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今年冬天,却是感觉身子好了些,不再如以往那般难捱。
祈峻夜里总是抱了自己,运功捂暖了自己手脚背脊,方安然入睡。因为白老私下里的对祈峻的嘱咐,近来两人虽愈发亲密,房事却是少了很多,每次都算好日子避开了危险期。
清澜心中甜蜜,却总是有些惴惴不安。世间事千千万万,自己都有信心面对一二,唯有在此事上半分把握也无。
过年时候,清澜让人备年礼送去了金国,特地让冷香安排了一个能强记的死士跟随着,趁着去赵府和信王府送礼之际,让他把回话一一背下。
清澜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尤其是信王府。
巧的是,那米铺的秋掌柜名秋狄,被老王爷严严实实骂了一顿,竟也被罚一路看护礼品入金国。想起他走时倔强而又萎靡的模样,清澜便不由好笑。
老王爷如此御人有术却放着米铺这烂摊子不管,看来对昔日同袍之情看得极重。这样的刚正重情人物,难怪先帝屠遍兄弟,唯有对他十分放心。
快过年的时候,二哥终于回来了,带回来一车礼物说是送给自己。用了晚膳却是进了老王爷的书房,与祈峻三个关起门来不知密谈了什么。
隔日一早,便又匆匆上了路,连年都不准备过了,道是西边买卖好做得很,不顾挽留收拾了行装又赶往西行商去。
清澜暗中察看,二哥备的货竟都是盐铁皮毛等西秦急缺的战略物资,不由大大揪起心来。二哥此番究竟是冒险行商赚暴利,还是去做探子?晚上便暗中责问起祈峻来。
看着妻子眼睛红通通水漉漉的似是哭过了,祈峻一阵心软,终是透了些口风:“你放心。父王和我只是让他在西秦几家诸侯间周旋,让他们手上各自添些物资,实力增强难免争雄。你二哥既得了大利,我等再派人前去挑拨,自是能削弱西秦战力。以后若是战事不可避免……”说到后来,却是止了言,直直望向自己。
清澜咬了咬唇,倚靠在他温暖的胸前:“此行一路上怕是十分凶险。二哥从来爱冒险,你却也不拦着,这种事也可派别人去做。”
清澜话语有些纷乱起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事自己原本就插不上口,可事关自己二哥,总是心存了几分埋怨。
“澜儿,男人做大事,有几个不是在赌命?便是你一向沉稳的大哥,当年不也冒险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若是没有破釜沉舟,你道他如今能有这般成就?”祈峻低了头,好生抚慰她。
清澜没了声音,好一阵沉默。这世道,男人赌的是事业,女人赌的是婚姻。自己何尝不是多番思忖考查,才咬咬牙下了注?
双臂柔柔地环上了他的脖颈,修长的腿缠绕上了他身子,低声附耳道:“我的确管不了那么多。可是你至少要答应我,以后你决心冒险的时候都要让我知道,不能独自担着,我一定要在身边陪着你。”
祈峻闻言身形微微一震,却是低头不答,只俯下身子亲她,用力深深埋进了柔美紧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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