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的一天。?rane?n? .?r?a?n??en`
灾民们的危机暂时化解,梁都的人也终于放下心中的不安,重新活跃起来。
科西国的使团要来出访的消息已经传遍梁都,早些天梁都还大扫除过,那之后城里城外焕然一新,闪闪发亮,让人只是看着心情就会好起来。
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下,苏妙迎来了和夏瑾萱的比赛。
清晨。
比赛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有观赛的人陆陆续续进场入座。
阮双和高兴一道来的,阮双连续在家憋了好几天,缝嫁衣缝的她都快要疯掉了,今天的比赛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来观看的,可是母亲死活不让她出门,无奈,她只得叫来了高兴,高兴软磨硬泡,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让阮母松了口,这才能把阮双带出来。
坐在观赛台上,高兴无心观赛,刚跟阮母斗智斗勇过,他现在已经变成了虚脱的状态,坐在凳子上,只觉得两眼冒金星。
“今天的人怎么这么少?”阮双四下张望了一阵,皱了皱眉,咕哝道。
“大概是和夏瑾萱比没什么看头吧。”高兴无精打采地说。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阮双忽然听到身后远远地对另外一个人说:
“反正夏瑾萱肯定输,不用看了。”
阮双闻言,面色不太好看,对着高兴道:
“我虽然也希望妙姐姐能赢,可是这帮人说话也太随便了,厨王赛哪有肯定输肯定赢这种说法,这么草率的评论真是让人生气!”
“本来就是外行人看热闹。这种比赛,内行给自己的酒楼打出名号,外行看别人输赢图个热闹,就是这样,你跟个图热闹的人计较什么。”高兴不以为然地说。
阮双虽然生气,却没办法反驳他的说法,只能撇了撇嘴唇,用重重的冷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高兴懒洋洋地抻了个腰。
“你明儿也要上场比赛了吧?”阮双问。
“嗯。你来看吗?”高兴打着哈欠问她。
“不看,我要缝衣裳。”
“苏妙比你就看,我比你就不看,你怎么今天不缝衣裳?”高兴不满地道。
“你和回香楼的小少爷做对手,你赢得过他吗?整个梁都都知道,回香楼的小少爷是煮菜的模具,每一道工序到他手里都像是用最完美的模具做出来的一样,分毫不差,完美无瑕。”阮双扬着眉说。
她说的话让高兴有点泄气,摸着寸毛脑袋长长地叹了口气,哀怨地道:
“我走的什么霉运,居然和回味抽一块去了!”
他沮丧起来,不过这沮丧很快就在他的笑容里烟消云散,他兴致勃勃地对她说:
“不过我这回就猜到说不定我能遇着他,为了对付他,我特地准备了强势出击一百零八式,这一回赢的那个说不定是我!”他带着一丝炫耀,得意洋洋地对她说。
阮双单手托腮,静静地瞅了他一会儿,无声地别过头去,继续关注赛台上的动静。
这算什么反应?
高兴不服气,嘴巴动了动,想要给自己涨点气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把话头憋回去。
“妙姐姐来了。”阮双忽然说。
高兴闻言,抬起头,果然看见苏妙带着三个助手从北边过来,走到准备席前。而另外一面,夏瑾萱亦带领了三个助手,一行人不徐不疾地前进。
双方在准备席前汇合,然后立刻就出现了许多喝倒彩的声音:
“夏瑾萱回去吧,刚输过,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夏瑾萱滚回去!”
“夏瑾萱,就你那上不得台面的手艺,你还好意思出来比赛,快滚回你的老家去成亲生娃娃吧!”
此起彼伏的侮辱声,很像是刻意为之,不排除是上一次输了赌局的人为了报复刻意安排了这么一场闹剧让夏瑾萱下不来台。
“这些人,好过分!”阮双愤愤地道,虽然她也不喜欢夏瑾萱,可这是比赛,是对他们来说很神圣的比赛,在这样的场合下用这么龌龊的手段,这不仅是对人,也是对比赛的一种侮辱。
苏妙没想到输钱的人居然那么记仇,不去找酒楼会算账,反倒来找夏瑾萱出气。
“看来你今天并不受欢迎啊。”她笑了笑,对夏瑾萱说。
那么多辱骂的声音,夏瑾萱却充耳不闻,她冲着苏妙淡淡地笑了笑,大家闺秀式的优雅,而后优雅地转身,径直走到赛台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今日携带来的用具,整整三大箱。
梁都赛上对食材和辅料的来源并没有限制,可以用大赛提供的,若想要自己准备,也可以,只要能够在比赛结束之前完成即可。
“看来她今天劲头满满啊!”苏妙摩挲着下巴,说。
回味看了她一眼,眉一扬,问:“你不上台也去准备一下?”
苏妙揉着抽痛的太阳穴,一屁股坐在准备席的椅子上,皱着眉,半闭着眼睛说:
“我先歇一会儿,昨晚上冥想得太晚,早上起来时头都疼。”
“冥想?你只是在发呆吧?”回味双手抱臂,哭笑不得地说。
“发呆指的是大脑一片空白,昨晚上我的脑袋里可不是白的,所以我是在冥想。”苏妙一本正经地反驳。
“你想什么?”回味问。
“今天的早饭吃什么。”苏妙用很重视的语气认真地说。
回味哑口无言,顿了顿,道:“好好好,你继续冥想吧。”转身要去观赛席上找位子。
“小味味,小味味,”苏妙一叠声地唤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