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内的内容,他可是记忆犹新,里边所言的便是,叔父乃为宗正,对于他们这些皇帝陛下的儿子,亲王殿下们,有征治管教之权利。
当然,这些是在过去,天子觉得自己教育儿子太过失败,于是就决定让自己的亲弟弟替自己管教一番,可又担心自己的儿子们嚣张跋扈不愿意听话,于是,把宗正之职委以了梦惑方丈这位方外之人,并且,还写了诏书。
而现如今,这两样玩意,等于是盘旋在这一票亲王殿下脑门之上的紧箍咒。而且就算是梦惑方丈这位叔父真的把他们收拾得叽啦鬼叫的,他们甚至连找地方诉苦都找不到。
“现在,你还怀疑老衲没有管教你的权力吗?”梦惑方丈看着钱塘王李构,淡淡地问道。
李构这下子直接就懵逼了,印绶虽然他看不出真假,但是那份诏书之中的印迹,还有那笔迹,他至少是见到过的,正是自已父皇的笔迹,而那枚印迹也自然假不了。
“老衲把你们都弄到这江南来,自然是为了你们好,怎么,居然还对老衲心怀不满?”梦惑方丈邪恶的三角眼一翻,精光四射。
在梦惑方丈的管教之下,可是吃过苦头的许王李达与蜀王李圭几乎是同时站起了身来,朝着梦惑方丈毕恭毕敬的一礼,连称不敢。
而李归虽然没有被梦惑方丈收拾过,但是看到许王李达这位最嚣张的王兄都这般模样,哪里还敢再叽歪,也同样摆出了一副十分恭顺的嘴脸。
至于那十皇子燕宁王李询自然是萧规曹随,大家干嘛他也干嘛,而反应了过来的钱塘王李构似乎仍旧有些不太服气。“莫非侄儿我连说话都不行吗?”
“当然可以说话,但是,你目无尊长,老衲若不管教一下,岂不是让你们这些晚辈看轻了老衲?鉴真,把他关进柴房,到了明天这个时候才能放出来。”梦惑方丈脸色陡然一冷,如此吩咐道。
“哎?哎……你敢!叔父,叔父侄儿错了,还请叔父不要如此……”钱塘王李构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明明是方外之人的叔父居然会如此的暴燥易怒,只不过,此刻他的挣扎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直接就被强壮得犹如一头人熊的鉴真给提溜出了前厅,朝着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