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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笑声响起,比起“淫妇”,围观群众更爱听“屁股”、“屁股上的胎记”、“不中用”这类隐私信息,不少人的眼光已经去瞄赵珍珠的屁股,让赵珍珠的脸刷地涨红,这个小蹄子忘了几个月前苏家对她的羞辱她可没忘,胡氏那个疯婆子和苏贱人在品鲜楼后院将她一顿暴打,苏家娘们她现在看一个就想挠一个。
她没忘苏妙自然也记得,苏东入狱期间孙大郎无意中得知消息便过来“慰问”了几次,被这女人知道后泼辣地打上门来,结果被比她更泼辣的胡氏和苏娴挠了回去。
孙大郎与苏娴再不好,苏娴从五岁起就照顾孙大郎至他们和离时也有十二年了。
赵珍珠怒瞪着苏妙,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印象里苏家老二是最好欺负的,没想到竟然敢冲她顶嘴,被这么一回嘴忽然就忌惮起苏妙的身高来,耳闻身后传来脚步声,顿时欢喜起来,一把拉住从后面走来的一个黝黑精瘦的青年,挽着他的胳膊嗲声嗲气地道:
“大郎,你快来看,这个臭丫头欺负人家……”
苏妙一阵恶寒,论相貌苏娴绝对比赵珍珠妖冶,可苏娴输就输在她的脾气是个炮仗,而赵珍珠,至少在男人面前她是轻声软语的。
“二妹,你怎么在长乐镇,你姐……”孙大郎看见苏妙一阵惊讶,下意识问出口。
谁是你二妹!
朝三暮四吃碗望锅的男人,娶了新妇似乎又开始惦记旧人了,苏妙心里反感,看都没看孙大郎,扭身走了。
“哎,二妹……”孙大郎没想到她连招呼不打就走了,心中不悦,忙要跟,却被见势不妙的赵珍珠一把拉住,紧贴着和声细语起来。
苏东临终前曾透露过想让苏娴重回婆家,苏东的意思或许是想让她后半生有个依靠,毕竟和离女再嫁不容易,婆家好歹能有她的一口饭吃,却被苏娴大吵了一场,之后苏东病情更加恶化。
苏妙快步消失在拥挤的人潮里,察觉到孙大郎没有跟上来才松了一口气。鹤山村离长乐镇很近,孙家和长乐镇的铺子好像也有生意来往,以前在丰州时碰见不容易,如今搬到长乐镇来……
希望孙大郎不会常来招人烦。
被扰了兴致,苏妙也不想逛下去了,匆匆绕过孙大郎可能经过的路线,径直回到白石街街尾,正想往家走,却见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坐在一棵碧翠的大树下,面容枯黄,衣服上打着补丁,面前摆了一个小小的菜摊,老妇见她望过来,眼睛一亮,一叠声招呼:
“姑娘姑娘,四文钱都给你咋样?”
老妇是卖香菇的,这季节香菇本就不新鲜,又是挑剩的,说是香菇不如说是一堆香菇碎根本卖不出去,老妇又舍不得扔,见苏妙有兴趣急忙叫住,苏妙的目光却落在她身前一小袋杂豆上,笑说:
“把这个白送我我就买。”
这小袋豆子也是卖剩的,硬得咯牙,熬粥怕都熬不烂,老妇摆出来不过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有人要,生怕苏妙反悔似的往她手里一塞,苏妙数了四个铜板扔下,走了。
袋子里的铁蚕豆的确崩牙,不过白豌豆倒是有不少好的。
拎着袋子回到苏家小院所在的吉祥巷,吉祥巷在长乐镇北,离白石街并不远,小镇里晚饭规矩是不点灯的,接近黄昏各家都开始准备晚饭,巷子里只有稚童还在玩耍,苏家在吉祥巷深处,才转过一个弯苏妙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几个顽童大笑着的奚落声:
“你们瞧,这苏小娘又哭了,明明是个男人竟像个娘们似的,看到毛虫也哭衣裳破了也哭,不男不女,真恶心!”
“不男不女!恶心!”
“铁蛋,把剩下的毛虫全放进这个娘娘腔的衣服里!”
“不要!不要啊!呜!”更惊慌的哭声响起,然而却没有一般少年的浑厚响亮,也没有普通人大哭时的狼狈难看,竟然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充满了烟雨缠绵的江南风情的。
苏妙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四五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包围住自己的弟弟,把几条毛虫强行塞进他的衣服哈哈大笑,而苏烟则越发哭得弱风扶柳,婉转动听,若不是她知道自己弟弟真是个带把儿的,光这么看着还以为正哭的这位是个小姑娘。
苏烟比苏妙小三岁,苏妙第一眼看见他时脑海里首先想到的竟然是“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像乌木窗棂一样黑”,没错,就是白雪公主,如果苏烟是个姑娘,绝对是白雪公主的不二人选,偏他是个男孩子,因为是男孩子所以从小就被母亲当宝贝似的溺爱着,导致苏烟变得内向、胆小、爱哭,没有一点男子的阳刚之气,比女儿家还要柔弱无力,待苏东发现独子被教养成这样时再想改已经晚了。
“这个娘娘腔连哭起来都像个姑娘,该不会没有小鸟吧?”铁蛋看着苏烟“娇柔婉约”的哭态,心里有些不自在,疑惑地问。
“扒了他的裤子不就知道了!”领头的孩子王想了想,忽然说。
“扒裤子!扒裤子!”
“扒他裤子!”剩下的孩子立刻响应,一面嚷嚷着一面坏笑着扑过去要扒苏烟的裤子。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苏烟哭着叫嚷,哭出来的嗓音居然像个就快要被采/花贼凌辱了的小娘子,苏妙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