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凌珑话音刚落,那些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病人干脆风凉话都不说了,直接走出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伸手就将阿婆从凌珑身旁拉开来了。
“老人家您年纪大了眼也容易花,刚才拉着你的小妹儿我们看啊就连二十岁都没有,您还是好好的过来和顾神仙商量一下,看看您那位的病况要怎样处理吧!”
“还有你也是,赶紧带着你妈回去吧,要么就干脆去京市再找神医看看,在夏洛市啊,我们可就一个顾神医,他都治不了的病,你怎么能容着自己老娘去随便找个小姑娘就当救命的稻草?”
另一个中年妇女则对着凌老太太的儿子指责起来。
不远处,顾申贤已经装作聚精会神的给人把脉看病了,实际上眼角还不时的朝凌珑这边瞟一下,也不开口帮她解释什么。
凌珑低头看了那两个中年妇女一眼,好脾气的抱着胳膊轻笑道:“这位大妈,您的脸色偏黄眼底色黯黄而无神,发色飘虚无质,唇惨色,按照现在西医的水平来看,是诊断的ebv性肝炎吧?”
那刚指责完凌老太太儿子的中年妇女身子一僵,愣在原地。
她的肝炎病好几年了,看了不少医生,也用中药调理了好几年,都不见多少效果,也就今年在顾神仙这里开始抓药治疗才开始有了很明显的效果。
好容易凑了钱去京市确诊了一下是ebv性肝炎之后就巴巴的拿着诊断结果正要过来给顾神仙看看,好对症调理,没想到,就连顾神仙都还没有看过,她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的诊断资料,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只看她一眼,随口就将这病况给说了出来。
“啊呀我的妈呀,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这是什么肝病?你听谁说的?”
凌珑笑而不答,又看了看旁边另一位中年妇女,脸色的笑意更甚。
“至于这边的大妈,您的妇科隐疾……”
“哎呀呀,哎呀,老娘今天是眼戳了么?怎么可能呢?难道站在我面前的,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医生吗?”
那率先将凌老太太拉开的中年妇女脸色尴尬的嚷嚷起来。
她不是傻的,看到刚才凌珑说了那个肝炎病的名称之后那同伴的表情,她就清楚人家是说对了。
而且接着一开口就说到她的是妇科病,她已经相信了这个姑娘会医,不过,是不是神医这还要再看看再说。
见两人不说话了,凌珑也不愿意耽搁时间,直接朝凌老太太看去。
“丫头,走,你先跟我们回去给老头子看看吧!”
凌老太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迫不及待的招呼着儿子,两人一边一个拽着凌珑就走出了中药店。
“啧,会是会点医的了,天晓得能不能治好人家老头子那怪病!”
“就是嘛,不过小姑娘眼睛倒是蛮毒辣……咦,这是什么?”
凌珑几人刚消失在药店外面,那群人又开始八卦起来,只不过,那个被说有肝炎病的女人刚跟着说了两句,就发现自己的脚边不知何时已经躺着一张纸,拾起来一看,赫然是一张写着药方的单子。
“当归五钱,连翘六钱……”
念着念着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都说久病成医,她那病也缠身好几年,喝药都喝得有些常识了,这会儿看到脚边的药方,以及下方的服用方法,那中年妇女脸色渐渐激动起来。
“……用药三幅则可明显感到体力恢复,精神状态良好,一周后即可去医院复查,若是指标还有些高,则再服药两日即可痊愈……痊愈!痊愈?艾玛,这是真的假的?难道那小姑娘还真是小神医啊!”
同样的,另一个妇科病的中年妇女脚边也有一张药方,只不过她不识字,只好请旁人帮着看,药方末尾也是注明三日后病况会好转,一周后即可痊愈!
两人都是一脸惊喜参半的看着手里的药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唯有顾申贤,虽然还在装模作样的给人把脉,但是脸色早已凝重。
就在凌珑走出去之后,他脑子里忽然响起凌珑的声音:“刚才那两位好心多管闲事但是心地不坏的阿姨,就麻烦顾爷爷按照我给她们的药方抓药吧!”
语气委婉却坚定,顾申贤甚至能感觉到,要是自己不按照凌珑说的那样,将两人的药方按照凌珑开好的抓,极有可能以后她就不再给自己提供那么好的中药了,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点是,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她是哪里学来了这样高深莫测的功夫?
顾申贤毕竟是活了几十年,他曾经真听人说过,社会上还有一些隐匿的古老家族,武功非常好,电视上演的那些飞檐走壁千里传音都是有迹可循的,现在看来,这给自己提供了三年药材的姑娘,还真有些来头。
想到这里,顾申贤倒是也真想看看凌珑的水平,就照着她开的药方给人抓一次药试试看好了。
凌珑难得的给顾申贤露了一手,倒也不怕他不照着自己的药方去抓药,安心的跟着凌老太太上了车。
看得出来,老人家也是有家底的人。
半小时后抵达了夏洛市一个较为偏远的郊区,小车才放慢了速度。
这算是一个新兴的富人区,周围小花园洋房不少,不过都修得很有水平,不富丽堂皇,不奢华艳丽,反而有一丝古色古香的味道,沿途的木栅栏都被刷成了老木红,一格一格的朝着一个微微有着弧度的小山腰蔓延过去。
“到了,就是这里!”
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