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如今顶着曹‘操’官军的身份,还想借机哄开城‘门’,自然不可妄启战端。。
不过,为了给守军一个下马威,卞喜觉得有必要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胡庸。
“只杀他一人便好!”
得了卞喜的应允,贼将弓弦一松,“嗖”,长箭划破长空,径自往胡庸而来。
贼将所处的位置距离胡庸足足有一百一十步,从低处往城头仰‘射’,原本就要多耗费三成的力气,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下,要想保持箭矢的准头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胡庸原本嗤之以鼻,他不认为对方可以威胁到自己。
然而,贼将‘射’出的箭矢之准完全出乎了胡庸的意料。
嗖,眼瞅着寒光闪烁的箭头就要立功了,在千钧一发之际,胡庸快速地低下了脑袋。
“叮”,只听得一声脆响,胡庸觉得脑‘门’一震,接着他便醒悟起来,自己险些被一支冷箭‘射’死!
他‘奶’‘奶’的,贼人实在是猖狂。
旁观者清,李贤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适才那一箭实在是险之又险,要不是胡庸及时躲闪,那一箭真能要了胡庸的‘性’命。
险些损失我一员大将呀!
有了这样的念头,李贤自然大怒:“长弓手何在?”
“喏”
“城下贼军可在‘射’程之内?”
沐临风统领长弓手,他略扫了一眼,便大声应诺:“长史一声令下,必可取贼寇‘性’命!”
换装了李贤研制出来的长弓之后,东莱军麾下的弓手‘射’程大大增加,即便没有城墙的高度,他们也可以在无风的情况下‘射’出一百步。
要是凭借城头的高度,长弓手的‘射’程还可以进一步增加。
“那还等什么?传我军令,‘射’!”
“喏!”
三百名长弓手弯弓搭箭,向城下倾斜着箭雨。
城下的卞喜压根没想到守军的‘射’程竟然这么远,一着不慎之下,顿时折损了五六十条‘性’命。
“快,快离开此处!”
等到卞喜察觉出不妥,命令麾下兵马撤离的时候,第二轮箭羽又来了。
这一次,躲闪不及的三十多人又死在了箭下。
连李贤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就折损了近百人,这口气让卞喜如何咽的下?
“啊呀呀,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告诉城头的守军,再不开城,待会破城之后,必定‘鸡’犬不留!”
恼羞成怒之下,卞喜再也顾不得伪装,他吼出了自己的本‘色’。
烧杀劫掠,这才是黄巾军的拿手好戏。
听到这里,卞喜身旁的黄巾裨将全都大喜过望。
投降曹‘操’过后,大家伙儿都憋屈了好久,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座像样的城池,等到破城之后一定得好生乐和乐和!
“没听见吗?告诉守军,再不开‘门’乞降,破城之后让他们血流成河!”
贼军兵将兴奋的“嗷嗷”直叫。
野兽般的嚎叫让临济县令后怕不已,贼寇果然是贼寇,哪怕他们伪装成官军也摆脱不了那嗜血的本‘性’。
好在适才没有听信贼寇的呼喊,如若不然,这会儿冲入城中的只怕就是黄巾了。
想到黄巾的凶残程度,临济守军俱是恐惧不已。
卞喜的恼羞成怒李贤看在眼里,他笑道:“使君看到了吧,贼人已经图穷匕见了,眼瞅着用计不成,便打算来硬的”。
“长史所言极是,长史所言极是”,县令擦去了额头的冷汗,再不敢多言。
事实明摆着,不管卞喜因为什么原因抵达临济城,城内的乡民士绅要想安安稳稳地活着,那就必须依靠李贤,指望他麾下的东莱军能够顶住卞喜的攻击。
如若不然,发出必杀令的黄巾军肯定饶不了满城的百姓。
我他娘的招谁惹谁了?怎么招来了李贤这灾星,引来了卞喜这杀星?
这他娘的完全是无妄之灾啊,隐秘地望了李贤一眼,临济县令不无怨言。
只可惜,那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连说都不敢说。
憋屈的味道实在是难受的很。
城下的贼军已经逃出了‘射’程之外,城头的弓手也就不再‘浪’费力气,他们收弓待命,让出一条通道。
刚才险些丢了‘性’命的胡庸顺着通道大步来到李贤跟前,嘴里道:“主公,打开城‘门’,让我杀了卞喜!”
“放肆!卞喜麾下有近千骑军,你是要让麾下的军卒们送死吗?”
胡庸梗着脖子,难得地辩解了一句:“不过是一千人罢了,我愿立下军令状,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贤还是不肯应允:“住口,再废话一句我就收了你的兵权,你没看到吗?卞喜实力犹存,待会儿若是你与他厮杀正酣,而那时,贼寇主力恰好抵达,那又该如何是好?”
胡庸瞪大了眼睛,他压根没想这么远,“主公!”
“好了,你的心思我明白,我答应你,日后追杀卞喜,你麾下的背嵬军可做先锋!”
“主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是自然!”
胡庸这才转怒为喜,道:“如此我便多等上一日”。
“嗯,记着,不要小觑了天下人,适才那一箭,若不是你大意了,又怎么可能‘射’落你的帽樱?”
胡庸涨红了脸,喃喃地说道:“我是没想到贼人当中也有使弓的好手”。
“一山还比一山高,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日后多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