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样的?”景妙语问道,墨小墨沒有出声,她不想再说下去,继续说下去,只会让她更加受伤。
见墨小墨不肯再说下去,景妙语知道不好再问,虽然对萧尘这个人还是很好奇,但是毕竟眼下墨小墨更加重要,她要好好照顾她,好让她顺顺利利健健康康地嫁给阿弟。
“你很难过,那就不说了,休息吧,我去替你张罗饭菜,吃晚饭好好睡一觉,把这件事情忘了吧。”景妙语温柔地替墨小墨擦干净眼泪,亲亲她的额头,她在天界对那些仙人的子女都是这样的,來自长辈的亲吻,很容易使人安定下來。
墨小墨眼睛还是湿漉漉的,她点点头,便去到床上睡下了,连妆也沒有卸下來,衣服也沒有脱,景妙语虽然是当在纵容她,但是天界晚上穿着衣服睡觉很容易得病,所以她还是上前,不厌其烦地帮墨小墨把衣服脱了,用湿了手绢替她把脸上的胭脂抹掉。
卸去一切武装的墨小墨,看上去又是憔悴又是可怜,她的脸整个埋在枕头里面,像是在哭泣,景妙语替她翻个个儿,柔声道,“别这样睡觉,会闷坏的。”说罢,替墨小墨掖好被角,便去外面了。
她在外人面前,总归是天界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虽然温婉,却显得有些飘渺,最多最多,也只不过是对人付之一笑,连牙齿都不会露出半颗,她对人温柔,真正好的一面,却只有极少数人见过。
比如景连天,比如箫家兄弟,再比如,墨小墨。
景妙语出去给墨小墨弄吃的之后,偌大的寝宫里面就剩下了墨小墨一个人,她缩在被子里面,闭着眼睛寐了半日,忽然梦见在婆娑肚子里面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除了腥臭和恶心的粘液之类的东西,什么都沒有,她伸手摸來摸去,想找到萧尘,找了很久很久,或许在梦里,久到天地成荒,却怎么都找不到萧尘。
他那冰凉的手掌,纤细的十指……她怎么都摸不到。
手无助地在半空中挥舞着,忽然被人捉住,牢牢地按在了怀里,墨小墨感到温度,猛然惊醒,发现天已经黑了,床边坐着一个人影,床头还有放冷了的饭菜。
初时墨小墨以为是景妙语,但是忽然想起來,景妙语是女人,有胸,而眼前这个人,胸是平的……
“你……”墨小墨刚要叫出声來,就被那黑影一把揽进怀里,两片带着龙涎香气的嘴唇狠狠地压了上來,用几乎要将她嘴唇狠狠咬下來的力道折磨着墨小墨的嘴唇。
墨小墨浑身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不是她不敢挣扎,真的是,忘了挣扎。
“师尊?”她靠在那人怀里,低声问道。
黑暗中,听闻一声叹息,箫月寒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轻轻吻着她的脖子,“是,是我,小墨。”
“……师尊,你去哪里了?”墨小墨哽咽着问道,抬手去摸他的脸。
箫月寒握住墨小墨的手,慢慢停在自己脸上,墨小墨细细地摸索着,心里,却越來越绝望。
萧尘和箫月寒的长相,是有七八成以上的相似的,萧尘他已经死了,面前这个男人,是箫月寒。
“不,你不是他,你不是……”墨小墨低声念叨着,要将箫月寒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我好想你,小墨。”箫月寒轻声在墨小墨耳边说道。
墨小墨却使劲地摇头,“我不想你!我一点也不想你!我不要看到你!你滚!”她一边痛哭着骂他,一边挣扎,无奈手脚被他压制着,根本不能动弹。
她一直挣扎,直到脱力,在箫月寒的怀里,止不住地想起萧尘,她现在,最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箫月寒。
是箫月寒一手安排的,给了萧尘生命,又不管不顾地收回來,他是如此无情,这残酷的男人,怎么会是她喜欢的君上?
“小墨,我一直都很想见到你,真的,我不想你走,任何时候,我都想把你留在身边,在间隙山的时候如此,在瑶池的时候,也是如此,现在,更加不想看到你离开我。”箫月寒几乎是放低了姿态來求墨小墨原谅,墨小墨闭着眼睛不愿看他。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能把师尊还给我么?我知道,龙神大人法力通天无所不能,可是你把人命当成蝼蚁,我这普普通通的凡人,在你眼里是不是也是这样?你见过有哪个正常人会跟一只蚂蚁谈恋爱的?箫月寒!我不要你了,你走吧,和景姐成亲,我们从此,再无瓜葛。”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的时候,是怎么样硬着心肠说下去的。她的确忘不了,间隙山那个冷面的君上,瑶池化身成金童,哭着求她留下來的箫月寒,可是相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墨小墨宁愿选择现实。
梦该醒了,不是每个女孩,都能和自己的白马王子在一起的,她不是那幸运的万分之一,她从小到大,连流星都沒有见过,和箫月寒在一起,就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箫月寒想解释什么,墨小墨却听不进去了,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箫月寒最终还是松开了她,墨小墨一被放开,就朝外面跑了出去,她**着双脚,连外衣都沒有穿,就这样跑了出去,避他如蛇蝎。
“真的有那么讨厌我么?”箫月寒轻声地,像是在问自己一样说道,他沒有追上去,这种时候,就算追上去,结果还是那样。
墨小墨不会接受他的,她的心,现在是千疮百孔,再经不起他刺激了。
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