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面不改色的顾南星,也被凌珑这状态给雷了个外焦里嫩,他的目光不由得下意识的朝教室窗户上瞟了瞟。
是自己今天穿着不对?脸上长痘了?还是……
正在这尴尬时刻,凌珑仿佛忽然醒水了一样,猛的睁大眼睛看着顾南星,眸底终于有了一丝神情,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表姐,难不成你是想告诉我,叶家寿宴一般人不能去?”
陈玉立刻点点头。
“哦,我明白了!”凌珑煞有介事的点头道:“真是辛苦你了,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太谢谢你了表姐,看来你果真是为了我费了不少心思!”
陈玉:“哈?”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太像是那个放弃了的味道?
只见凌珑目光挑剔的打量了一下顾南星,撇着嘴巴貌似万分委屈又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道:“好吧,为了去参加这寿宴,我就同意你们的主意好了,暂时做顾南星的女伴吧!”
“什么?”陈玉的脑子飞快的旋转了七百六十度才反应过来凌珑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吐又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尼妹,怎么能这样?
这全然跳脱了陈玉安排好的方案啊?顾南星愤怒的看着陈玉,这丫头竟然敢私自决定这么大的事情,她这是翅膀硬了过河拆桥的节奏?
“不过,小礼服的话,还得请表姐替我搞定哦,要知道,我现在可不如表姐你家世显赫,也没有什么穿得出去的好衣服!”
看见顾南星眼底忽然压抑不住的怒意,凌珑清浅一笑,侧身之际不动声色将那枚假耳坠挂在右耳上,特地的转了个身这才走回教室。
陈玉捂着胸口满腔黑血,憋死了也没敢吐出来。
“表弟,这不是我的意思!”
深吸一口气,顾南星的目光还留在凌珑耳际那一闪而逝的红芒上,那东西果然是姬家的,只是他就不明白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凌珑又是什么时候得到了这东西?姬家难道除了他,还有人在关注她?
“南星,这真的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我……”
“上课铃响了,你快进去吧!”顾南星瞬间恢复了彬彬有礼的绅士,对着陈玉轻声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意思,不过既然这是她的意思,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先顺着她的好!”
顾南星的脚步很快消失在走廊。
良久,陈玉忽然暴跳如雷:“等等,你要顺着她的意思,那我呢?我呢!”
顾南星女伴的这个位置是她的好不好?早在两天之前外婆就已经说好了,让她作为顾南星的女伴出席这场寿宴,现在倒好,让凌珑去当女伴,那她的位置在哪里?她又要怎么去参加寿宴?
对面楼办公室,容渊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前,浅浅的喝了一口。
“容少,这是最近一周的晚宴邀请函,您需要过目一下吗?还是和之前的一样全部婉拒了?”
容渊没有说话,只是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对面三楼高一部的长廊,那双明晃晃的眸子隐约有着不满,又含着欣赏。
站在他身后的教务主任有些呆了,少主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
顺着他的目光朝高一的教室看了看,教务主任这才回过神,那有史以来得到瑞欧中学最多特权的女生,不就是叶家那个流落在外的亲孙女?
咳咳,他还真是脑子抽了差点忘了这事儿。
“容少,这是叶家老太太六十大寿的帖子,给您放桌上了!”
容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身后挥了挥手,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离开了空间身在外面,他的意思素来只用眼光表达。
“等一下!”
忽然开口出声的容渊,深深吓了教务主任老大一跳。
喵了个咪的,今天他老人家是哪里出门不顺了?这两个月来,容少除了对校长吩咐过那女孩的事情之外,什么时候还开过口了?
“容少?”
教务主任大气都没敢喘一下,绷紧全身夹着菊花回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容渊。
“晚礼服,嗯!”
“啊——!”教务主任生生憋住了啊字后面那个上扬的音调,将一个疑问词瞬间变成了一个肯定句,表示他老人家明白了!
就算不明白,回头去问校长也比留下来问容少的好。
“她的!”
容渊难得的多补上两个字,又继续靠在窗户上喝咖啡。
对面三楼的教室,某个人的脑袋已经开始钓鱼了,一垂一垂的往下点着,看来昨天晚上的训练又有些惨无人道,不过这两天她现在凝聚空间实体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只要再逼紧一些……
高一三班的历史老师正在讲课,目光忽然斜见一个同学睡意朦胧的样子,顿时心下大怒,一边对同学提出了一个问题,一边伸手翻讲台旁边的花名册。
哼,胆敢在她的课堂上睡觉,她会让这些学生知道,瑞欧中学的名声不是白白从天上掉下来的,能进入这里来念书的学生,哪一个不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就连那些家族中后台十足钞票十足的娃娃,哪一个不也是经过学校层层考核成绩过硬才能进来的?
况且,她在这儿教书十年来,又有谁敢在她的课堂上睡过觉?
“下面请同学们来回答一下,西周的宗法制与分封制有什么特点?”
她的目光唰唰在花名册上扫过,第三排,第二个……咦?这个位置为什么少了一个学生?
心里咯噔一下,她忽然想起来,校长大人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