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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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爱羊在嘴边嘘了一声,悄声笑着:“咱们回去再说,松小哥儿还在外面呢!”
两个丫头都笑了,金珠掘唇笑:“姑娘看着倒是真高兴,必是世子爷送了合心意的东西吧!”
爱羊摸着紫匣子上细腻的花纹,在阴暗的车厢里微微地笑。
自上次从半雪庄回来,她就决定要改变策略,很明显那般柔弱痴情的形象并不得君易清的喜欢,而今天自己的表现,竟意外地让他心情很好!
她想着刚才谈话时他幽沉双目中那一闪而过的温情。
君易清,前世的我对来说你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不是吗?我在你的心底深处——没有人知道那个深处会深到哪里,我已在那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所以此生,你才会与真实的我相处这么愉快!
回到李府,大太太亲自对松烟道了谢,命人送出去以后,又轻言笑语,好好嘱咐了爱羊一通,这才放她回了居然院。
“大太太这些天对姑娘似乎挺好的,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回去的路上,黄嬷嬷小声嘀咕。
爱羊笑笑,大太太不同寻常的态度连黄嬷嬷也起疑了啊。
她淡淡道:“无论她要做什么,我们自己小心些就是!以后,”她沉吟了下,道:“以后嬷嬷您就别老跟着我出去了,有几个丫头呢。您帮我看着府里的动静好不好?”
黄嬷嬷总是跟着她出去,这天还好些,若是等天热了或冷了,她那身子如何受得住!
“姑娘,老奴不是说了嘛,以后姑娘去哪儿老奴就跟哪儿。再不留姑娘一人!”说着,黄嬷嬷便抹着泪心疼道:“那两次姑娘险些连命也丢了……”
就知道说不通,爱羊暗叹一口气。正准备打叠起精神好好劝说一下,就见爱善带着丫头迎面过来。
她侧身避在路旁。屈了个福:“二姐姐是去太太那里?”
爱善眼角瞟了她一眼,高高仰着头:“呦,是五妹妹呀,这侯府和咱们府里气象大不同吧,怪不得你这般晚了竟才舍得回来?也不怕人家嫌你是块牛皮糖,撵也撵不走!”
黄嬷嬷紧皱着眉头,冷声道:“二姑娘身为府里的长女。还请注意一下身份,不然辜负了老爷太太的教导那就不妥当了!”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爱善斥道。
爱羊温婉笑着:“二姐姐莫生气。欧阳姑娘是顶顶好相处的,怎会嫌弃妹妹,只是妹妹回来时遇到了明南王世子,这才耽搁了时辰!”
她这是明目张胆地炫耀,爱善柳眉倒竖。怒瞪着爱羊。
碧桃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五妹妹可真是好福气,”爱善强压了怒火,讽刺道:“平日里见的不是皇亲贵戚就是世家名门,可不像咱们小门小户的,这些个贵人一个都摸不着!”话里怎么听都有一股酸味。
“二姐姐说笑了。今个儿回来时欧阳姑娘还说了让我下次邀家中姐妹过去呢!”爱羊笑意吟吟,从身后画菊手里接过一个匣子:“这是欧阳姑娘送的宫花,二姐姐瞧瞧看上哪支了,我原就准备回去给姐姐妹妹们送去呢!”
匣子里装的是绒娟绫绸等做成的桃红三晕色的牡丹花、浅黄中黄深黄三色的菊花、白藕雪青三色的月季花与粉白相间的梅花,一共四支。
到底是宫中出来的,其栩栩如生与华美自不同寻常。
爱善立即便相中了那颜色最亮的菊花,她清清嗓子:“算你还识趣,我就要这个了!”说着便伸手拿过,细看了看,脸上便不由自主地绽放一个笑容。
她想到在半雪庄君宜萱所戴的蓝菊白蕊簪子,那样的高贵清亮,若自己也戴了这三黄色菊花,也一定会十分漂亮。
爱羊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二姐姐喜欢就好。”
“哼!”爱善斜睨了她一眼:“我喜欢不喜欢关你什么事,这又不是你的,少来我面前做人情。就算我要谢也要去谢人家欧阳姑娘,与你什么相干!”
还是一如既往的蛮横霸道,偏又如此理直气壮啊!大太太到底要如何教导才能教出这样的性子来。
爱羊暗叹一口气,屈了一礼:“眼看天色不早了,妹妹这就告辞了!”
爱善见她一副宽容不欲多计较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骂,碧桃却再次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并在她耳边低声道:“姑娘,您若要与欧阳世子接触,还得五姑娘帮忙呢!”
碧桃一向比杨桃多些耐心。
爱善这才清醒过来,没好气地瞪了眼爱羊,径自去了。
望着主仆三人远去的背影,黄嬷嬷悄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又埋汰姑娘!”
爱羊拉着她的手,笑着:“嬷嬷,她人如何,与我有什么相干!何况这宫花确是欧阳姑娘送的,她那话也有道理,嬷嬷快别生气了,若为了这个气坏身子多不值当!”
她态度淡然,语气中还有一丝若有如无的不屑。
黄嬷嬷有些疑惑,姑娘好像与之前又有些不同了。眉间的戾气褪了些,表情也轻快许多,笑容甜美,就仿佛身上被卸下了某种阴影或者重担,使她整个人更明亮起来!
姑娘好像突然之间想通了什么又或者是终于知道该做什么了,不再是以前迷茫、忐忑的模样,是因为世子的缘故吗?
回到居然院,爱羊嘱咐金珠:“你把剩下的这三支宫花给四姐姐、七妹妹送过去,让她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