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顶楼的威严肃静不同,总裁办公室所在的这一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随浅和盛丹一行人出了电梯。t/看到眼前的景象就都不动了。
高端大气的办公场所俨然让江天枫变成了嘈杂混乱的市场!
铺了满地的木料油漆,来来回回忙碌的工人,都让随浅止住了脚步。仿佛一口气提到胸口,吐不出咽不下。
总裁办公室的门四敞大开着,站在这里她就已经看到了里面彻底改头换面的装修。
里面空无一人,不但是办公室里,这一层她都没有看到一个工作人员。
随浅绕过地上的木板,向着会议室走去。
有工人从她身边经过,被她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冷气震慑,再加上她后面跟着凶神恶煞的保镖,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忌惮。
还没等随浅进去。四个工人,手里提着工具箱,已经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随浅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前只见几个工人正拿着锤子对着一副画像跃跃欲试。
那幅画像。正是随氏创始人随钟女士的画像。
眼瞅着两个工人手里的锤子就要向着画框砸去。
随浅蓦地冷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她的声音不大,但清冷的声音中透着的隐隐的威严和霸气,顿时让所有工人都停了下来。
嘈杂的市场忽然鸦雀无声!
“出去!”随浅看着工人,淡淡地道。
这件事情和这群工人没关系,她心里清楚,自然不会把火气发在这些人的身上。
“给他们把工资结算了。让他们都回去。”随浅轻声吩咐盛丹。t/
“好。”夹上坑技。
盛丹点点头,立即招呼着工人们出去。
人都出去,保镖在门口守着,随浅锁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她转头看向江天枫,他正坐在主座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一脸的讳莫如深。
随浅神色淡淡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江天枫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一脸的茫然无辜。
随浅冷笑一声,指了指他坐的位置。“那里不是你的。站起来。”
“不过是个位子嘛,随便坐坐就好了。”江天枫一脸的不以为意。那眼神好像是在说随浅这么计较干什么。
随浅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江总,我说让你站起来。”
“你做错位置了。那里是随氏董事长的位子。”
“世侄女,你这是干什么?”江天枫僵硬地笑笑,硬声问。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这个位子?”随浅幽幽地笑了,“先给了高管们一个下马威,又大肆重修总裁办公室,听说你还大刀阔斧的进行了一番改革,江总,你当我是死的么?”
“瞧瞧世侄女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江伯伯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江天枫仍旧坐在那把椅子上,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
“江总不妨说说看,我误会了什么。”
随浅也不恼,她拉开最下手的那把椅子坐下,正对着江天枫。
“听说江总今天早上阵仗不小,来上个班让我随氏十几个高管到门口列队欢迎?”
“呵呵,这只是管理手段而已。随丫头不必当回事。”江天枫笑呵呵地道,隐藏在银色眼镜框后的细眼锋芒凛凛。
“江总要这么说我倒是也能理解江总改革制度是为哪般了,只是,江总不觉得,制度修改应该通知我一声么?”随浅微微眯着眸子,看向江天枫。
目光在空中激烈地相撞。
最后还是江天枫笑笑,“是么,世侄女不知道么?我可是让王秘书告诉你了,看来是她失职了。”
随浅嘴角勾了勾,她不生气,这个时候,谁先动怒谁就输了。
“好,如果这些都是误会,那刚才的是什么?难道不是江总说要把会议室里的画像拆下去的么?难道这也是王秘书说的?”
“噢,这个是我说的。我看这幅画像挂了也有些年数了,该换了。”到底是条老狐狸,明知道这幅画像是什么,却能够装得不知道心安理得。
随浅双手扣着桌案,缓缓地起身,探向江天枫,“是不是今天夜茴的举动让江总误会什么了?江总真的以为能够顺利地让主管们夹道欢迎,重新装修总裁办公室,修改制度,随氏就是你的天下了?江总,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话落,江天枫毒蛇般的眸子里迸射出锋芒,他默不作声地看着随浅,辨不清神色。
随浅神色淡淡,话里有话地扯了扯唇,“江总,随家人还没死绝。”
这话一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江天枫的脸色竟然变了几变。
终于他脸上的笑意全部消散,“世侄女,不过是一幅画,你这话说得会不会有些过了?”
“过了?江总敢拍着良心说你不知道这幅画上的人是谁么?过了?”
“看来江总凳分独特。等哪天我扒了江家的祖坟,我倒要看看江总会不会过分!”随浅嘴角斜斜地勾起,眼底一片冰霜。
“世侄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江天枫沉下了脸色。
随浅的脸上的笑意更深,“乱说?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乱说。”
“江总,我只问一句,今天这画你还拆不拆?”
一边说着,她一边走到落地窗边,打开了其中最大的一扇。
傍晚的凉风大肆地吹进来,吹乱了她的长发。
“旧了就应该拆了。”江天枫异常坚持。
“今天如果你敢把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