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眉头蹙得更紧,模样执拗地像个孩子。
“没话说了?我也不想让你面子难看,但敢做不敢担,是我最瞧不起的行为。”随浅冷冷地睨着他。
“你就因为这两张照片所以才生了我这么多天的气?”顾景桓转头看随浅,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幅表情!
随浅烦躁地拿起被子一把蒙住自己的脸,不去看他。
半晌,久到她以为顾景桓走了,才听到身旁的男人沉沉地道,“第一张照片,是我。但不是我主动吻她的,而且我发誓只是碰了碰嘴唇。”
“至于第二张,这男人不是我。”
正当随浅想反驳的时候,头顶男人声音幽幽地响起,“你连你老公的身体都记不住,你说该怎么罚你?是不是该多记些遍?嗯,最好刻在脑子里。”
“……”
“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疑问?今天你生病,我可以免费解答。”顾景桓瞟了随浅几眼,看她这模样,他基本已经确定自己被顾少清给耍了,然而这一次。他只想说,顾少清耍得好。
比起小丫头生病,他宁愿自己是被人耍了。
知道小丫头没病,之前有的没的又说了不少,此时顾景桓是身心舒畅畅所欲言了,然而被子下面的随浅却是一脸纠结。
顾景桓只用了三言两语就把她纠结了多天的误会给解释完了,她这脸还往哪儿摆啊。
于是,她鼓起勇气掀开被子继续道,“好,那就算这事儿不说,可你抛下我深夜送她去赛车场是不是事实?”
“比赛那天,我从车上摔下来,你连看都没看,就从我身边过去,急急忙忙地把她送去了医院是不是事实?”
“你是不是为了她让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她打我那一巴掌的时候,你是不是没出来拦着?我生病的时候,你是不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随浅一声声地控诉,之前和盛丹说不介意,和所有人说没关系,可事实上有些事不是没关系,只是装作没关系。
其实她都藏在心里。没想到今天这个契机竟然让她都爆发出来了。
不得不说,把这些话都说出来,她心里突然就轻松了不少,然而轻松过后,取而代之的是盛怒。
“顾景桓,就冲你做的这些事儿,不和你离婚真是对不起我自己。”随浅激动地将被子全都扔了出去。
而顾景桓见此情景,二话没说,坐上床一把抱住了她。
“别动,我伤口疼。”随浅刚想要挣脱,顾景桓就轻声道。
顿时,随浅就不太敢剧烈地挣扎,毕竟之前他不断流血的画面实在是太触目惊心,她到现在想起来还会隐隐后怕。
“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那天晚上我之所以会推了原本和你的约定,是因为要给老师入葬。老师死得很突然,之雪带着他的骨灰回来,我事前毫不知情。”
顾景桓这么一说,随浅突然就想起来那天接到电话时候,他冷峻凝重的表情,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件事。
“我把她送到赛车场也是顺路,外公去世,她心情也不好。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在。”顾景桓突然也有些生气,“你既然想玩车了,为什么不叫我?文霆技术比我好?”
“……顾景桓,你似乎模糊了概念,现在在说你的事儿。说不说?不说就回医院!”随浅仍旧没好脸色。
这要是前几天,随浅这么说,顾景桓碍着面子或许抬腿就走了,但是刚刚经历过生死,他彻底想明白了。这世上什么都不如身边的这个人重要。
“咳咳,那天比赛确实怪我。我早该看出来那个是你,可我当时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头天晚上咱俩的对话,要不是根本工作不下去,我也不会突然去比赛现场逛游。”顾景桓如是说。
其实他还隐瞒了一个事儿。
他去比赛现场不全是为了散心。他其实是听说莫文霆也要比赛,想要借这个机会和莫文霆比一比,到时候让随浅知道,他的赛车技术比莫文霆强多了。
可惜还没到莫文霆他们上场,萧之雪她们就出事儿了。
“没看出来?你连我都认不出来?是不是全天下你就只认得萧之雪?”随浅醋意浓浓。
“她是我徒弟。你是我老婆。谁让你们挑了赛场了,你们要是挑床上,我保准第一个认出你。”顾景桓贱兮兮地道。
“滚!”随浅低吼一声。
怕把小丫头再惹怒,顾景桓适可而止,赶紧继续解释,“医院的事都怪我。你乐意怎么惩罚我怎么惩罚我。我绝无怨言。”
要说惩罚,其实顾景桓已经惩罚过了。事后当他知道自己竟然让小丫头受伤了之后,也是心疼不已。为此还出了一次交通事故,结果不但脑震荡,因为那晚下着雨,事后他还得了重感冒。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随浅生病的时候,他不见人影的缘故。
虽然对外说去非洲出差了,事实上他一直在家里,拒绝接受治疗,拒绝工作。直到苏秘书说萧尚冰死了,萧之雪可能迁怒随浅的时候,他才同意大夫医治。
“那天你被打,没有及时站出来帮你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不会再吃醋了。顾景桓心里默念。
“那枚玉坠……”随浅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起。
顾景桓突然有一丝欣慰,她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是我小题大做了。”
见怀里的人安分了,顾景桓低低地道,“现在,能原谅我了么?我伤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