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高煦,不知是刺激过大,还是不忍笑嫣痛楚。见郁心幽不做回答,便拖着笑嫣往前方走,口中还在不停絮叨着。
“既然你们无能,就由我来照顾笑嫣。”
见此情景阎瀚轩心中掀起巨浪,不能由着高煦如此胡闹。大步流星来到她面前,从怀里夺过崔笑嫣,冷声怒道。
“若你在如此任性,这辈子都别想出了煦妪宫。”
怀中顿时一空,高煦缓慢转着那双眸子,细心裂肺哭喊道。
“皇兄,没了笑嫣,你还有江山!而我那,青藤已经不在了,若笑嫣在弃我而去,孤家寡人在这人世间还有什么意义!”
此番话引得阎瀚轩不停皱眉,若不是怀中抱紧笑嫣,他真的会一拳打在高煦的身上。逐渐点燃的怒火,早已好似火海。
见状又要针锋现对,郁心幽从旁开口。
“先回去吧,要尽快检查一下,笑嫣是否伤了筋骨。”
重新折转回踏云楼,一面让欢欢去煎副安神药给高煦服下,一面为崔笑嫣检查这筋骨。
阎瀚轩便坐在远处,一语不发死死盯着郁心幽的举动,寒气逼人生怕他有任何不轨行为。
检查完毕后,给崔笑嫣俯下几枚丹药。转身望着那咄咄逼人的阎瀚轩,郁心幽淡淡一笑出声问道。
“王爷能否换个眼神?”
“不换又如何?你本身便居心不良,本王自然要加以戒备。”阎瀚轩心中有些吃味,只恨自己没有一身医术傍身,不然还用得着旁人插手。
说完此话还觉得有几分火气,便继续冷言冷语道。
“笑嫣此时神志不清,万一你起了什么歹心,那叫本王如何是好。”
不急不慢收整着药箱,郁心幽漫不经心开口答道。
“纵使如王爷所言,在下也不会做小人之举,趁人酒醉,占人清白。”
重重咳了一声,阎瀚轩并非是想掩盖些什么,毕竟自己同笑嫣本为夫妻,行事夫妻之事也属正常,用不着无关紧要的人提醒。转而收敛起吃味,开口询问道。
“笑嫣筋骨可曾伤到?”
摇头浅笑,郁心幽这才意识到,或许看似八字不合的人,才是最为相陪的。
“筋骨没有伤到,只是听欢欢所言,笑嫣是为了寻找阿娘才如此疯癫。”
顺时从座位上站起,阎瀚轩阴沉这脸,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看来当时放奶妈回老家算对了。”
并不知究竟发生过什么,郁心幽只想能让笑嫣不在成日受疯魔所扰。
“那王爷可否让奶妈回来照看笑嫣,或许这个人可以帮上大忙。”
挥袖之间,阎瀚轩匆匆留下句话。
“这几日别让笑嫣醒来,就这么静静的睡着,至于那个人本王这就让她进京。”
几个时辰后,高煦受惊后的神智得以平复。抱着一坛酒,同郁心幽待在笑嫣房内。
看她不停灌酒,郁心幽眉头微皱,下意识从旁提醒到。
“你这么狂饮,也不怕徒减寿命。”
手上举起的酒坛为之一顿,在面纱之下勾起抹笑意,悠哉悠哉轻声说道。
“众人皆醉我独醒,你懂个什么。”
郁心幽苦笑不已,真是妄作好人。既然忠告不听,便说上几句冷语。
“命是你自己的,长短可妨不的别人。”
“那就别再跟本公主多说半句,我要是发怒起来,可比皇兄厉害多了。”高煦不禁蹙眉,自己最讨厌的事,就是有人来管喝酒。
听罢,郁心幽迈开步子,欲要往屋外走去。
眼眸划过郁心幽那份轻描淡写,顿时引得她恶意连连,不由得抱起酒坛,横生拦住去路。
“对了,你也是个男人,成天文文弱弱成何体统,来把这坛酒给喝了。”
未曾料到,这高煦竟然有如此举动。郁心幽儒雅笑着,伸手将眼前的酒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