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深一脸呆滞。--
这个样子着实让顾初于心不忍,但她知道,事到如今陆北深总要说实话的,那种新药和所谓的巫灵,无非是这起案子的关键,罗池虽说表面看着轻松,然而她能感觉到他已经心弦紧绷了。
因为似乎前方就是曙光,只要陆北深开口,那么一切悬疑点就迎刃而解了。
陆北深是开了口,然而,令罗池大为失望。
他说,“我不知道什么巫灵。”
罗池急了,“你怎么能不知道?何奈不就是巫灵吗?”
“何奈为什么是巫灵?”陆北深反问。
一句话问得罗池直抓狂,馒头一放,“你不知道巫灵?那好,药是怎么回事?”
陆北深说,“药?”
罗池二话没说把药瓶拿过来,“这个。”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是种什么药。”陆北深叹气,“我只知道,吃上它之后就会缓解我的一些痛苦。”
见罗池又要问,他补充道,“我早年留下了后遗症,这种药可以抑制。”
罗池警觉,“什么后遗症?”
陆北深大大方方,“神经方面的,我神经比较衰弱。”
“总要有人给你药吧?不是何奈?”
陆北深摇头,“我说了,我不知道药从哪里来的,这种药会定期放在我的抽屉里。”
“陆北深,你”
顾初拦住了罗池,小声,“也许他真的不知道。”
罗池咬牙,“撒谎。”
陆北深一脸无辜,“我说的都是实话。”
“先吃饭吧。”一直沉默的陆北辰开了口,他的侧脸一丝表情都没有,如平静海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池将陆北辰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嗓子,“你很清楚你弟弟的证词是关键。”
“他也说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信?”
陆北辰看向罗池,面色轻淡,“他是我弟弟,我想,我比你更了解他。”
“可是”话被来电打断。
陆北辰折身,陪着顾初和陆北深吃早餐了。罗池愤愤接了电话,没好气的,“说话!”
顾初看出他的气急败坏来,轻叹了一口气,陆北辰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罗池,没说什么,将切好的火腿三明治放到了顾初的餐盘里。
应该是局里打来的,只听罗池肃了语气,“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看向陆北辰,直截了当说,“何奈那边出了点状况。”
“那你还不去处理?”陆北辰意外地没问出了什么状况。
罗池失声,“我走了你怎么办?”
陆北辰抬眼,不解。
“我的意思是,我会等到接班的同事过来。”罗池委婉地解释了一下,其实最直接的想法是,陆北深醒了之后等同于什么都没说,他需要有本局的人在场问出事情的关键。
而陆北辰,典型一副护犊子的架势,他怕他真的于心不忍。
陆北辰装作没听出他的意思来,淡淡地问,“怎么,你不赶时间吗?”
罗池舔舔嘴唇,他当然赶时间,但该死的,这边怎么办?接班的同事还在路上,他要真等到他们来,至少也要二十分钟之后了。
顾初聪明,起身擦了擦手,“罗警官,好人做到底,反正你要走,顺便拉我一程吧。”
罗池惊讶地看着她。
“下午我有事,总该回家换换衣服之类的吧。”顾初上前推了罗池一把,“走吧,别看了。”
罗池就这么被顾初半拉半拽的出了病房,很快,陆北辰出来了,叫住了顾初,顾初折回来,到他面前。
“辛苦你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这个时候,怕是只有顾初一人才看出了他的心思,她就形同一株解语花,可他,明知道她辛苦却束手无策。
顾初笑着抱住他,压低了声音说,“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动怒,北深一定有难言之隐,你好好问他。”
“我发现你现在眼睛变尖了。”见她这样,他对她愈发又怜又爱的。
顾初嘴甜,贴近他的耳畔,“跟你学的呀。”
来往有医护人员,他不好对她太过亲昵,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下午出门换条丝巾。”
顾初指了指脖子上的领带,“不好看吗?”
陆北辰似责备似*溺,“胡闹。”
顾初抿唇笑了。
“罗池那……”陆北辰抬眼看了不远处的罗池,他正在生闷气。
顾初笑说,“放心,我会替你安慰他的,知道你不擅长说好话。”
陆北辰看着她,眼底宽慰,说实话,如果不是顾初,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顾初低语,“你吧这个人智商挺高,平常感觉你情商也不低,怎么就不知道对人示软呢?明明都是好意,好好的话就不会好好的说。”
“所以我才更需要你。”陆北辰摸着她的头,像是摸个孩子,“处理人际关系,我的确不擅长。”
顾初笑得开心,“交给我了。”
就这样,她拉着罗池离开了,陆北辰一直站在走廊上,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后他才回了病房。
筱笑笑搬了家。
从顾启珉那搬回了自己家。
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如果稍稍用力喘气的话肋骨处还疼,万幸的是当时骨折不是太严重,否则真要在*上躺个数把月,一准会惊动爸妈。
跟顾启珉发生的这些事,她目前还不想跟父母说,日后慢慢渗透吧,毕竟在父母眼里,顾启珉是再优秀不过的女婿了。
她走这天去幼儿园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