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直接就愣住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猛的就看向了这扛着锄头的农民后头,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跟在他背后,这农民像是压根就察觉不到一般。幺舅和老抵居然完全就是一副没发现的样子。
“叔叔。他。。他是不是打着光脚,穿着个。。”
我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边的幺舅猛的就扯了我一下,我痛的直接说不下去,与此同时心头一骇,这农民明显就看不到,我也是瞬间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进来之后才发现这村子真的穷,砖房很少,大多数都还是土房子。这农民的屋住在距离村口不远的一个坝子边上,到了屋外头就开始吼。
“婆娘,屋头来客咧。赶紧倒水。”
一个大婶还抱着哭哭啼啼的娃急匆匆的就跑了出来。
坐在这屋子里头,我眼睛还一个劲的在朝着外头看。之前我看得清楚,就在进了这坝子之后,我几乎是眼睛一晃,那小孩突然就没了影,消失一刻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小小的脑壳回头还朝着我笑了一下。
“都下午这个点咧,章先生,你们今晚上就住我们这儿,女人家没眼力色,光看着我们摆,你这婆娘还不去整饭。我可跟你说,章先生是市里头来的人。”
农民回家后嗓门不是一般的大,坐在这屋里头,幺舅就开始跟这货扯了个开(摆谈)。老抵带着我坐在门口,手里头捏着个瓷盅直接闷了一大口,这盅的边上都发了黄。
“抵叔。刚才那小孩。。。”
老抵碰了碰我,指了个方向,“小爷,在那儿咧。”
那是这坝子边上堆的几块条石,我心头一惊,分明还看着一个小小的脑壳从那条石后头伸出来还在畏畏缩缩的还在朝着这屋里头看。
“这种事到处都多得是。人死之后,魂儿就要往活着的地方来。这只小鬼应该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进不了这屋,所以只能是在外头看着他自己的家。在外头已经飘荡了很久,找不着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