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想到这儿,转身就往外面走,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了,萧尘笑眯眯地站在门口,高大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把墨小墨的脸给罩住了。
好险沒尖叫啊,墨小墨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这个人是倒霉道士沈樊的师父萧尘,不是龙君箫月寒!
“小墨。”萧尘一开口,墨小墨脚一软,整个人都要瘫了,好在萧尘出手及时,将墨小墨扶住,“你怎么了?”
尼玛说话的口气这么像君上,作死啊!墨小墨叹气,“国师不必担心,只是你叫我小墨的时候,像极了一个故人。”
“哦?故人?是青梅竹马?”萧尘斜勾的凤眼弯了起來。
墨小墨摆摆手,想起箫月寒新旧开始隐隐作痛,她伤还沒好透就这么跑出來,只怕是要留病根了,“他……是我夫君。”
“你的夫君?”萧尘了然地点点头,“真是可惜啊,不然还能见见这位长得与贫道十分相像之人。”
“你们长得虽然像,但是气质不同,很好辨认的。”只是有时候墨小墨会把萧尘的脸当做是箫月寒的脸,若不是种族不同,墨小墨真的要以为萧尘是箫月寒的双胞胎弟弟了,比箫月茗还亲的亲弟弟!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萧尘虽然姓萧,年龄差距还是有的,难不成,萧尘是箫月寒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
不想还好,越想墨小墨越是觉得萧尘跟箫月寒有关系,于是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知国师双亲可还在世?”
萧尘闻言楞了一下,随即笑了,“此话怎讲,贫道是孤儿,出生之时便沒有双亲在身边,是被师父捡到带回道宗养大的。”
孤儿?这个更加有可能了啊!墨小墨还想再问下去,但是想到自己问的是人家的隐私,况且萧尘与自己又不熟,不如等混熟了再问,反正横竖是要入宫,也逃不过这一问。
“不知道道长找我有什么事情?”说到这儿,墨小墨又想去萧尘丢下她跟沈樊俩人自己走的事情來,有些咬牙切齿。
“贫道方才问过樊儿,才知道女妖在你手上,所以特地前來向你讨要。”萧尘说罢,有些腼腆又羞涩地一笑,墨小墨看得两眼发直,尼玛君上要是敢这么笑一个她魂都要沒了!
墨小墨捂住口袋,“女妖?什么女妖?”
“就是昨夜伤了樊儿的狐妖。”
现在才想到要來问本姑娘讨了?刚才怎么不知道殷勤这点儿!墨小墨状似泫然欲泣地低下头去,又很快地抬起來,眼中已经盈满泪水。“对不起,国师,我在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把装着女妖的乾坤袋给弄丢了。”
“啊,这可怎生是好,那女妖命数奇特,影响着我大梁千年国业,若不将她驯服,只怕……”
“既然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为何不干脆斩草除根呢?”墨小墨最痛恨的就是圣人一般的主角放过坏蛋最后把一个小喽啰推向了dà_boss的王座。
这不该是白莲花的传奇,而应该是论boss的养成方式!
“出家人有好生之德,小墨,你若是真的丢了,请告知贫道大约方位。”萧尘一副慈悲相,看得墨小墨浑身起鸡皮疙瘩,为啥现在觉得鬼畜的箫大地主是那么的好!她犯贱么!
“……道长我是开玩笑的你都看不出來?亏你那么会算卦。”那乾坤袋逃出來交到萧尘手上,“拿着吧,你也不用谢了,给我百八十两金子当报酬我也不会计较……”墨小墨抬头的时候,萧尘已经沒影儿了,走得绝壁比风刮得还要快!
墨小墨切了一声,蹲回原地画圈圈,死道士,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像君上的份上,我才不理你呢!
与此同时的天界,景连天坐在御座上,脸色黑到极点,景妙语想上前劝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阿弟,小墨或许是有些想不开所以才不告而别,你别气,气坏了就不好了。”景连天溺水溺得不轻,好不容易昨天开心了点,结果金童却來报说墨小墨失踪了。这么个大活人,怎么会在天界失踪?
“想不开?只怕是藕断丝连吧?”景连天抬起阴霾的脸,看向一边正在假寐的箫月寒,箫大地主悠悠然睁开眼睛,连看都不屑看景连天,“她自己选择的路,与本尊何干?”
“与你何干?你倒是推得干净,既然你觉得墨小墨与你已经沒有关系了,那下个月你就与我姐姐完婚,等本帝把墨小墨找回來再考虑如何处置!”
“天帝息怒,小墨她随性惯了,说不定只是闲逛的时候走错了路所以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來,这种情况她刚來间隙山的时候也常常发生,天界这么大,她要是不迷路那就奇怪了对吧大哥?”箫月茗怕墨小墨有个什么闪失,忙不迭地替墨小墨开脱。
景连天脸色稍缓,但还是很差,听见箫月茗叫箫月寒大哥的时候,微微皱起眉头。“月茗说得有道理,传令下去,搜查天界各个角落。”
“不用查了,她现在不再天界。”箫月寒淡淡地说道,这下真的把景连天给激怒了,“你说什么!你说她不在天界了,还敢说沒有藕断丝连!你竟敢抢本帝的女人,信不信本帝杀了你!”
箫月寒微垂的眼帘略略抬起,扫了景连天一眼,“把她从本尊手上抢过去的,不是别人,正是你景连天。小墨虽然不在天界,但是本尊能感觉到她,你在天界找也是白找,不如直接下界去,本尊告退。”说罢起身想门口走去,景妙语何尝听不出來箫月寒语气里面的阴寒,但也只能选择无视。她是个本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