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一股令人心悸的感觉过后,刚才那一瞬间,那种感觉像是要让人窒息。
这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幺舅死死的按着我的头。我趴在地上,眼睛朝着前头看了一眼。就看着这再次平常的不行的屋子当中。那老头的影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浑身沾着那些纸钱灰,表情居然已经变得呆滞。
“嘻嘻。。。”
“嘻嘻。。。”
这老头突然笑了,整个影子像是呆了一般。接着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这老头一双眼睛盯着门口,像是这屋子里真的多了个什么东西一样,牵着他的手。这变得“嘻嘻哈哈”的胡老头,就那么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安静的巷子中,这变的目光呆滞的“胡”老头,一步步的朝着外头走。幺舅像是有些犹豫,我听着他小声的骂了句什么。接着也是拉着我就朝着那大门口跟了过去。
再次来到这外头,我才惊得不行。之前进来的时候,我是顺着街道和两边的一排排的店门进的这儿,但此时,我才看到,这外头哪有有什么街道,周围全是一座座破落的不行的房子。在这城镇里头,也只有这么一片地方大晚上黑灯瞎火。
我回头看了眼刚才那屋子,一时间骇的够呛。这小巷子尽头的屋子,光是门口就已经满是灰尘,两扇门都垮了下来,哪里还是我之前看到的样子。。。
这地方也不晓得是这城镇里头多偏僻的一个地儿,破烂的巷子里头,那老头佝偻的身影远远的走在前头,意识之中,还时不时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这声音听得我头皮都发麻,幺舅带着我猫在后头,就跟着那被烧了纸钱和香烛之后,突然就变得无比奇怪的老头。
早就出了之前的巷子,我们跟着那影子,不一会儿居然就到了这城镇的边上。这时候我才知道这地方究竟有多偏。黑灯瞎火的是一大片垃圾场,而我跟麻着胆子跟幺舅摸到这垃圾场的时候。那老头已经没了影。
“舅。。。我们回去吧。”
我抖着声音开了口,谁知到老幺一手就捏在我的耳朵上。从身上拿了根香出来,朝着地上一插。
“三魂无定,助我清明。”
就看着这烟子一抖,朝着一个方向使劲的飘。我还在摸耳朵,幺舅就拉着我朝着一个方向摸了过去。从这垃圾场往外头就是农村的山野,幺舅拿着手里的那根香,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头黑漆漆的乡村山野。朝着我开了口,
“粪娃,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心头一抖,几乎立马就有一种转身就跑的冲动,幺舅一只手捏在我耳朵上。
“粪娃,这胡老头的身子进了那棺材,只有你才能上去。现在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上去帮我看看,他最后变成了个什么样子。”
我心头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幺舅像是有些紧张,没等我开口,就往我嘴巴里头塞了一根香。
“不管你听到什么,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你千万不要回答。”
含着香,我呜呜了好几声,一时间更是骇的不行。幺舅这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明显声音都有些抖。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声音叫你的名字。你千万不要回答。。。”
我拿着香,幺舅就站在垃圾场出来的草丛旁边,看我朝着山上走还回了回头,远远的这货使劲的挥了挥手。我顺着上山的小路就走了上去。
夜色之下,周围的草丛和树林都安静的出奇。
漆黑的山林之中,这偏僻的小路更是难走,我含着这根香,就在这树林里一步步的朝前,脑壳还时不时的看着周围。这陌生的乡林里头,时不时还听得到有鸟儿的怪叫声。要是以前,老子第一时间就是去拿弹枪先收拾了这些不晓得在哪儿的雀雀再说。偏偏这大晚上,这些声音全都给我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我下意识的从兜里掏出一张作业本纸,就那么捏在手里。心头稍微的安稳了一些。这算得上是我目前为止画的最像样子的几张“作业本”符之一。
乡林里头,稀稀落落的树木就种在耕地的边上。我也分不清楚自己走了多久,这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山坡上头,这地方是一片荒草地。一片杂乱的树林看上去影子还在一晃一晃的。我心头恨得不行,幺舅只是让我上山,说什么只有我才能看得到。这货偏偏也没说个方向。我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处骇人的杂树林?
我正说要顺着旁边的小路走。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什么声音从这杂树林里头传了出来。。。
“牛栏。。。”
“牛栏。。。”
似乎是我的错觉,我朝着这树林看了过去,这声音很小,我有点想假装没听到,就看着嘴里头含着的那跟香的烟子突然就变得乱了起来。一时间,幺舅那令人发指的巴掌闪过眼前,我吞了吞口水,麻着胆子就朝着这荒草地的杂树林走了过去。
没入膝盖深的草丛中,这树林里哪有什么人?那声音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周围的某一个方向上,又像是突然响起了一声。
“牛栏。。。”
这一声比之前清晰了不少,一瞬间我浑身冰冷,也是听了出来。这哪里是喊得什么“牛栏”,压根就是喊得我的名字。“刘还”。
锤子哟。我心头狂抖,这树林里根本就没有人,那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我扭头正好往外走,就在这时候,突然,我看到了什么。我斜前方的树林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