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墙后那铲子挖的声音越来越大,角落的一整块石头直接掉了下来。我心头一惊,眼睁睁的看着这墙上已经是多了一个洞。之后就看着一根竹竿挑着一根点亮的蜡烛一点点的伸了进来。
我瞅的仔细,这蜡烛上头还裹着两张脏不拉几的符纸。一直到那蜡烛燃着始终没动静,这挖出的洞里头传出什么声音,不一会儿,就看着一个会动的“麻布口袋”慢慢的钻了进来。
我正好站在墙壁边上,蜡烛照在我身上,下一刻,这麻布口袋在我面前一停,上头挖的两个洞里头,一双眼睛还在滴溜溜的转。正好和我四目相对。
“额滴娘咧。”
一声难听的叫声响起,这玩意看样子要缩回去,偏偏口袋一动,一只肥溜溜的手拿着把刀子直接朝着我插了过来。我心头猛骂一声锤子,一把捏住这一根猪蹄子一般的肥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一个什么东西直接丢在了我嘴巴里头。
“狗娘的,这里头的死人还他娘的起身咧?你爷爷这一副黑驴蹄子可是老古董。给老子含着站规矩点。。。。“
难听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个汉子刀子已经架在了这人批的一整块麻木上,我把嘴里的两块臭烘烘的玩意一吐,一个汉子一脚就把这货从洞里踹了出来,二话不说,拿着刀把子就对着这一整块麻布开始乱打。杀猪一般的叫声响起,
“哎哟,别打爷爷咧,狗日的,黑驴蹄子不管用,倒个斗还能遇到粽子(尸体)打人。”
“粽子打人咧。”
电筒光凉气,伍成把这烂麻木口袋一扯,一个肥溜溜的身子露了出来,抬起脑壳正好看到我。
“是你?”
我根本就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一开始碰到的那小卖部里头的胖子老板。这狗日的刚一张嘴巴,我就着地上的两个“黑驴蹄子”就给这货塞了进去,这人一脸的震惊,电筒光下呜呜的看着我们三个,脑壳上头夹着两把刀,似乎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那双小眼睛看到的。
“兄。。兄叠(兄弟),刀下留人。”
这货吓的屁滚尿流,伍成伸手就在墙上的洞里头把两把工兵铲,外加一把撬石头的戳子给拉了出来,摔在地上梆梆响。
这胖子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反复的看着我们三个人,光线太黑,我根本没注意到,这胖子一只手居然一点点的朝我摸过来。
“狗日的。”
接着就被伍成一脚踩在手上,里头藏着的两个黑漆漆的锥子直接漏了出来,这一回儿,这胖子彻底是一脸的死猪相,
“兄弟,轻。。。轻点。。痛死额咧。。。这户人家下头这官墓,我蹲了三四个月咧。既然你们先进来,东西尽管拿走。”
“哪条道上的?没削(学)过规矩?”
“规矩?爷爷干这行的时候,旁边这娃子还在吃奶你信不?”
这胖子边说居然边指着我,我心头一噎,这狗日的眼睛不是一般的刁,所以刚才装可怜的时候一眼就认准我动手。伍成立马又是一脚踹在了这货的嘴巴上头。
“小爷,你说怎么整?”
我眼睛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围,做了个嘘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叫两个汉子千万别去碰周围地上的那些腐烂的香。
这墓虽说现在安静的出奇,但鬼晓得里头还有没有其它玩意,特别是先前看到的东西,让我心子一直都在抖。我不断的看着周围,两个汉子小心翼翼的拔了这胖子的衣服把这货浑身给捆了个死。
“这地方久待不得,我们是炸进来的。这地方泥巴松,进来的路子怕是已经垮了好些咧。“
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当着这胖子的面,争先恐后的就朝着胖子挖的盗洞里头钻,身后的方向,这胖子呜呜的声音还在传来,我小声的说了句,伍成狠狠的骂了句什么,也是扭头去把这胖子给拖了进来。
“小弟兄,你心肠好,祖师爷会保佑你的。里头的东西你们都到手了?”
“倒手个屁,这斗几十年前就被人给倒咧,人都还死在了里头。你要再说话,老子现在把你那双招子给你下了你信不?”
这墓道挖的弯弯曲曲,不过倒是宽敞的不行,也难怪,这店老板胖子那么大的身子,要想进来,确实不容易。看着墓道的周围,越往外头越旧,几个人也是看出来这货没有说谎,都是几个月几天挖一点,不断的打到这地方来的。
顺着这宽敞的墓道爬了得有十来分钟,总算到了出口的位置,德粗最先钻出来,只听碰的一声。接着前头的汉子突然就开始大骂,我心里奇怪出了什么事儿。
“小爷,出来的时候看着点。这旁边有个。。。”
顺着亮光,我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一股臭味传来,才看到就在出口边上居然是个粪坑,德粗出来的时候一脚就踩在了里头,还在不断的擦腿。
“这龟儿子把盗洞挖在了这种地方?”
我看的清楚,这就在粪坑的边上,居然还有一泡“shi”。不一会儿,正好伍成气喘吁吁的拖着那“肥猪”上来,这货一张肥脸笑的稀烂。
“几个兄弟,今儿下去之前,突然肚子痛。就在这边上来了一泡。”
茅坑的灯还开着,顺着茅坑出去,是这胖子住的地方,床铺边上全堆的是工具,还有一堆堆从地下挖出来没来得及运走的泥巴。再到外头,正是我们那天去过的路口子那个小卖部。
几个人刚刚上来,伍成把这浑身泥巴的胖子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