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的时候,林扶月便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房间里了。
她纳闷的很,柳儿那丫头说的磕磕巴巴,让林扶月没有听太明白,她顿时感觉自己过得浑浑噩噩,只是柳儿说她睡了三天,这一点她却是信的,她早就发现自己的确很贪睡,有的时候,甚至能睡一整天。
听阿颜哥哥说过,这是因为自己体内的毒没有清除,算是一种后遗症,以后会越来越犯困。
这样她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能天天睡觉,且还不会被人说懒,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柳儿……柳儿?”
走到外屋,却未见柳儿,她有些奇怪,通常这个时候柳儿都不会离开的,怎么今天……
“醒了?”
林扶月正触眉思索,便听见一声问候,看着这人,她却是哭了,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以为生命会终结在那个小空间里了,以为就这么带着遗憾走了……
“怎么了,怎么了?”
他上前抱住了她,轻轻的抚着她的肩膀,带点嘲笑的看着她。
林扶月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啜泣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丫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顾云澈笑道,手上的力量加重了一些,紧紧将她圈在怀中。
林扶月笑了笑,仰头看着他,“我隐隐约约的好像听见你说‘要是你死了,我该有多难过’之类的话,你再跟我说一遍,好不好啊?”
“什么?”顾云澈身体一僵,疑惑的看着她。
林扶月逃开了他的怀抱,走了两步,笑道:“我怕要是我突然死了。可能就没有机会听到这些话了,我最近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整日困乏不说,就连心痛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你要是不赶紧对我说一些好听的话,可能我再……”
突然,眼风扫过顾云澈,他的脸上阴沉的像湖底一样,让人生畏,林扶月说不下去了。顿了一顿却是又笑道:“无所谓,反正你也不爱听这些,我跟你说些别的吧……”
顾云澈冷峻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林扶月便道:“柳儿既然跟刘溟两情相悦,倒不如让他们成亲好了。”
“成亲?”
“嗯,成亲!大小姐和宋副使是不是也快要成亲了?大小姐他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的柳儿一起吧……”林扶月笑着说。
顾云澈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你这样说的话。 不如……我们也……”
林扶月立马阻止他接下来的话,瞪了一眼:“诶,本姑娘可没有那么轻易就答应出嫁的。”
“你有什么条件?”顾云澈问。
“嗯……”林扶月抵着下巴踱了几步,忽然,道:“你知道吗?我的家乡那里,要是有人成亲。新郎可是要把新娘喝倒才行的,你有这个本事喝得过我吗?”
顾云澈似乎不信,挑眉看着她。“还有这样的风俗?我倒是没有听过……”
林扶月心虚的笑了笑,“呃……好吧,我说实话,这个,只是我们林家的风俗。听舅舅说,当初我爹娶我娘的时候。他们可是喝了一夜的酒,而且,最终也是我娘获胜。”
顾云澈点点头。
“我们林家女人的酒量可都是特别好的,我这一点可能就随了我娘……”
林扶月起初是笑的,可说着说着却变得感伤……
“我是怎么从那洞里出来的?”她恍然想到这个她应该知道的问题。
顾云澈道:“那个山洞另有一条路……为什么进去那里?”
言下之意就是他把自己救出来的!
“呃……我进去是因为……因为,我是去找我爹。”林扶月怯怯的说道,顾云澈不出意料的震惊一吼:“你爹?”
林扶月示意他镇定一些,拽着他坐下,“那个,我跟你讲清楚吧……”
其实,说故事并非林扶月的强项,可在告知他自己来着临南王府的目的原因的时候,却是说的惊心动魄,跌宕起伏……
“你爹在那个山洞里?”
顾云澈不可思议。
林扶月点头,说实话她起初也并不相信,山洞里的那人会是爹爹,可在山洞里那危急时刻,脑子迅速的转动之后,却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爹爹就是山洞里的那人。
事起临南王说的那番话,他说爹爹很安全,若不是他与爹爹是旧相识,且是一身正气的样子,林扶月大概也不会信,可正是因为他丝毫不隐瞒的跟自己说爹爹的离家与他有关,只是因为当时他当时出兵却遭人袭击,于是他便向爹爹求助……
后来的事情应该都能想到了,只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就一直没有回去,让娘亲抱憾而去,让自己寻了他十几年。
若非山洞里的人不是爹爹,她不明白为什么临南王会把那里封为禁地,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日都要去那里,且临南王说爹爹受过重伤,中过毒,几乎每日都要忍受着疼痛的折磨,晚上更甚,这便也对上了那山洞里的“怪人”的吼叫了吧。
对于自己的猜测,她还来不及向临南王求证,可她仅是这样一想,心中就好难过,气自己为什么曾经怨了爹爹那么长的时间,后悔自己没能照顾过爹爹……
“怎么又哭了?”
顾云澈关切的声音把她惊醒,她恍然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她竟然这么没用,以前,她从来没有哭过的,可最近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一种感伤的情绪,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挂念我爹,我想知道他好不好,我想喊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