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夹一喷一吸摇头摇屁股膨胀膨胀毛笔哪女班主任哪桌上的报纸哪读看听保养滚最后是滚最后是滚最后是滚最后是滚真的最后是滚人人都得滚蛋真是话儿难说像吐痰像在街上吐痰像一群流氓走在大街上边走边吐痰最后是边滚蛋边吐痰。潘小纯摸到了自己的慌张,退了吧,手摸到了慌张,潘小纯朝老过、芳儿两人那边喊,我摸到了自己的慌张,老过不理潘小纯,芳儿也不想理潘小纯,潘小纯想,那就转个弯吧,在外面街上转个弯吧,这是现成的做法,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手上就有了转变时流出来的汗水,有了莫名的慌张,有了“有”,有了“很僵硬的想法”,还给他们吧,还,还,还,不吃不喝也要还,这跟彩主儿对吉府的管理有关系,把女班主任叫成“大毛笔”,也跟她对班级的管理有关系,彩主儿和女班主任,她们两人之间同样有关系,事情到了这会儿,有点明白了,有点像水流到了山脚下,活水变成死水,水一动不动,死相特别,有人俯身嗅嗅,闻闻,有人闻嗅了大半天,说,这儿的水的死亡,跟前面被提到的水的死亡一样,是装出来的,女人的水也是装出来的,女人里的阴性物质是装出来的,因而女人的下贱也是装出来的,是装给男人看的,女人在床上大喊“舒服”,这更是装出来的,不信的话,我们当年的女班主任,你把她,你把她,你把她,你把她……她也会对你大喊舒服,你在,她就喊,你不在,她就不喊,但她的舒服不舒服其实是自成一体,跟你在不在没关系,但女班主任就是这么干的,就是这么喊的,彩主儿也是,但最后发现,潘小纯说的话都不对了,都不对了,溜吧,手脱离身体,溜吧,手先伸出去,身体跟在后面,溜了溜了,手拨开前面空气,拨开前面空屁,手在身体之前做出要溜的姿势,一步步离开这儿,而这儿只剩下一部小说。剩下一部小说以后,所有人就都应该回到小说上面来。剩下一部小说以后,“一部”小说变成了“这部”小说,这一变化反而使潘小纯离小说要远了一些,瞧这话说的,一点不入耳,甚至有点刺耳,潘小纯是溜走了,但心思不专一,因为心思不专一,所以还得忍着,说这部小说,就这部小说,说一部小说,就一部小说,反正能忍,反正能溜,反正还没到退休的时候,反正现在只是内退,又有钱,又赋闲在家,闲在家里还写着小说,潘小纯不懂了,“一部小说”与“这部小说”,在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之处?潘小纯不懂,他站在小说前面,晚了,这是很明显的一个感觉,他站在小说前面,但是已经被换了风景,感觉也很明显,矮矮的小说外形,厚厚的小说外形,特殊的站立方法,日本鬼子企图跟老过合作,做伤天害理的事,跟在后面,是老过还是鬼子?跟在后面,是老过还是鬼子?是老过、芳儿还是鬼子?这不是小说的原貌,这就是区别,是“一部”与“这部”的区别,晚了,他感到疲惫哪,他手里捧着小说,又矮又厚的小说,他手里拎着这部小说就像拎一只铁桶,又矮又厚,像一只铁桶,小说像一只厚重的铁桶,摸哪,摸哪,街上的一排老人被否定了,不,他们说,不,不是自己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摸哪,自己看自己,看哪,都有管子被铺在地上,都有管子被铺在地上,自己否认了,还用别人来认可?一摸就摸到了底,一摸就摸到了底,你挤我挤,你挤我挤,身上的流脂都被挤出来了,脂,只有脂,这回可是真的,在摸的时候,在挤的时候,在摸的时候,在挤的时候,潘小纯被迫逃得很远,大,大,大,大什么?大概是想说“大先生”,哈哈,大先生,我一看,是一个小厮领着一个陌生人来到我的书房里,这人我肯定不认识,小厮作了介绍,陌生人似乎不用别人来介绍自己,他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大先生,我是情报站里的人,我们站长派我来跟吉府说一件事儿,一本正经,他说,据我们情报站侦察,吉府的过下田确实是个汉奸,他跟那个日本人川郎有密切交往,那个日本人,那个川郎,表面上是一个商人,但他的真实身份是日本特高科的人,是一个特务,过下田跟他交往,幌子是做生意,其实质却是进行特务活动,所以我们站长派我来跟你大先生说这件事,叫大先生提高警惕,过下田有什么活动,马上来向情报站汇报,我们情报站已经决定,要处决过下田这个汉奸,只是他老躲在吉府不出来,我们一时无法下手……我,我,我想自己也危险了,川郎是日本特高科的特务,这谁能知道?我跟川郎也有些来往,可是情报站怎么不说我的坏话呢?我确实与川郎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我越想越害怕,我让小厮离开书房,把书房门关上,回身请那人坐上圈椅,这时我看他,不对了,他的脸看上去跟刚才不一样,这人原来生了一个狐狸脸,小小的三角形面庞,可能是我心里存着恐惧,有一丝惊慌神色在我眼光中飘过,他有可能发现了我心里的恐惧感,但是晚了,像是得到某人的通知,在对面墙上,既是我的对面,又是他的对面,我和他都显得孤苦得很,某人的通知发出,慢慢地,这对面墙上,绝对是互相影响着的,绝对是彼此对应着的,慢慢地,有很残酷的一个影像,从此到彼,在一个梯级上下的平面之间,飘过来了,因为它飘游得比较缓慢,所以影像内外结构显得比较复杂,我变得更加惊恐不安,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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