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心里细小如粉沫的种子顺着她的指缝洒落地上,细小如棉絮一般的种子瞬间在地底生根发芽无声无息。
比斗还在继续,柳白白的神识复盖着整片区域想从里头寻找出蛛丝马迹。
方道友就如同突然消失一般的寻觅不着,柳白白知道他不会躲太久,毕竟这场斗法是有时间限制的。
一柱香的时间必须分出胜负。
柳白白脚底下棉絮如同蜘蛛网一般的无线繁殖蔓延向着地底探寻着,无声无息。
突然柳白白紧闭的大眼微微一掀看向地上的某处,找到了。
对付躲藏在地底下伺机而动的人,那必须要做的便是把他引到明面上。
一瞬间她便想到一个办法,隐匿!
躲起来的人他本身的优势便在于敌在明我在暗,可假使他们来所监视的敌人消失于无踪的时候呢?他还可以淡然地隐匿在下方吗?柳白白现在要做的便是把他给逼上来,不用出来,只要靠近表面一点她就可以对他出手了。
柳白白拿出之前李路说好给几人锻造的隐匿法器,玲珑坠,一声无声的当散发出来,下一刻柳白白人还是站在那里可她浑身的气息就像是被隐藏了一样什么也感应不到。
若不是亲眼看到柳白白还站在那里,不然不看的话还会以为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果不其然,在地底下的方道友在感应到柳白白气息消失的那一刻身体僵了僵。
然后,他又在下方静静的呆了一会儿,似是等不下去只好开始向着上方前进,而柳白白在判断出了他上来最后所呆的轨迹位置后也快速地向着那里前进。
看台上的人大多数都看不懂一号斗法台是在闹哪样。毕竟两个斗法人一个消失无踪一个闭眼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实在是无甚趣味可言,所以大多看了一下便瞥过了头开始看其他斗法台的比斗,只有少数一些人还有继续持续地观看着柳白白的战斗,例如柳白白的几个小伙伴们。
看台上李路坐在靠窗的位置开口说:“我看到了!白白刚刚丢了木棉絮,我敢发誓现在方道友的一举一动一定都在柳白白的掌控之下。”
郑京兆鄙视的看着李路:“大胖啊,不用你发誓我们也知道。咱团里阿福第一次遇上白白放这个的时候不是吃了好大一个亏。想当初白白可是为了阿福一直躲土里这件事感到耿耿于怀,然后就让她找到了木棉絮的种子,想当时阿福瞬间跌了个大跟头这事我可还记忆犹新呢!”
袁福易红着脖子正正经经的轻咳一声:“看比斗看比斗。”
蔓于也跟着促狭的看了袁福易一眼。然后将手上泡好的茶递给他:“来,阿福喝杯茶,消消暑,看你这脖子红的。”
袁福易继续轻咳一生。接过茶杯道了声谢,几人便再次沉默的继续专注的看着比斗。
一号比武台上柳白白静默不动地站在那里。同时手上的术法正在隐隐凝聚,空气就像被切割了一样。
柳白白凝聚术法的那个范围内灵气正隐隐躁动排列着,然而术法范围以外的灵气却静止不动,就好似周围并未有人正在施法而受到牵引。完美的将一切资讯都被隔在了那个小圈圈内一丝一毫都没有泄露出去。
这代表着地底下正在向上冲的方道友将不会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也不会知道有一少女正举着攻击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随着方道友离地面只差不到一公厘的时候柳白白动了,她的手突突的一把插入泥土地里。促及不妨之下方道友的手臂被柳白白给牢牢捉住,下一刻便整个人被人从土里给跩了出来就像拔萝波一样。
在这一瞬间。面色木讷的方道友脸上难得出现些微的情绪异动,他的眼睛微微地睁的比以往都要大了些,虽然这对于跟他其实不太熟的柳白白来说他还是一样的一号表情。
柳白白再将他牢牢牵制住之后举起早已凝聚上术法的左手一拳挥向方道友,促及不妨之下方道友果然被实实在在的给打了一拳。
凝聚上术法的手挥出去的拳头比以往都还要更加的有爆发力,方道友立马一口鲜血梗在喉咙。
然而,方道友并未因为被柳白白给牵制住就立马认输,他的手婉一个灵巧的反转瞬间挣脱了柳白白的控制,一个抬腿就像着柳白白踢击而去。
柳白白似是早就注意到那抬起来的腿,双手早就不知何向下一沉竟是准备好要拦截住了方道友的攻击,方道友似乎是注意到这事立马改踢为挥。
拦腰向着柳白白的腰部一挥而去,柳白白乾脆的直直受了这一攻击,一把抓住停留在自己腰上的腿同时脚步连续向后轻点,快速的将攻击力道卸除在了地上,地上出现了一个一个的小圆洞。
抓紧方道友的脚之后柳白白立刻手往上举,将呈现出头下脚上的方道友向地上一压。
方道友赶紧将伸出手用力撑着地板这才避过头朝地的危机,然而还没等他反应好,下一刻便被柳白白再次一个抬起,身体呈现一种半抛物线的姿态一个回旋,头迅速的重重朝地一摔。
“碰!”的一声发出巨响。
方道友强忍疼痛立马将尚未被控制的另一只腿踹向柳白白的双手上的穴道,促即不妨之下巨大的力道暗含劲气让柳白白不小心一个发麻松手,而感受到腿上控制一松方道友赶紧双手一撑地板,一个后空翻逃离柳白白的牵制范围。
两人再次摆了个起手式警惕的看向对方,然后再次向着对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