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徐州商队接连出事,临近的百姓早有耳闻。 --
渔民都以捕鱼为生,附近有没有陌生人出现他们最为清楚。
之前,只是秉承敬而远之的想法,渔民才没有贸然靠近,可是,等到步鹫以银钱相‘诱’之后,不少渔民冒险回到现场,打捞了不少东西。
制式弓箭,一定有江东大族加入其中,否则的话,这种利器不会出现在河盗手中。
步鹫强忍着打草惊蛇的冲动,他带着布匹、盐巴,拜访了村落族长。
族长是一个年岁颇大的老人,他本不想多事,可耐不住步鹫的热情。
闲聊几句之后,步鹫旁敲侧击,道:“老丈,听说河中来了群河盗,莫非没有人去管吗?”
老族长心中敞亮,对方肯定是为商队遇袭而来,此事干系甚大,他不敢和盘托出,当下只是叹息道:“孙使君忙着征讨荆州,郡兵守城都力有不怠,谁肯剿匪?”
步鹫又道:“村中可有百姓折损?”
老族长面‘色’一暗,道:“前些时日村中有几个青州误入一处水域,全被杀了”。
“是河盗下的手?”
老族长不敢妄言,“我却也不知道”。
“依我看,十之**就是河盗下的手”
说到伤心事,老族长忍不住打开了话匣,道:“据说河盗是伙逃兵,他们个个如狼似虎,我们惹不起呀”。
步鹫窃喜,有‘门’,终于肯透漏实情了,不过,这还不够,得再加一把火才好:“难道族长不想报仇吗?”
“村中的青壮只有百十口,哪里是河盗的对手?”
“说的也是,老丈,实不相瞒。出事的商队与我干系甚大,河盗劫掠商队,我便要取了他们的脑袋,不知老丈可愿助我?”
老族长眉‘毛’抖了抖,他明白,步鹫显然早有准备,若是贸然得罪。也是件祸事。
可是,如果步鹫失手。万一河盗前来报复,渔村岂不是危险了?
老族长再三彷徨,不知该如何开口,须臾之后方才叹气道:“贵人贵人前程远大还是不要以身涉险了”。
“村中青壮的仇不报了吗?”
老族长抿着嘴‘唇’,叹道:“我们穷苦人家,忍忍也就过去了,贵人莫要冲动,还望三思而后行”。
步鹫知道,是该拿出杀手锏了。否则的话,老族长心有疑虑,一定不敢开口,“据我所知,河盗上次来村里乃是十日前的事,对否?”
老族长掐指一算,正是如此。他不禁惊疑起来:“贵人如何得知?”
步鹫笑道:“我还知道,那些河盗每半月便要来一次,相差不过一两日,可对否?”
老族长更是奇了,道:“正是如此,我们村里每十五日便要入山避上一避。”
步鹫摇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村里的后生敌不过他们,只会凭白折了‘性’命呀”
步鹫眸子‘精’光一闪,道:“若是老丈信得过我,我保证将河盗杀得干干净净”。
老族长终于有些意动:“贵人意‘欲’何为?”
“首先,我需要知道河盗的落脚地”
“当时确实有一名青壮躲入水中,逃过一劫。他知道河盗的方位”
步鹫并不诧异:“若是如此,河盗必死无疑!”
老族长原本步想掺和其中,可是,三言两句就被步鹫绕了进去。
等到后来,步鹫许诺,只要村中百姓愿意,随时可以迁徙到河对岸,也就是九江郡那里。
老族长明白,自己村中百姓早已经是势如骑虎,除了一条道走下去之外,别无选择。
想到这里,老族长完全豁出去了,他唤出村中所有青壮,让他们配合步鹫行事。
步鹫人手足有五百人,本不缺人相助,可是,渔民俱是地头蛇,有他们相助,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经过一番准备,步鹫麾下的水鬼悄无声息地潜入河盗水寨,他们放开了水‘门’,‘精’锐的徐州水军无声杀出。
事发突然,河盗完全没想到自己暴‘露’的这么快,仓促间,他们哪里经受得住水军袭击?
几日之前,步鹫就已经探得清楚,寨中只有二百三十多名水匪。
五百对二百,毫无悬念才对。
事实上,开战之后,五百名徐州水军冲锋陷阵,一百名村落青壮游离在外,防止漏网之鱼。
有备战无心之下,徐州水军完全占据了上风。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水匪死伤殆尽。
突袭发生的时候,水匪正在举起庆功宴,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迫在眉睫。
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去,短暂的战事告一段落。
二百多名水匪战死六十人,其余人等尽数被俘。
战后,步鹫使人打扫战场。
兴许是多次劫掠的缘故,每名水匪身上都有不菲的财物,而他们的巢‘穴’中更是藏匿着大量的钱财。
钱财动人心,步鹫当机立断,他将钱财一分为三,一份送与相助的村落,另一份上缴,剩下来的一份参战者平分。
军卒们出生入死,为的还不是富贵荣华?
步鹫这番赏赐,当即拉拢了人心,‘激’励了士气。
为防夜长梦多,当天下午,步鹫就将河盗的财物尽数运到九江郡。
令人惊讶的是,一起运回来的还有几个证明身份的腰牌和几个竹简,这几份东西都藏在了财宝的最底层,也许是河盗太轻敌的原因,这些财宝他们根本没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