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话算话?!”司徒盈袖紧张问道,非常地不放心。
上一世,她的师父就是说走就走,从此再也没有露面了……
“既然已经做了师父,怎会出尔反尔?”那人很不虞地道,“如果你不信为师,那这个拜师也没有什么意思。”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盈袖连忙摆手否认,委屈地都快哭了,“我……我是害怕师父一走了之,不管我们了……”
“不会,不会一走了之。”那人点点头,“我去寻马。”说着,往刚才那批强徒停留的方向飞身而去。
司徒盈袖惴惴不安地看着那人离去,回到车里,重重吁了一口气。
“姐姐!”司徒晨磊兴高采烈地叫她,“你要玩什么?”
他以为司徒盈袖把他绑起来,是要跟他玩……
司徒盈袖不由莞尔,坐过去给他松绑,道:“现在好了,我们没事了。姐刚才是不得已,才把小磊绑起来的,小磊不会怪姐姐吧?”
司徒晨磊摇摇头,抓起一旁的小喵抱在怀里,低头开始逗弄它。
小喵往旁边挣挣脑袋,回头朝司徒晨磊呲了呲牙,见司徒晨磊还是笑嘻嘻地看着它,最后还是认命地躺平任挠……
司徒盈袖摸摸司徒晨磊的头,低声道:“你和小喵玩,姐下车去看看。”
司徒晨磊没有抬头看她,只是低垂着头点了点。
司徒盈袖下了车,扶着车辕看向他们来路的方向。
雨已经停了,路上都是泥泞。
天上月明星稀,四周有着秋虫的唧唧声。在寂静的夜里越来越喧嚣。
她等了很久很久,站得腿都麻木了,才看见一个身影骑着马跑了过来,还有得得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正是她刚刚重逢的师父……
“等久了?”师父下马,手里还牵着一匹马。
高大的身躯,宽广的背影,比任何时候都让司徒盈袖觉得安全可靠。
“发什么呆?”师父看她一眼。转身麻利地将马栓上车。架好托架,绑上绳子,一边道:“你的护卫都死了。我才刚挖了坑,将他们都埋起来了。还有一辆大车,跑得看不见了。”
司徒盈袖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
第一天跟她出门。那些人就遭受了厄运。
虽然是已经签下死契的下人,但也是一条条人命。
司徒盈袖眯了眯眼。咬牙道:“……这个账,我一定会跟他们算清楚!我一定要他们偿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说着,她问师父:“师父。您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吗?”
师父拍拍马背,将缰绳打了个结,头也不抬地道:“……是从南郑来的杀手。”
司徒盈袖:“……”又是南郑!
“师父看得出来他们是南郑来的?”司徒盈袖好奇问道。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默默地想:如果她想学功夫。还来得及吗?
师父栓好马,走到她身边,托起她的胳膊,微一用力,就把她托上大车,自己跟着坐了上去,道:“他们带有灵蛇镖,身上有南郑灵蛇门的印记。不过,也有可能是别人故意声东击西,栽赃陷害。”
“这就是说,也不能完全确定凶手是哪里的?”司徒盈袖回头看了看来路。
弯弯曲曲的路上,已经起了一层薄雾,远处的来路都看不清了。
“……南郑,我说过。”师父看她一眼,暗忖这孩子怎地有些笨……
“可是您说也有可能是声东击西啊!”司徒盈袖感觉到师父对她的不满,忙坐到师父身边,说道:“如果是有意的,那就不能断定是南郑杀手了。”
师父扬起鞭子,往马背上抽了一鞭子,道:“那只是可能而已。基本上,他们应该就是南郑来的杀手。”
司徒盈袖只好叹口气,和师父并排坐在车前的位置,双手撑在弓起的膝盖上,低声道:“师父,我很高兴您来救我。”
“嗯。”
“师父,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和小磊?”
“当然是因为你们有他们图谋的东西。”师父不以为然地道,斜睨司徒盈袖一眼,又道:“你这孩子,确实有些笨,难怪见人就拜师。”
司徒盈袖涨红了脸,皱眉看向师父的侧颜,嚷道:“我哪有见人就拜师!我只拜了师父一个人而已!”
“真的?”师父似乎有些不信,手上的长鞭又往前狠抽了一记,拉车的两匹马吃痛,长嘶一声,高高跃起,然后转头,离开了悬崖边上。
司徒盈袖被大车颠簸得东倒西歪,却还记着对车里面道:“小磊,抓住了!坐好了!”
“知道了!”司徒晨磊大声应道,悄悄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他已经被车摔倒地上去了。
小喵从他身上跳开,回到座位上,歪着头看他。
司徒晨磊爬上座椅,再一次把小喵抱在怀里。
小喵却冲着车门的方向张牙舞爪,发出几声咝咝的叫声,很是不善。
“小心了。”师父腾出一只手,将司徒盈袖的胳膊拽住,她才没有掉下车去。
司徒盈袖趁机攀住师父的胳膊,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
“你们要去哪儿?”来到大路上,师父看着岔路口问司徒盈袖。
往北,可以回京城。
往南,就不知去哪儿了。
司徒盈袖对师父全身心的信任,一点都不想隐瞒,马上道:“往南,去雷州找我爹。”
师父点点头,赶着车往南走。
司徒盈袖不好意思地问道:“师父,您没别的事吧?要劳烦您送我们去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