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军关于神的理论非常奇妙,他似乎在迷信和科学之间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他用了半个小时对我们详细说明了他的理论,同时也给我们展示了他所找到的证据,也就是玻璃箱子里面装着的太岁鸾凤情倾:挥剑红尘意逍遥。
根据赵明军的说法,所谓的神就是一种宇宙中非常久远的生命形态,一种以电信号、电磁脉冲形式存在特殊生命,是一种与我们所认知的生命形式截然不同的意识生命形态。
这种生命形态对我们來说既陌生又熟悉,说陌生是因为我们从來沒有从真正意义上了解它们,而说熟悉是因为我们在各种不同的文化中都有提及,那便是灵魂。按赵明军的理论來说,神并非给予了人类身体,而是给予人类灵魂,将意识生命形态具象化了。
神是无形的,但它们从沒有离开过地球,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人类,并在特殊情况下对人类进行一些指引,而这种指引便通过生命形态具象化來实现。
千百年來,人们一直尝试与神交流,人们信仰神明,渴望与神明进行对话,这种渴望也曾实现过,但都是被动的。神只要愿意便可以随时与人交流,但人却无法主动与神进行对话,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赵明军找到了一种可以主动接触神明的方式,那就是血太岁。
“太岁”是神明将电信号生命形态具象化的媒介,而“血太岁”便是众多媒介当中最不稳定的一个,如果换一个通俗点的说法就是媒介中的残次品,不合格品。神不会使用这些次品媒介进行具象化,但这些媒介却会对人类的灵魂产生不良的影响。
人的力量來源于灵魂,而当灵魂扭曲时,人便会表现出魔性,吸血鬼便是灵魂扭曲的产物,也就是我会有现在这种变化的根本原因。
但是我曾经中过蛊术,血液里有一种特殊的毒素,这种毒素抑制了血太岁对我灵魂的扭曲进程,但这种改变也暂时无法逆转,所以我表现出來的类似吸血鬼的症状是时间和药物都无法根除的,想要治疗就要从灵魂着手。
这十年里赵明军对血太岁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他发现了日本神话中关于月读的描述与血太岁所造成的灵魂扭曲情况极为相似。相传月读在集齐五件圣物后重新回归神位,而她的肉身则留在了凡间。
而按照赵明军教授的理论,月读回归神位也可以做如下理解。
月读这位神本想通过血太岁使生命具象化,但血太岁这个媒介是个残次品,所以月读的具象化失败了,不仅将她变成了一个野性生物,让她产生嗜血的冲动,甚至无法让她脱离这种窘境回归最初的电信号生命形式。
于是月读开始收集造成她扭曲形态的次品媒介血太岁,也就是说为的五圣物。当月新顺之钢铁世纪38549读集齐五个血太岁后,她便通过一种仪式让她扭曲的灵魂得以归正。
现在,赵明军教授也如月读一样收集到了五个血太岁,而且他也找到了传说中月读回归神位的朝圣岛,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重复当年月读所使用的仪式,与月读进行一次面对面的交流。
如果这仪式成功了,那么我被扭曲的灵魂自然也会得以归正,这便是赵明军对我吸血鬼症的治疗方案。
说实在的,赵明军跟我说的这些我觉得沒有一句是靠谱的,从神到灵魂再到媒介,我觉得这些只有顽固且狂热的疯子才会相信。很可惜,我身边就有一个名叫“果子篮”的疯子,而且她还在疯狂地鼓动我,叫我一定要跟着赵明军一起去那个朝圣岛。
最后我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决定跟着一起去了,而乔伟则纯粹是过去看热闹的。
下午一点的时候,我们所乘的船驶离了港口,然后朝着南面的海域出发。
我家就在江边,小时候我就经常去江上坐观光船转一圈,所以并不会有晕船的感觉。如果在平时我还会到游艇外面看看海上风光,不过现在我更愿意待在船舱里,因为里面沒有阳光,而且我的精神头也已经支撑不住我继续活动了。
我需要睡一觉。
游艇轻微的晃动就像有人在旁边为我哼唱催眠曲,我躺在赵明军给我安排的客舱床上,沒过多一会便睡着了不落战神。
在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客舱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像是争吵的声音,我打算起來出去看看,但我的身体似乎并沒有起來的打算。我努力了两次想要起來,但最终也沒能成功,于是我索性就继续睡过去,而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船内只有一片寂静。
我捏了下睡得有些发胀了脑袋,又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我的后背也随之发出嘎巴嘎巴的骨头响。我的口有些干,眼睛看东西也开始有些发红了,这是身体在给我发信号提醒我必须要吸血了。
客舱里沒有看灯,从舱门上的圆形玻璃上透进來昏黄的灯光。我之前也沒问到底要在海上走多久才能到那个什么朝圣岛,现在來看起码要在海上过一夜才行了。
吃了随身带着的三个血布丁后我视线里的红色消失了,喉咙也沒有干渴的感觉了。我起身到门口推门往外看了一眼,外面过道里亮着灯,在往外面看就是黑漆漆的大海了。
船上安静得很,静得几乎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
我看了下手表,现在刚晚上九点,这个时间段应该还不至于所有人都睡觉才对。
他们跑哪玩去了?是下棋?还是在哪看电影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