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夫君,人家担心你呀!”
“我这里没什么,有一些事需要处理。给我听着:立刻关了手机睡觉!今天不要到公司去了,听到没有?”
“嗯,人家听你的。”
只在沙上眯了一个多小时夏国立就起来了,刘传林也起来了,二人端着碗坐在一间包间里简单地吃了点泡面,开始商量怎么处理那个恶少――他的名字已经问出来了,叫胡先军。
“我的意见,趁现在风声还没走漏,干脆――”刘传林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恶狠狠地道。
夏国立摇头道:“不行!第一、田梦究竟如何现在还没有定论,我们没有那个权利随意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哪怕这个人十恶不赦,也不该由我们来宣判;第二、谁也不敢保证风声没有走漏,如果胡先军的家人已经得到了消息,扣他在我们手上对我们也是一个筹码。我的意见:净观其变,如果美国那边传来好消息,我们就放了他。”
“即使田梦没事我也要敲那小子百把万出来!哼!夏国立的妹妹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上午十一点,夏国立担心的情况终于生了,一辆奔驰载着一个佩戴少校军衔的青年军官来到了“蓝天”ktv,守门的青帮弟子把他引上了二楼夏国立的房间,青年军官很倨傲地看了看夏国立二人,对刘传林道:“刘传林?青帮帮主?我是十八军政治处的樊兵,奉胡军长之命向你传达军长的亲口指令:马上释放胡先军少爷,无条件的!”
刘传林大大咧咧地斜靠在沙上,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夏国立配合地为他点着,刘传林吸了一口,朝空中吐了几个烟圈,在樊兵即将暴走的时候忽然开口道:“相信昨晚的事件樊少校已经知道了,现在那个跳楼的小姑娘生死未卜,你现在叫我们无条件释放那个恶少?”
樊兵厉声道:“即使胡少爷有罪也应该把人交到公安局去,请问刘帮主有什么权利私自扣人?”
“说得好!”刘传林也大吼一声:“我也想问问樊少校:哪条法律规定现役军人可以干预民事案件?”
樊兵怒目直视着他道:“我奉劝刘帮主一句话:民不与官斗,希望刘帮主做识时务的英雄!”
“哈!刘某平生就不信邪,也不想做英雄!我倒要看看,你们十八军到底能怎么样?”
“好,好,好!”樊兵咬着牙一连崩出三个好字,二话不说转身摔门而去。
中午十二点半,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一个青帮帮众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夏国立二人的包间:“帮主!大事不好了!军队,好多全副武装的军队包围过来了!”
刘传林霍地站了起来:“胡长海好大的胆子!”夏国立深深锁着眉头,看样子商定天老爷子说的没错,上头真的有扫荡青帮的决心,连野战军都动用了!
外面传来大喇叭的喊话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所有人立即放下武器!立即放下所有武器!双手抱头就地蹲下!”
“哗!”“蓝天”ktv的大门打开,刘传林和夏国立并肩走出来。夏国立抬眼细看:只见整条街道已经戒严,看不到一个行人,前面是黑压压的一片橄榄绿,大约有几百名荷枪实弹头戴钢盔的士兵严阵以待,一辆军用悍马停在正中,悍马敞开的顶部架着一个大喇叭,一个少校军官正站在车顶喊话。
刘传林大声道:“这里是闹市,你们奉了哪里的命令可以随意冲击市区?这里可是上海!华夏最大的商业都市,你们就不怕闹出事吗!”
“马上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马上双手抱头就地蹲下!违抗命令者我们可以动用任何手段!可以动用任何手段!”大喇叭里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广播声。
夏国立走出去,离黑压压的枪口大约十米远停住了脚步,举起了双手喊道:“士兵们!华夏的士兵们!看看你们手中的武器,那都是华夏人民掏钱给你们造的!他们给你们的目的是让你们保家卫国,不是对自己家里人动手的!”使劲拍了拍胸膛,厉声道:“看看这里!我是你们的同胞,胸膛里跟你们一样流着同样的炎黄血脉!你们可以开枪看看,里面是不是一颗跟你们一样的华夏心!”
正在悍马上喊话的少校军官拔出了手枪,笔直地瞄准了夏国立厉声叫道:“警告你马上蹲下!否则......”
“好胆!”“砰”地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那少校军官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血洞,手中的枪也掉了下去。一身黑色西服的冷涛护在了夏国立身前,手中还举着一杆黑黝黝的大口径手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少主张牙舞爪!信不信我当场击毙了你?”左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印有国徽的黑本本晃了晃:“总参三局外勤组执行公务!”
那个少校军官捂着手呆住了,远处一辆大奔驰急向这边驶来,冷涛掏出了卫星电话迅拨了出去:“喂,我是冷涛,现在有一帮军人武力围住了少主,冷涛请求增援!”
“嘎吱――”大奔驰径直一个摆尾停在了悍马的前面,车门打开,一个佩戴中将军衔的壮年将官面色阴沉地走了下来。他扫了扫对面的夏国立三人,眉头一挑沉声道:“刚刚是谁开的枪?”
“是我!”冷涛一步跨了出来,扬了扬手中的黑本本:“总参三局外勤组冷涛。”
那中将的眼睛骤然缩紧:“这里是第十八集团军执行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