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姑爷不耐烦的扭头吼了句,“你说你一直念念叨叨的做什么。烦不烦哟。”
大姑啊了一声,像是回过神来,“不晓得为什么,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弓义,我怎么觉得,一开始我们就该把小还带到我们家里头来住。”
“他以后,估计也是在城市里头打工,你要是心头愧疚,等你这侄儿长大,帮他找份卖力气的工作就成。”
张洛也一直没有来学校,跟班上的打听,据说是精神出了问题。我心头吃惊,但压根就不知道这当官的屋住在什么地方。虽说后头我才知道,那天下午是被迷的眼睛,跟着上公交,其实前头的人并不是张洛,听说他那天其实是上了晚自习才走的。这事儿无论如何都说不通。幺舅是十来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回的五金店,进店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我正在这五金店里头忙活,虽说累,但不晓得为什么,天天都在笑,在这儿帮忙心头就是舒心,压根就不知道这货这几天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看那样子,身上还脏兮兮的。
这货喊了一声,老抵直接跟了进去。
”四爷,怎么样?“
我站在旁边,手里头还拿着作业本,老幺瞥了我一眼,“你不是不读了么?”我噎的没说话。这货点了根烟,“这回走了眼。”
一句话奇怪的不行,我看着老抵脸色顿时就变了。“四爷,弟兄伙我也叫下去了,就在这周边查,那女娃是什么地方的人也找到了,倒是没看出什么名堂,趁着黑翻了她的坟。死了四五年,身子全都烂咧。”
“几个猪脑壳。”
几句话之后,老抵匆匆忙忙的就去打了电话。一直到吃了饭,幺舅始终都没怎么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连老抵的脸色都难看的紧。当天晚上,幺舅带着我直接就出了门。
我心头吃惊,几乎从来没看到过这货这副模样,这几天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三个人坐着车往城里头走,半个小时候,到了一个小区的地方,居然已经有两个汉子等在这儿。一见面其中一个汉子的脸几乎都笑了个烂,
“四爷,就在那一栋上头,收了您的信儿,这两天我们一直都在这儿守着。”我看了眼这地方周围,显得豪华的不行,外头一排的车压根就跟大姑他们开的差不多。幺舅显得有些疲倦,抬头看了眼这小区的房子群。嘴角露出一丝歪笑,
“老子始终找不出来,还得从这儿入手。”
之后说了几句,老抵招呼了一声,带着两个汉子立就要朝着边上走。就在这时候,幺舅眼睛一眯,突然喊了一声。
“抵哥?”
小区的路上,老抵一回头。
“抵哥。你鞋带子散咧。”
我心头有些吃惊,老抵眼睛一瞪,我注意到那一瞬间这货的脸色居然有些变化,明显的看了看边上,接着蹲着粗粗的就蹲着摆弄了下鞋带。脸上嘿嘿一笑,
”四爷,您带着娃子先上去。这下头我来就成。”
我奇怪的不行,两个汉子也是笑嘿嘿的说了两句,突然,我像是看到了什么,嘴巴顿时就长了起来。那一左一右的两个汉子,那天晚上我明明都是见过的,而此时,两个人还在走,我就看着他们的脚根子,居然是微微垫着的。
夜色下头,一直到三人没了影,幺舅的脸色已经是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舅。。他。。他们?”
”幺舅,那几个叔叔。。他。。。他们。。。“
我说话都有些不清楚,本来天色就有些黑了,我一个劲的还在心头想,刚才看到是不是我侧错觉。这地儿,到底是什么地方?”
老幺像是根本就没听到我的话。
“粪娃,等会到了地方,我做什么你别管,就站在边上朝那屋里头看。然后跟我说就成。”
“粪娃,你说你怕个什么?”
这货笑着牵着我就朝着其中一栋楼走去,我心头有些闪,压根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进了这地方的楼道,刚刚上了楼梯。在一个楼道的拐角,这货从身上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居然是个陶罐子,接着就那么摆在了地上。
我心头奇怪,就看着这货对着这旧烂的陶罐子念了几句什么,接着我只觉得后背一冷,下一刻,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有些黑暗的楼道里头,居然就已经多了一个人。
“四。。。四爷。”
这突然出现的人影一脸的惨白,就站在那罐子旁边。看清楚这影子的样子之后,我心头顿时就开始猛跳。
怎么可能?这人影,居然就跟之前老抵旁边的其中一个汉子,长的一模一样。
幺舅一脸的阴沉,就看着这人影嘴巴一张一张的像是在说着什么,安静的楼道里头,我压根就听不到任何声音。突然我发现,幺舅这货的嘴也像是在动着,居然在和这影子说话,只不过根本也是没出声。就看着这影子不断的看着这楼道周围,幺舅点了好几下的头,到了最后,一个脸色已经无比的阴沉。
眼看着这影子越来越淡,幺舅把盖子一盖。声音低的不行,
“你问我那几个叔叔去怎么了。你八岁就开了眼,命里头有缺,刚才你看到的就是他们中的一个。。。”
我浑身冰冷,那跟着老抵的那两个汉子?又。。。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站在楼道,一时间只觉得脑壳一片空白。“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幺舅拿起罐子,抬头看了这楼房上面一眼,“这儿,就是你那个同学为什么会缠着你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