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言带着我两个人,远远的身后有几个汉子跟着。这时候正是清晨,一条条老旧的街道上,房子陆续都开了门。远远的掌柜的领着我朝着一片院子的地方走。
到了之前那院子门口,时间太早,这家人还没回来。老言瞅了瞅这院子周围。
“看着架势,是个官墓。”
这货随手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铜片子,对着这外头的门锁一伸,不一会儿,这门直接开了,我吞了吞口水,外头的人要是看到,还真以为这一身考究的掌柜的是拿着自家钥匙在开锁。再次进到这安静的院子里头,
“小爷,那老人家住哪儿?”
这院子跟我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由于动手的地方是在井底,看那家人的样子,传到现在压根就不知道自家地下有一个祖宗的坟墓,更别说谁吃多了没事下那脏井的井底去看。
到了院子角落,那老头的屋子里。阴暗的光线下,屋子中还闻得到臭味,老言慢慢的走到那空着的床面前。一双眼睛就在那床上的铺盖上使劲的看,不多时,从枕头上捏了一撮头发。
要说那老头长期睡在这儿,枕头上落点头发之类的很是平常。
掌柜的低声念了句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瞅着这货慢慢的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罐子,这罐子上头还贴着一张符纸。
“言叔,这是?”
“那人已经死了,这事儿有些麻烦,先掩盖过去再说。”
我心头一惊,就瞅着这货把罐子上的符纸一扯,下一刻,一股阴冷的感觉升起,再一次,这阴暗的屋子中,就已经是多了一个脸色惨白的影子。
虽说“板板”(鬼)这种东西我见得多的,但大白天的放鬼出来我还真看得少。
“这是我平时养的一只行头,一直在给他烧香供养。”
边说边拿着那一撮有些花白的头发,朝着一张符纸里头一裹,符纸点燃,我就看着那燃起的烟子直勾勾的朝着那影子飘了过去,屋子里头的这“人“身子一阵晃动。
“去吧。先把身子带回来。“
老言挥了挥手,下一刻,就看着这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影”像是听懂了一般,朝着屋子外头走去,一眨眼就没影。
我也没动,跟着这掌柜的就在这屋子里头等。不一会儿,突然,外头就响起了细细索索的声音,居然正是从那井的地方传过来,一个身影慢慢的从里头爬了出来。正是这家人的那张老头。
具体说应该是那老头的尸体,浑身泥巴脏的不行,动作更是僵硬,爬出井口之后,直接走回了屋子。
我心头骂了声锤子哟,在我的眼中,分明看得到一个影子就在这老头的身子里若隐若现,此时的老头换了身衣服,不一会儿,僵直着身子又到那床上躺下。
这也行?
我瞪着眼睛看了掌柜的一眼,这货一幅老成持重,“娃子,这怎么不行?”
在门口等了半个来小时,才瞅着昨天那老太婆带着中年妇女,手里头还提着两个篮子,着着急急的从巷道走了回来。
“先生?”
这老太婆声音都有些哆嗦,“先生,昨晚上开坛怎么样咧?我家老头子咧?”
我嘴角都有些扯,“张。。。张老先生,在床上休息咧。“
“我给您拿了点我们这儿的特产,先生,这回的事儿,谢谢您列。”
我说完看了看我旁边的掌柜的,
“昨天的两位大哥呢?这。。。这一位是?”
和我僵硬的表情截然不同的是,老言往这儿一站,那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这老太婆语气都恭敬了不少。
“鄙人姓言。”
。。。
到了屋里头,两个家人着着急急的就朝着里屋走去。直到看着“老张头”睡在床上使劲的咳嗽,放才松了口气。“先生,我们家老张头好像比昨天咳嗽的更凶了。”
我心头忍的辛苦,就站在掌柜的旁边不说话。
我压根就没想到,这掌柜的比我更会忽悠,没几句话,说的这老太婆连回答都站了起来。
“大姐,你天庭不满,年少多舛,有个姐比你大三岁,可惜死得早。这颗珠子你拿去,早晚用香烛供奉,带在身上,可保晚年八字平安。”
我干涩的念了声,“您就拿着吧。“
这老太婆一脸的惊喜,赶紧接了过去。没说两句,言板脸压根就不往那老头身上扯,到了最后,突然。
“大姐,可否让我去看一眼这院子的正堂?”
正堂就是堂屋的意思,我心头奇怪,只有我注意到,言半脸问这句话的时候,虽说脸上没什么神色,但像是没掩饰住,语气下意识的比之前重了一些。
“当然行。翠儿,你快去烧些水,先帮你爹把屋子收拾了,顺便给老先生拿些我们这儿的酒糟饭过来。我先带先生去看看。“
走在路上,这老太婆还有些不好意思。
“言老先生,我们这儿的酒糟饭,那可是出了名的,屋里头的老酒糟,平时就是我们自己都舍不得吃。娃他爹又卧病在床,要不是有这听话的媳妇,我们家这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老太婆带着我们进了这三层院子最中间的大屋。
“这儿就是我们的堂屋,也是祖屋。听说以前孩子他爹那家人还正常收拾收拾,现在屋里头就这么点人了,很久都没打扫了。平时就来烧根香。“
就在这宽大的屋子正中,一块块院子这家人的排位摆在桌子上头,都已经落满了灰尘。只剩中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