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还不就是放在手心里任意拿捏!哪怕后来老太太回来了,也没见她有多生气!
其实仔细想想,大太太真是个傻子啊!有金珠这样好的条件,又有心机手段,身份又合适,是从老太太身边过来的,却孤身一人,最适宜做心腹。若给她个姨娘的身份,做左膀右臂最好。可大太太却依然把她给踢了出来。
女人的嫉妒心啊!
“可是也没有效果!”金珠苦笑道,不过她忽然又高兴起来:“不过幸好没有效果,我才能来姑娘身边,不然我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爱羊好笑:“你跟着我难道就有什么丰功伟绩不成?我可提前跟你说了,我最渴望的便是安安顺顺的日子,你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了。”
金珠掘嘴一笑:“只要跟着姑娘,让我做什么也愿意!”
爱羊括吃糠咽菜?”
金珠笑眯眯地点头:“当然了。”
“那跟着我有什么意思?”爱羊嘟了红唇,没来由地惆怅起来。
金珠不懂她的心思,正欲说什么,苏木掀帘子进来,正好听到忙道:“咱们跟着姑娘能多见见世面,怎么会没有意思呢!”
爱羊抬头看向二人发自内心的内容,心中一暖,虽然她这辈子连着两世都如此失败,但最起码还是有人真心关怀她的!金珠,石绣,苏木……还有黄嬷嬷她们!
“对了,你有你家人的消息吗?”爱羊问金珠。
金珠摇摇头,无所谓地说:“没有,我现在已经死心了,说不定他们都搬出京城了呢!”
爱羊劝慰道:“不要灰心,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金珠淡淡一笑:“姑娘都找了那么久了,就连老太太也派人去找过。还能怎么样?”
爱羊与苏木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说也奇怪,爱羊虽然一开始是自己找的。但后来就拜托桐烟帮着找了,依着他的本事。他原以为很快就能找到才对,可是都已经一年了,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说不定,真像金珠说的那样,她的家人都搬走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石绣回来了,一脸的八卦。
爱羊便知肯定有事发生了。不等她问出口,石绣就忙忙地跑到她身边,带来一阵凉气。
她在爱羊耳边低声说:“姑娘,林家姑太太与二姑娘吵了起来。吵得可厉害了!”
爱羊诧异地扬起眉毛:“吵起来了?二姑娘去了荣远堂?”
石绣一个没忍住,大笑出声:“天哪,你都不知道,那场面有多搞笑,林家姑太太被泼了一头水。二姑娘头发都给散开了,张牙舞爪的,把老太太气得不轻。”
爱羊皱眉:“老太太不是悄悄的吗?二姐姐怎么知道了?又怎么会和林家姑太太吵起来?”
石绣一边拍着胸脯喘气,一边悄声笑道:“二姑娘不知怎的知道今日林家姑太太来了,估计想来瞧瞧看看。结果那林家姑太太想去如厕,由一个笨丫头领着,结果两人相撞,也不知怎的就吵起来了!”
金珠在旁插嘴问:“二姑娘泼了林家姑太太一盆水?”
石绣笑着上气不接下气:“边上正好有丫头提了一壶茶水过来,幸好天冷,那茶早就凉了,不然还不得被烫伤?”
爱羊看了她一眼。
金珠忙悄悄给石绣使了一个眼色,石绣也知自己笑得过了,忙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站着。
爱羊便问道:“我问你,二姑娘的穿着打扮肯定与一般的丫头不一样,林家姑太太又岂会这么没眼色,在府中就和她争吵起来!那林家也算是个小康之辈,穿得想必也不会太差,二姐姐就算不认识,也不会那么莽撞地就把水泼到人家脸上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
石绣张嘴就又想笑,但看了看几人的脸色,还是装作郑重其事的样子说道:“林家姑太太是个寡妇,穿的颜色特别素气,乍一看还以为是咱府里的妈妈呢,其实我仔细看了,那料子非常一般,真的不如咱府里妈妈穿的。二姑娘今个儿装扮成了丫头,林家姑太太不知怎的冲撞了她,她便先泼了水过去,林家姑太太也不是吃素的,自然就吵了起来!”
爱羊苦笑,爱善的脾气怎么变成了这样!
“结果呢?”她问。
石绣一撇嘴:“还能怎样,她们的动静闹得那么大,自然把老太太给引过来了,解释清楚后,林家姑太太那眼睛你都不知道睁得有多大,我觉得都能把鸡蛋给塞进去!”
金珠低声笑道:“鸡蛋好像是塞到嘴里的吧?”
石绣没理她。
爱羊也忍不住笑了。
苏木把手炉递给爱羊:“姑娘,还是拿着暖暖吧!您的手太凉了!”
屋子里因烧有地龙,爱羊便不喜欢整日里抱着手炉,想她前辈子那体质就算穿着单衣在雪地里赛马都没事,哪会受得了这一世的身体。
爱羊嘟着红唇接过。
苏木看向石绣,低声:“那婚事该不会吹了吧?”
石绣再次撇嘴:“很可能,反正林家姑太太与那几位长辈都非常震惊的样子。她们可都是没相看就直接换帖了,这会子不定怎么后悔呢!”
“听你这么说,林家姑太太是个很严厉的人!”爱羊道。
石绣一个劲儿地点头:“可不是嘛,严厉得很呢,跟高嬷嬷很像!”
爱羊笑了,高嬷嬷可是自宫中出来的,那威严的气势一般人根本没法比,石绣既然这么说,那想必林姑太太确实不怎么好对付!
那林家太太就更不好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