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起小雨,雨丝淋密,让消磁的效果更差。
莫比斯环飞船被谢东篱探查了一天一夜,慢慢出现了故障了,不间断的高频率震荡也被打断。
盈袖终于觉得脑子绷得紧紧的那根弦已经松了下来。
她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在她熟睡的时候,谢东篱终于破解了那飞船的全部信号。
又是一个夜晚。雨已经停了。莫比斯环飞船经过几番自检,再次要开始工作。
就在这时,谢东篱抓住这个空档。整个人从山顶腾跃而起,往半空中不远处的飞船扑了过去。
他一贴近飞船,就迅速打出几个手势,和飞船的频率融为一体。
飞船无法识破他到底是敌是友。只凭着密码信号打开了底舱的大门。
谢东篱迅速钻了进去。
飞船的底舱大门很快关了起来。
夏云在山腰看见这一幕,惊得忙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看那山顶,已经空无一人,似乎他盯了一天一夜的那个侧影,只是他的幻觉。
“这就上去了?”夏云看了看半空中的莫比斯环飞船。那些红色灯光依然此起彼伏地亮着,跟以往没有两样,但是仔细感受一下。好像又有差别,至少。那种高频率的震荡已经减弱很多了。
又在山腰上待了半夜,见谢东篱还是没有下来,夏云才转身回到他们藏身的山洞。
盈袖还在睡觉。
她实在是太困了,整整一个月的失眠,让她几乎快要疯掉了。
现在总算是能睡一觉了。
那种让她心烦意乱的源头已经被掐灭,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沉沉睡去。
盛家三兄弟守在她身边,脸上的神情十分焦急。
夏云回来之后,他们将他领了过来,着急地道:“夏大哥,你看看我四姐,她怎么还不醒啊?”
“睡了两天两夜了。”
“没关系,让她睡吧。她要醒了才难受呢。”夏云摇了摇头,“我去门口睡了。”说着,抱着枪去门口他睡觉的地方躺了下来。
不过他刚躺下来,就跟被蛰了一样跳了起来,捂着屁股大骂:“谁?谁他娘的把刺栗木果子放到我的窝里?!”
阿财蜷着小身子,背对着夏云,在洞口的另一边一动不动,似乎睡得很熟,表示一切跟它无关。
夏云狐疑地看了看这遭瘟的小刺猬,从屁股上扯下来几个带倒钩的刺栗木果子,疼得他呲牙咧嘴,一边叫道:“盛五!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盛五弟跑了过来,看见那刺栗木果子,惊讶地道:“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东西可好了,我是拣来洒在洞口,专门挡野兽的。”
“你他娘的就不干好事儿!老子在洞口守着呢,有这家伙,不管什么野兽来了都是一枪蹦了!”夏云拍拍怀里的枪,故意对准了阿财的后背,“哪怕是阿财那么小的野兽,我也能一枪蹦了!”
阿财背上的刺瞬间根根直立,十分嚣张。
夏云看见这一幕,反而笑了,叱骂道:“他娘的!你还真成精了!算了,老子怕了你了,以后不吃你,也不欺负你了,咱俩一个洞睡,老是这样也不好,你说是伐?”
阿财翻了个身,用小肚皮对着夏云,四只小爪子蜷在胸前,很难说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全力防备夏云。
夏云瞪了它一眼,嘀咕了两句,就抱着枪睡着了。
他也撑了两天两夜,实在是太困了。
山洞里的人都睡了,阿财悄悄爬了起来,看着山洞外的夜空出神。
夜空什么都看不见,一艘飞船挡住了所有视线。
飞船里面,谢东篱坐在驾驶舱的位置里,脸色严峻,目光专注,不停地在控制台上摁着各个按钮。
他要在祖神回过神之前,夺过这架飞船的控制权,不仅要控制它,而且要用它达到自己的目的。
已经一个多月过去,这飞船的燃料不太够了,要达到能够扭曲时空的速度,好像还差点儿。
谢东篱拍了拍额头,眉头皱得更紧。
这样的话。就只有再让祖神那边给这飞船补充燃料了。
……
第三天早上,盈袖终于醒了过来。
安安静静地睡了两天两夜,她的不适状况好了很多,
眼底的青黑也消褪了不少。
几乎一个月没怎么睡觉,光睡两天还是补不过来的。
盈袖醒来之后喝了点银鱼粥,看了看洞外,问了谢东篱一声。
夏云道:“他出去找路子去了。总不能让那飞船一直嗡嗡叫。”
盈袖叹口气。知道谢东篱还是发现自己失眠了。
“什么时候回来?”盈袖关切地问道。
“快了,等你睡好了,他就回来了。”夏云敷衍说道。
他不知道谢东篱什么时候能回来。
半空中那飞船的红色灯光黯淡了好多。不知道他在里面怎样了。
但是目前祖神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没有问题。
半个月过去,谢东篱还是没有出现。
盈袖这下明白一定是出事了。
她扶着洞壁站了起来,严厉地问盛五弟:“你姐夫去哪里了?老实告诉我。不许撒谎!”
盛五弟也不知道谢东篱到底干什么去了,忙道:“四姐。我们真的不知道。不过,夏大哥是知道的,你要不问问他?”
盈袖扶着盛五弟的肩膀来到山洞外面。
她已经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