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城外,开阳军分道扬镳。。
尹礼离去之前,带走了不愿意归顺曹丕的军卒。
三千五百名军卒,足足有一千五百人离去,也就是说,愿意跟随臧霸的只有两千人。
臧霸心情极差,他没想到自己的个人魅力竟然还比不上李贤。
要知道,残存下来的四千人马可是臧霸的嫡系,是随着他南征北战数年之久的老卒!
若是新卒也就罢了,臧霸不会责怪他们,可是,他们是老卒!
臧霸在开阳听调不听宣的时候,这些军卒就是臧霸的属下。
大水来临之前,臧霸特意提醒的也是这些人。
本以为四千人当中,顶多有几百人会随着尹礼离开,现在看来,臧霸高估了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即便开阳军在陈留发生意外,尹礼也可以确保开阳军传承不灭!
诈降这条路非走不可,臧霸收敛心思,环顾左右,道:“走吧”。
“喏!”
旗手拔旗,军将传令,军卒动身。
两千名开阳军在臧霸的统领下往陈留而去。
途中,孙观闷闷不乐,似乎藏着心事。
吴敦素与孙观‘交’好,他知道对方可是惹祸的祖宗,当下,急忙叮嘱道:“仲台,切记,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多言,而且,绝不能向任何人言明真相,否则的话,大兄必有‘性’命之忧!”
孙观很是不耐,“我知道了,我当个哑巴总没错吧!”
吴敦不置可否,“入城之后,曹丕定会种种试探,仲台,你可莫要‘露’了马脚呀”。
“我知道了,无论去哪里,我都带上你,这总成了吧?”
吴敦拍了拍脑‘门’,觉得头痛至极。
诈降曹军,这可是关乎数千人生死的大事,带上孙观,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行了约莫有四五里路,高大的陈留城进入眼帘。
臧霸深吸一口气,道:“入城之后,听我号令行事,如果我死了,听老二的,若是老二不在了,听老四的,明白吗?”
孙观咧嘴一笑,道:“大兄,要是我不在了呢?”
“滚犊子!要是我们兄弟都不在了,开阳军也就没有负担了,他们如何选择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兄弟再也管不着了”
孙观摇了摇头,“那可不成,我手下的这帮‘混’账向来没有主意,我得好好活着,好好地踢他们的屁股”。
众人一阵大笑,倒是驱散了几分抑郁。
这时候,城头的曹军似乎有所察觉,他们敲响了示警的铜钟。
敌袭!
曹丕、钟繇第一时间出现在城头。
“这是开阳军的旗帜?臧霸要干什么?”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曹丕觉得钟繇有些紧张过度:“不过是两千人马而已,他们没有粮草、军械,能奈我何!”
钟繇并未反驳,他知道,曹丕心思‘阴’沉,如果解释太多,极有可能触怒与他。
正所谓言多必失,钟繇何必自讨苦吃?
没过多久,开阳军便来到陈留城下。
臧霸抬起头,大声喝问:“曹匚在!”
曹丕犹豫一番,要不要应答呢?
钟繇急忙劝阻:“大公子,小心为妙呀,开阳军伤亡惨重,臧霸应该退避三舍才对,他出现在这里,太过反常了”。
曹丕正‘色’道,“无妨,军卒们都在看着我,如果我避而不答,大家还以为我怕了臧霸呢!”
钟繇颇为无奈,只好闭口不言。
“我在这里,你要如何?”曹丕探出身来,大声应答。
“曹丕,我只问一句,你之前的承诺还算数吗?”
曹丕不解,“什么承诺?”
臧霸摇了摇头,“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了,好了,就此别过”。
曹丕‘摸’不着头脑,“且慢!”
“如何?”
曹丕绞尽脑汁,忽而,灵机一动,道:“你愿降我?”
“那要看你是否说话算话”
曹丕大喜过望,道:“那是自然,我曹丕言出必践”。
“如果你反悔怎么办?”
曹丕有些迟疑:“这……”
钟繇急忙提醒,“大公子,小心这是臧霸的诈降之计呀”。
曹丕打了个‘激’灵,他瞬间改口,道:“你要怎样?”
臧霸并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是落魄十足地说道:“我只希望,如果我死了,你能够好生对待我手下的这两千兄弟”。
曹丕松了口气,“这是自然,只要归顺兖州,便是我兖州儿郎,我自然一视同仁”。
臧霸叹了口气,道:“我愿降”。
曹丕心中一动,“开‘门’!”
“大公子!”
“不必担心,难道你没看见吗?臧霸的军卒已经连武器都拿不稳了”
“可是……”
“如果我连开‘门’纳降的胆子都没有,开阳军会怎么看,天下人又会怎么看?”
钟繇再度无言以对。
“吱嘎嘎”,城‘门’迟缓地打开了。
在水中浸泡了几个时辰,城‘门’显得很是笨重。
这时候冲入城中,不知道有几成胜算?
孙观眸中寒光闪烁,大有冲上前去夺取城‘门’的迹象。
吴敦急忙低声叮嘱:“不要冲动,我们的命可都在你手里”。
孙观还待多言,却见臧霸回首看了他一眼。
只是这一眼,孙观便触电一般紧紧地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其实,尹礼离去之前,曾经建议孙观同行,是孙观自己死皮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