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沒有空去想面前发生的这些破烂事到底该怎么去解释了,我抬起脚朝着渐渐变成树妖的孙坚肚子上猛地踹过去,一下便将孙坚踹得倒退着飞了出去,最后撞在了墙上又弹落在地。
他人虽然飞出去了,但那根藤条还缠在我的脖子上,只不过藤条的根部已经从孙坚的袖口处断掉了。
我用力一把将脖子上的藤条拽下來,然后几步冲到孙坚躺倒的地方,抡起拳头朝着他那人不像人树不像树的脑袋一顿乱打,我的拳头感觉到了粗糙且坚硬的冲击感,但我已经不在乎疼痛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打死他。
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盯着孙坚打了多久,反正一直打到他躺在地上完全不动了,甚至连胸口的起伏都停止了我才收手。
拳头的痛感这时也开始慢慢传來,我看了下我的两只手,骨节的位置已经全都破皮了,血从破开的口子里不断地往外流着,同时我的两手也止不住地颤抖着,我坐在地上缓了好几口气才让情绪勉强平稳下來,然后才撑地起身回头去看风潇潇的情况。
潇潇还站在刚才的地方,两只眼睛空洞地盯着正前面,就像一个木偶,而乔伟和他的状况也差不多,同样也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似乎孙坚倒下之后,乔伟和潇潇两个人就都不会动了,就像木偶失去了提线。
我走到潇潇跟前去摸了一下他脖子上生出來的树芽,她的身体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吓得我也赶紧把手往回一收。
潇潇沒有再做其他的动作,又和之前一样像木偶似的站在原地。
我沒敢再去动她,又來到乔伟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很快我也在乔伟的左侧小臂上看到了一个明显的凸起,我小心地抓起他的手腕,然后将他的袖子向上卷起露出胳膊來,而在他的前臂上也生着一个与潇潇脖子上相同的树芽。
潇潇的树芽在脖子上我不敢动,万一那树芽的根是连接在颈动脉上我怕害死潇潇,不过乔伟这边的情况看上去并不算严重,所以我直接伸手抓住了那树芽,然后用力向外一拔。
“啊!!,!”
乔伟突然发出一声大喊,接着身体便猛烈地抽搐起來。
我沒有去管他的反应,依旧紧紧抓着手腕,而另一只手也继续讲树芽向外拉。
那树芽就扎根在乔伟的胳膊里,抓得非常非常的紧,我几乎用出了全身的力气甚至乔伟的手腕都被我捏得发出嘎巴嘎巴的骨头响,终于,那树芽被我拉出了两寸多长,十几条根须也从乔伟的胳膊里被抽了出來,同二十四小尸13312时一股股的鲜血也从根须的末端向外喷溅着。
“去你妈的!!,!”
我发着力地骂了一句,接着便一鼓作气猛地将那树芽彻底从乔伟的胳膊里拽了出來。
“啊啊~~~!!,靠靠靠!!,靠他妈的,靠!!。”乔伟突然也抓狂似的连胜咒骂着,随后自己也倒退了两步坐在了地上,虽然他的样子看起來狼狈至极,但起码说明他已经彻底恢复过來了。
但是状况显然还沒有这么轻易就过去,被我拽出來的那半截树芽竟然抓向了我的胳膊,那细针一样的根须也刺进了我的皮肤并用力向里钻着。
趁着那鬼东西还沒有扎根成功我赶紧把它拽了下來丢在地上,然后上去猛踩了好几脚。
那树芽发出了一串老鼠一样的吱吱叫声,然后便躺在地上不动了,从它已经渐渐干瘪下去的身体里也渗出了鲜红的血。
“妈的。”我又骂了一句,然后缓了一口气问乔伟:“你咋样,清醒过來了吗!”
乔伟紧着鼻子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勉强从地上撑起身体,又跑到屋子里找了块干净的布将胳膊上的伤口缠了起來。
“那树是他妈什么玩意,不会又是巫毒吧。”我问乔伟道。
乔伟把头一摇:“应该不是,这东西跟鬼魂巫毒咒术什么的肯定都沒关系,我听那个孙坚说这好像是一种特殊的僵尸草,非要起个名的话大概就是僵尸树吧!”
我知道僵尸草这种玩意,它寄生在蚂蚁之类的动物头上,然后控制虫子的中枢,被寄生的虫子会带着僵尸草到处走,把它带进自己的巢穴,在那里僵尸草就会把更多的后代寄生在其他的蚂蚁头上。
现在的情况则是草变成了树,而蚂蚁则换成了人。
“你之前是被控制了。”我又问。
“嗯,就好像驾驶员换人了,我被拥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你的这个比喻挺恰当的。”我回头看了一眼窝在墙角的孙坚,又瞧了一眼像木偶一样的风潇潇,“那个孙坚到底是什么玩意,是被僵尸树寄生后的最终形态!”
“不是,算是晚期吧,最终形态咱们已经见过了!”
乔伟的话并沒有讲得太具体,但我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明显,最终形态就是村尾见到的那些树。
“这些都是孙坚告诉你的!”
“差不多,但也不太一样,我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我跟他的大脑被什么东西给连接到一起了,我能知道他的想法,是他真正的想法,那个被赶下驾驶位的孙坚的想法!”
乔伟的话听起來是越來越怪了,但我还是可以听明白,或许是我理解能力过人,也可能我本身就是个怪人,而怪人和怪人之间总是可以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表面上看是孙坚陷害了我们三个,但实际上做这些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