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青灵的人耍了点手段,早就收服了闵州知府。
他写的这道折子里,主要说了宁纵给闵州百姓买陈米,百姓因此不满而到宁纵落脚的地方闹事,宁纵非但不管还派人打死了几个百姓。
宁纵买陈米也就罢了,但买来的陈米才够闵州百姓吃上七天。而朝廷拨给闵州的赈灾银,用来买的粮食足足可以让闵州的百姓撑上半个月!
“皇上,这……”宁国公想找些话来为宁纵开脱,可抬头就看到元雍帝阴沉的眸眼,想要说出的话顿时就哽在了喉咙里。
赫连翊看到元雍帝不善的脸色,心内暗暗焦急。宁国公是他背后最强有力的支持者,若国公府出了事,他也不会好过。
原本宁国公已经对宁纵给闵州买陈米之事做了一番打点,没想到叶昙又突然扯出此事,还拿出那本账册,打的他措手不及。
这个叶昙还真不是只好鸟!
他目前要做的便是争取时间做些筹谋,尽量为宁纵开脱罪责,“父皇息怒,宁纵刚刚受了伤不宜走动。
请父皇念及国公疼爱儿子的份上,让宁纵歇息几天再传召他进宫。且官银丢失一事尚有疑点,父皇不妨先派人去查探那批官银的下落。”
秦潋这时看向静王,静王会意的点头并开口道:“父皇,在我南夏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子尚且如此,而宁纵仅凭着是国公的爱子就可以不一样了吗。”言外之意是难不成宁纵比皇子还要尊贵?
赫连翊皱眉,不悦的道:“宁纵一事与皇子犯法之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宁纵现在受着伤,让他歇息几天并无不妥,反而更会让人觉得父皇宽宏大量。”
“可是现在证据确凿,宁纵确实是私吞了那些官银。”静王丝毫不肯让步道。
“有一部分官银去了何处?”元雍帝不理会静王与荣王间的争议,他看向青灵,显然是在问她。
他一开了口,荣王与静王自然是不好再出声。
丢失的那部分官银,自然是落在了青灵的口袋里。可她吃进嘴里的东西,绝对不会再吐出来。
“回皇上,叶昙不知。”她口气坦荡,面上无一丝躲闪之色。
元雍帝盯着叶昙,若有所思。
殿内沉静片刻后,静王开口,“父皇,是否要立刻传召宁纵进宫?”他提醒元雍帝道。
赫连翊接着急道:“父皇,宁纵受着伤,还请再宽限几日。”
“求皇上宽限些时日”宁国公‘扑通’地跪到地上。
“皇上”宁淑妃双眸水雾蒙蒙,“宁家现在就只有纵儿一个孩子”她虽然姓宁,但嫁入皇家后就属于皇家人,不再是宁家人,所以说目前宁家只有宁纵一个孩子也没错。
“他被叶昙断去命根子已是不幸”她说到叶昙这个名字时咬牙切齿,“如今他还受伤,不宜走动,您再让他进宫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行了,朕给宁纵五日的养伤时间,五日后让顺天府府尹审理关于宁纵私吞官银一案。”元雍帝道。
“谢皇上”宁国公激动地高声道。
赫连翊与宁淑妃皆松了口气,有了五日时间,他们还来得及筹谋一番。
静王见元雍帝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青灵微眯了眸眼,就算元雍帝宽限了几日又怎样,不论如何,她都要置宁纵于死地。
赫连翊脸上掠过欣喜之色,转而出现疑惑,“父皇,这顺天府尹是?”吕京刚被处置,父皇不可能再让他审理官银失踪一案。
“朕决定命上官桦为新任的顺天府尹”元雍帝道。
据说上官桦为人正直,铁面无私,不惧权贵。所以宁家想要收买他怕是不易,由他审理此案倒也不错。
“朕也累了,你们各自回去吧。”元雍帝挥了挥手道。
殿内的其他人见此,纷纷告退。
从永庆殿退出后,宁淑妃回到自己的寝殿水明殿里。片刻后,赫连翊、傲月和宁国公相继前来水明殿。
宁国公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到水明殿的偏殿里,“纵儿出了事,如今该怎么办?”
“父亲,你之前不是说一切都打点好了吗?那为何纵儿还是让叶昙抓住了把柄?”宁淑妃有些愠怒道。
“为父怎么知道?”宁国公口气不耐烦,“不论如何,你都必须保住纵儿。”
宁淑妃闻言,头皮不禁发麻,宁纵如今让人死死揪住把柄,她要怎么保?“父亲,您这不是为难女儿吗?”
宁国公猛地转头看向她,目光犀利而冷,“当初打那批官银主意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授意,纵儿会挪走那部分官银吗?纵儿出了事,都是因为你!”
“我打那批官银的主意还不都是为了我们宁家!父亲您也知道,为了给翊儿铺路”给赫连翊铺向皇位的路,只要赫连翊登上了皇位,那天下就是宁家说了算。
“什么都需要银子打点,光靠我们宁家的那点产业根本就不够。当初说要对那批官银动手的时候,父亲您可是双手赞成的。”
赫连翊见这两人就要吵起来,不由地出声提醒,“外祖父,母妃,这是在宫里。”
虽然在水明殿里服侍的人都是宁淑妃信的过之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谈论的这些事让外人听到了终归不好。
傲月静静站在一边不出声。
宁国冷哼了一声,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翊儿你说说,这该怎么办?”
赫连翊神秘一笑,“此事也不是没有转机”
宁国公听他如此说,沉黑的脸色立刻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