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月寒明显是不相信墨小墨的话的,拉着墨小墨的后领将她拽到身侧,“既然不舒服,就别出來到处走了,天界你认识的人不多,还是莫要出去惹麻烦了。”
墨小墨不信地撅起嘴來,“既然都不认识怎么会惹麻烦?”
就是因为不认识所以才会惹麻烦!箫大地主并未多解释,把墨小墨一个打横抱起,“后天是天帝大寿,你初來乍到不懂得事情还很多,今天就先呆在行宫别出來了。”
“不出來会闷死人的啊!”墨小墨抱怨着,却还是乖乖地被箫月寒抱回去。
依着箫月寒的肩膀,墨小墨微微垂下眼帘,“不舒服?”箫月寒问道,墨小墨摇摇头,“君上,你喜不喜欢我?”
箫月寒闻言,看着墨小墨,“你觉得呢?”
“我觉得吧,我这个人魅力这么大,你要是不喜欢我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对吧?”墨小墨做睿智状摸着自己的下巴,箫月寒微微蹙眉,“若是不喜欢你呢?”
“……那我能走……”
“你不能走,婆娑在外面等着喝你的血,你还是乖乖呆在这里。”箫月寒说罢,停下脚步,在这云雾缭绕的地方,墨小墨抬眼,看见头顶上有低垂的红色丝线,密密麻麻地挂在树枝上。
说道红线,第一个反应就是月老,况且这里是天界。墨小墨正兴致勃勃地望向箫月寒,箫月寒却轻轻摇头,“天界沒有月老。”
“为什么?”墨小墨诧异,天界既然有了天帝,有了瑶池,为什么不能有月老?
“姻缘乃天意,岂是仙人能掌控的,就像轮回与天劫,都不是六界中人所能掌控的。”箫月寒说罢,放下墨小墨,抬手扯下一段红线,“这条红线,不过是寄个相思罢了。”
说來说去,月老牵线的传说都是假的,全都是凡人痴心妄想啊!墨小墨心中哀叹,“君上信天意还是信人为?”
“天意或是人为有何分别?不过都是轮回之间的因果。”那条红线不知连向什么地方,墨小墨仰头,却发现既看不到树顶,也不知道这是一棵什么树,便问箫月寒,“君上这是棵什么树?”
箫月寒看着墨小墨,含着什么情感,既然箫月寒看不见,墨小墨自然也难以从他眼中读出什么來。“这棵树是上古贤帝死后用來封印通往天外天道路的。”
“天外天是个什么地方?”墨小墨奇怪地问,“天外天是上古真神所栖之处,寻常仙人是不能去的,所以这些红线,只不过是为了怀念一下贤帝而投的。”
“他为什么要封印这条路?难不成天外天有宝藏?”
“或许吧,尘鸢心里想什么,从來都沒有人知道。”
“尘鸢?贤帝是……是女的?”墨小墨这下可是真的吃惊了,威名震六界的贤帝若不是名字取得太娘,那就是个女人啊!女人怎么能当天帝!
箫大地主摸摸墨小墨的脑袋,“她自然是个女子,你在惊讶些什么?”
“女人怎么能当天帝啊!”墨小墨继续震惊。
“这世上女皇虽说不多,但也不少,你怎么会觉得女子不能称帝呢?”
墨小墨咽了口口水,把自己的震惊咽下去,然后眼巴巴地看着箫月寒,一脸的八卦,“君上的口气好像跟她很熟嘛,是不是有什么……嗯?”
“尘鸢是上古真神,本尊如今才堪堪万岁,若要说认识,不如去问问婆娑或陶严。”
问婆娑或陶严?那还是省省吧,“君上你带我到这儿來是要做啥子嘛?”墨小墨忽然想起,她一开始以为箫月寒是要抱她回行宫的,但是现在看來,好像不是这样。
“來天界怎能不來看看相思路,若是不带你來,恐怕到时候你自己也要吵着來吧?”
墨小墨看了一眼那棵巨大的树,方才因为雾浓所以沒能看清楚,现在可是看清了,眼前的大树主干恐怕有百人合抱粗细,树枝也是离地数十丈,那些能把红线挂上去的仙家也都是些牛人,费那么大力气就为挂根红绳,况且相思的对象不是自己的爱人而是上古时期的女神。就算是女神也沒必要这样吧!
何弃疗啊!
“君上你有挂过红绳吗?”
箫大地主自然是知道墨小墨话中有话,便将手中红绳放到墨小墨手上,“这根。”
“这根?”
“之前上天界的时候顺便挂上去的。”箫大地主轻声道,墨小墨看着那条鲜红依旧的红绳,想起眼前是个神识大能,用自己的神识找一根绳子那简直就是沙子堆里找沙子,不费吹灰之力啊!“你也喜欢尘鸢?”
“你之前问本尊喜不喜欢你,现在又來问本尊喜不喜欢尘鸢,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人家的八卦之魂,反着嘴皮子吹口哨,被箫大地主一掌拍到贴上相思路。
墨小墨以为撞树上会很痛,少说也是落个轻微脑震荡,君上的掌力可不是盖的啊!
但是装上树的那一刻,除了心脏有奇怪的悸动之外,却沒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如果非要形容这种感觉的画,墨小墨觉得,像是撞上了一团软软的棉花,而且并不冰凉,而是微微有些温暖的感觉。
“在想什么?还不快过來。”箫月寒见墨小墨贴着树干不肯下來,担心她从此变成相思路的活壁纸,忙将墨小墨扯了下來。
“不行!这棵树好舒服!我还要抱!”墨小墨不依不饶,箫月寒便提起墨小墨后颈,“活腻了?”
“……沒有。”墨小墨委屈道,脑门上又挨一记爆栗,再也忍不住,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