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贞派掌门清颜已修到天人合一无形之境,神识自然了得,提起清思将素山噬山方圆数百里上下扫视,即锁定天饱和红煞藏身兽血阁。
山顶上寒风乍起,吹起清颜长发飘逸,不着粉黛,亦无珠饰,却有素衣仙襟的超凡气质。
可惜清颜连日苦修,不仅面色憔悴,鬓角已有秋霜点点,胸中焦躁之气无休无止地翻腾,她勉力按捺下去,看着兽血阁前断壁残垣,向绿泊点点头。
绿泊也长得美艳动人,但和玉绵比起来少了那份冷酷孤傲,与柔情万种的蝶衣比起来又多了左右逢源。
她朗声说道:“吞噬派这龌龊肉殿,进去污了我素贞派的素洁!你二人若不想被碎石碾压就出来吧!我素贞派掌门有话要问!”
兽血阁内无甚可躲,背后乃万丈悬崖,以天饱目前内力和红煞重伤现状,除了走出去别无他法。
天饱搀扶着红煞走出兽血阁龙嘴大门。
刚出大门,红煞推开天饱的搀扶,仰天大笑:“哈哈哈,说甚么平白污了你素贞派的素洁?我吞噬派嗜杀生灵从不遮遮掩掩,做就是做了!哪像你们这群晦气娘们,满口仁心仁德,却杀人越货行如惯匪,偏又喜爱既当表字又立牌坊!真是可笑之极!”
天饱见红煞骂得痛快,一针见血,不禁拍手叫好:“骂得好!”清颜看着金字加身的天饱,眉间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又恢复平静。
绿泊听得俏脸发白,手中红绡剑已出鞘就要祭出!
清颜道:“绿泊勿动。红煞,密符现在何处?”
“晦气娘们头子,想要密符可以,把火圣白煞几个放出来交换!”红煞吼道。
“大胆妖师,竟敢胁迫掌门!师父,别太抬举他们了,让徒儿出手教训便是!”绿泊不等清颜吩咐,举剑向天就要作法。
“呀!”绿泊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天饱看见一只毛茸茸的东西爬到了绿泊的玉足上!
绿泊生平最怕带毛活物,被此物悄然一爬简直肝胆俱裂,吓得手中红绡剑铛啷一声掉在地上,什么法也做不起来了。
清颜也不好过,拼命跺脚一脸哭笑不得的尴尬神情,她的双脚被多只老鼠抓挠。还有老鼠拽着罗裙就往上爬,她毕竟是个女人如此奇境从未遭遇!心中恼恨交加地想,何人如此高的手段,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布下此“爬阵”?
“吱吱!吱吱吱吱!”
天饱吃惊地看到,眨眼的功夫,这噬山次峰的山顶竟然又成千上万只老鼠涌了出来,更奇的是,老鼠只纠缠女人,对他和红煞毫无兴趣。
绿泊的罗裙几乎要被老鼠扯下来了,她忿恨地喊着:“卑鄙下流!无耻sè_mó!”
天饱并不知自己方才用渲海弯刀召唤来的冤魂厉鬼剥光了玉绵的衣服,自个也从未见过女人罗裙下的春光,看到老鼠所为实在不堪,禁不住要背过脸去。
“这位小哥,对这俩妖女你可别动了菩萨心肠!咱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呸!”一个相貌极丑的中年汉子,声音嘶哑,从断了角的獬豸像身后走了出来。
他双眼眯缝,尖嘴猴腮,穿着油腻腻已看不出颜色的长衫,手提一只异常精巧的袖珍笼子,笼子不过海碗般大小,却从里面不停地跳跃出老鼠,前赴后继地冲向素贞派二女。
神识怎生未能察觉?此人道行难道在自己之上?清颜窘态百出地驱赶着老鼠,这几日真元紊乱,法宝用不上,念咒也无法静心,竟被人趁机下了套,一世的贞操竟要被群老鼠毁了不成!
绿泊的罗裙已被老鼠咬坏了,露出绿色底裤,不禁大哭起来,和刚才端着架子的素贞派护法判若两人。
红煞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天饱却实在看不下去了,双手抱拳对中年汉子道:“高人还请手下留情!修真之人斗法就是,这样下去,恐怕素贞派上下都要骂我们欺负女人!”
中年汉子用眯缝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天饱浑身的金字:“我说你小小年纪怎地说话如此沉稳,原来贵为吞噬派掌门!失敬失敬!看在掌门的面子上暂且先绕过她们。呸!”
说罢将袖珍笼子的门关上,又吹了声口哨,已经爬满山顶的老鼠如潮水般四散,顷刻不见一只。
清颜和绿泊如蒙大赦,罗裙都已残破,险些底裤春光乍泄,两人连个招呼都不打,慌乱地御剑飞走。
红煞知道,清颜再被困住定然发出求救信号,妖僧不糊涂必全力相救,他们根本不是其对手,因此也不追赶。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中年汉子的肩膀,大笑道:“飘忽,你真乃三界鼠神,连那晦气娘们头子都穷于应付!老兄真是救了我们的急了!”他神情豁然开朗,仿佛重伤已经痊愈。
飘忽的眯缝眼竟流出两行清泪:“我来晚了。”
红煞正色道:“不晚!”
他将天饱推向飘忽面前:“此乃我吞噬派新任掌门天饱!嗜血童子转世,定将光复我吞噬派大业,重新收回噬山!”
飘忽胸中更生敬意,欲行参见大礼,被天饱双手拉住。
天饱道:“高人勿要如此多礼!折煞天饱!”、
飘忽面呈羞惭之色:“掌门,在下绝非高人,乃吞噬派尊者法耳之侄,噬山惊变发生时我在西域挑拣子鼠,未能挽救伯父性命实在愧对九泉之魂!”说着更加泪水连连。
红煞望见道:“飘忽兄,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此时有一事紧要的很!乾坤倒悬炉上需把密符贴上,我等无法近身,你能否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