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为师好起來,感到不可置信啊?”萧尘笑着问道。
墨小墨愣愣地摇摇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满脸泪痕,“师尊,你不会死了对不对?”
萧尘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但旋即便笑开了,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墨小墨闻言,吸吸鼻子,又扑进他的怀里,“不要死,不要死啊师尊,我不要你死。”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萧尘搂紧墨小墨,像是要再那一刻,将她彻彻底底独自拥有,但是墨小墨是属于她自己,他是绝对不能拥有她的,箫月寒才是她真正的爱人……
好痛苦,小墨,师父真的很喜欢你……萧尘喟叹着,低头亲了亲墨小墨的发顶。
这一幕,恰好让赶來的晚灯和箫月茗看见了,晚灯虽然皱着眉头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萧尘命不久矣,便也就此作罢了,箫月茗见到墨小墨靠在萧尘怀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便把头转了过去。
“怎么?见到师父连旁边哪有人都不知道了?”晚灯故意大声咳嗽两声,等墨小墨回过神來了,才笑着挪揶道。
墨小墨从萧尘的怀里脱开,很不自在地低着头,“我只是很想念师尊罢了。”
“我知道你想念他,來來來,把这碗药喝下。”晚灯也沒有生气,只是从箫月茗提着的那个陶罐里面现成倒出來一碗褐色的药汁给墨小墨喝,墨小墨见此,苦着脸很想抗拒,但是看晚灯一脸微笑但是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息,墨小墨还是撇撇嘴,接过那碗药,一仰脖子干了。
“这才乖嘛,今天晚上好好睡觉,不要出去外面乱走知道么?”晚灯拿着空药碗的时候,嘱咐道,墨小墨觉得很奇怪,“年三十不是应该守夜的么?”
“叫你乖乖睡觉就乖乖睡觉,不要质疑大人的决定!”晚灯一句话把墨小墨给堵死,墨小墨沒话讲了,只好把目光可怜兮兮地投向萧尘,师尊见自家爱徒被人欺负了,却也沒有要站出來给墨小墨出头的意思,只是在一边笑得特开心。
墨小墨不开心了,气哼哼地大步跑开了。
箫月茗见墨小墨跑了,想追过去,但是看见晚灯和萧尘都沒动静,也不好追出去,就这么站在原地也沒动。
“啊,那个,萧国师好久不见啊。”箫月茗想了半天,觉得应该好好打个招呼,毕竟这里是人家的房子,他们无缘无故闯进來住了这么久,也该跟他说一声。
“不算久,贫道一直都有看见你们。”作为隐形人在这国师府生活好几天的萧国师笑着回道。
箫月茗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沈樊他还沒回來么?”萧尘忽然问道,箫月茗硬着头皮点点头,,“沈道长还在宫中除妖。”好险沒被妖给除了。
萧尘了然地点点头,“樊儿他自有自己的劫数,当下我们要顾好的,还是不能让婆娑找到小墨。”
“这恐怕有点难度了,婆娑已经成功让小墨中了幻术。”晚灯忽然插嘴道。
萧尘看向他,“是么?”言下之意,竟然沒有半点吃惊,这足够让箫月茗和晚灯吃惊的了。
傀儡这种东西,也是要看主人的法力是否高强的,像萧尘这种道法高超,能卜卦测算未來的傀儡,真的是闻所未闻!
除了萧尘是箫月寒创造出來的之外,他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凡胎,根本不像是傀儡!
“萧国师,今天晚上是一年之中最阴暗的时刻,我们希望,能够至少在今天晚上保住小墨,她虽然中了幻术,但是总是有办法解除的,但是要是今晚被婆娑成功了,那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啊!”晚灯摊手道,萧尘明白他说的,他一直都在担心墨小墨,事到如今,真的不能再让她出半点岔子了。
“贫道明白,今天晚上,就由贫道來守着她吧。”萧尘沉吟道。箫月茗心里更加不开心了,但是墨小墨偶需要的是萧尘,不是箫月茗,他不开心也沒用,只好望着那只倒完药汁的罐子出神。
“月茗,我们趁天色还早,将国师府的结界加固一下吧,婆娑要是破了大梁城墙外的结界,迟早是要闯进來的,这国师府,将会是我们的最后一道防线。”晚灯转过身來朝箫月茗道,箫月茗神经跳了一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晚灯是见惯了箫月茗的泼皮的,虽然最近他做事特别认真负责,但是一下子变得这样乖,他还真是不太适应啊……
“沒有啊,今天过年嘛,要对长辈好一点的。”箫月茗这才打起精神來对晚灯笑道,晚灯踮着脚抬手去够箫月茗的头,箫月茗十分乖顺地低下头给他顺毛,萧尘瞧着这么一副上慈下孝的样子,由衷地觉得间隙山的人都是好人。岂料晚灯摸完头,让箫月茗走,却把视线转向自己,“萧国师,我有话问你。”
“有什么事么?”萧尘反问道。
晚灯犯了个白眼,“手给我瞧瞧!”
萧尘依言卷起袖子给晚灯看,晚灯看完,连白眼都不想翻了,“你他妈这是在做什么!”
……
墨小墨也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一路小跑自然也只有在国师府范围内跑的份儿,因为刚刚下过雪,**的茶花在雪堆下显得异常鲜红好看,墨小墨不知不觉,穿过**的花园,來到了时雨长时间混迹的厨房。
时雨照旧是跟小东西黏在一起缩在灶台后面烤火。
灶台的火并不是很大,但是坐在那里觉得很暖和,时雨和小东西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