个小老板给刺激到了,看着娃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憷,又按了一下娃娃的胸口让她安静,拿起浴巾还有毛巾随即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两下门,“卓景,娃娃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娃娃?”卓景在里面应了一声:“你拿出来看了?”
我站在门外牵着嘴角:“你是故意想让我看的吧,那么幼稚的事情只有你能做出来了,不过我很喜欢,是不是故意挑的短头发像我的。”
洗手间里的水声未停,但是他却没有答话,我皱皱眉,把娃娃放到一边,又敲了两下门,“你开个缝,把浴巾给接进去啊。”
‘哗’的一声,伴着花洒的水响,洗手间的门被他从里面给拉开了,氤氲的雾气随即喷薄而出,他的头发全都顺在脑后,两侧有些过短的发尖儿湿哒哒的落着水滴,我的视线很自然的就向他紧致坚实的胸口,不自觉的下移,心里暗自咂舌,肩宽腰窄,真是会……脸登时就烧了起来,匆忙的移开眼,把手里的浴巾往前递了递:“你的浴巾。”
糟了,方大鹏那个鼻子毛细血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