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抵领着我回了一大片空地中间的殿楼。直接从大门翻进了围墙。
远处的村集的嘈杂声一直持续到中午,老抵也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口生锈的大锅。放在这外头的空地上就开始煮。
一直到了下午,幺舅才带着几个汉子回了祠堂。这货一进门就开始骂,一句比一句难听。几个汉子在旁边使劲的劝,幺舅顺手就捞了一碗牛皮菜开始啃。
“狗日的,这回算是被宰(收高价)了。”吃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头。
“锤子的,这菜谁煮的?洗都没洗就丢进去咧?“
这货嘴巴边上挂着半条煮烂了的虫,老抵小声的在这货耳边说了两句什么,之后用手指了指外头。幺舅脸色一愣,
“先不管,东西都备好了。。。“
我隔得远没怎么听见,幺舅又说了两句什么,老抵的这回的声音居然都有些慌。
“四爷,真的能行?”
“抵哥,你要是信我就听我一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幺舅歪着个嘴,没有在理老抵,反而把菜又是捞了一碗,用手抓了抓里头,笑嘿嘿的就看着坐在门口的我。
“粪娃,饿了吧,来吃了。“
我也没管那么多,端着碗就开始整。幺舅坐在旁边。“好吃吧?”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货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贱的样子。接着只觉得有些头晕,最后看到的就是幺舅那一脸的贱笑。
这一睡也不知道是多久,我最后的印象就是反应过来,幺舅在给我那碗菜的时候朝里头放了些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居然已经是漆黑一片,空荡荡的祖堂之中安静的出奇。
我赶紧爬了起来,这祖堂的里里外外,哪里还有幺舅和一群汉子的影子。围墙里周围的空地上头,大半夜的安静的出奇。
“舅?”
我麻着胆子喊了一声。根本就没人回答,幺舅和老抵像是早就没了影一般,只剩这一口煮完了的锅,还有祖堂正中的供桌上,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子还在悠悠的飘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顿时有些慌。幺舅莫名其妙的没了影,只剩着我一个人在这祖堂里头。我不敢出门,过了约莫一两个小时。
我正坐在一把烂旧的椅子上,突然,什么声音响了起来。我一直不敢睡,就看着这祖堂周围的油灯里头的火再一次的开始晃了起来。而这时候,这里头哪里有什么风?
锤子哟,我心头有些慌,不断的朝着周围看。眼看着这一盏盏柱子上的油灯终于平静了下来,我下意识的喘了口气。
过了一小会儿,就听着外头的空地周围,像是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就响起在院子的围墙外头,就那么一阵,之后一会居然又没了。
难不成是幺舅这货?我心头一愣,但这时候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这一两天陆续听这货说了些,也是回头就去拿了那供桌上头的一根香,捏在手里。顺着门口,慢慢的朝着外头的空地走去。
已经是深夜时分,这空地周围一个个的石头桌子显得十分的安静。
我拿着香朝着之前那方向走了过去。
突然,就听着那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我终于听清楚了。就在一处围墙的边上。到了地方之后,我拿香的手都有些抖。这老旧的围墙全都是用以前的砖砌起来的,上头全是灰土,安静的夜里,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而此时,我心头都麻了起来。因为这声音,居然不是从围墙外头发出来的。反而是这围墙下头的土底下,悉悉索索的很是明显。
不一小会,这声音再一次的停了下来。
我站在一旁,心头抖的不是一般的厉害,不一会儿就看着这下头的土在动。这一刻,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扭头就走。
突然,我只觉得脚底下一滑,整个身子都朝着下头摔了下去,由于太黑,再加上草又有些深,之前我根本就没发现,就在这围墙里头的院子里,下头的土居然突然就踏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崭新的土坑。
而我一把就摔在了这土坑里头。我躺在土里头摔得够呛,这地方就是在这地下的木板中间,周围横着竖着都隔着一块块已经有些腐烂的木头板子。
我下意识的扭过了头,一瞬间,魂都差点吓掉了出来。下边的土里头,像是有个什么东西顺着土里头在爬。
锤子哟。。。。这土里头有玩意?
我站起来就要朝着上头爬,就看着一个什么东西,就看着旁边,两块厚木板中间的泥巴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
看清楚之后我骇了一跳,居然是一个人的脑壳。下一刻,这脑壳一抬,露出了脸朝我诡异的一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叫“李壮实”的伙计。
锤子哟,我骇的赶紧爬了上去。
我怎么都想不到,难道这玩意一直都在地下?那之前的声音?
惊骇之中,我再次回到祖堂,才发现之前一直亮着的油灯居然全部都熄灭了。整个祖堂一片漆黑,与此同时,整个祖堂当中,一股阴冷的感觉传来。
我在心头狠骂了声锤子,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儿传来,
“粪娃,这人魂被污了,什么都不用管,就跟着他,带我们过去?“
空荡荡的祖堂中,突然响起了幺舅的声音,但那里看得到这货的影儿,与此同时,我背心一冷。猛的回过了头,就看着殿门外头的空地上,已经是站着一个人影。一身的粗布衣服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