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盛天伟很是严肃,“我对桐桐好,那么就一定会给她充足的物质保障,您的担心我明白,但既然我娶敢桐桐,那么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同时的,我也会处理好母亲和桐桐的关系,这点您放心。但如果您说要剥夺我母亲的股份,那么我很难办到,事实上我也不会这么做。一来母亲从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我相信她不会为难桐桐;二来,这家公司大部分都是母亲的心血,如果没有母亲就没有盛远,她的股份是她应得的,我没有权利也不应该剥离她的股份。”
岑芸盯着他,脸色愈发地难看,“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但说到底,你不还是不舍得你们盛家的那点利益?盛总,我们家桐桐未必一定要嫁豪门的。”
“伯母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在协议添加我的全部身家,如果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么她拥有我全部的盛家股份。您放心,这份协议我会当着所有股东来签署,并且会请专业律师团来做鉴证。”
许桐惊愕地看着他。
罗池那边被震了一下,一个倒气没倒明白,呛得直咳嗽。
“你激动什么劲啊?人家又不是把股份给你?”顾思被他逗笑。
罗池抬眼,一脸的堪忧,为自己。
“不行,你的母亲和我的女儿,你只能选一个。”岑芸近乎蛮横不讲理了,“不限制太后的权力,嫁进去的永远就是受气的妃子。”
“姨妈。”顾初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的婆婆都聪明得很呢,哪还有跟自己儿媳妇过不去的呢?再说了,您这么个做法不就是在我表姐嫁人前就制造了矛盾吗?就算真的按照您的要求去做了,那让表姐怎么面对盛家啊?”
“面子事小,能不能长乐久安才是关键。”岑芸有着近乎强盗般的逻辑。
盛天伟放下了筷子,恭敬道,“很抱歉伯母,母亲我会照顾,但桐桐我也不会让她受委屈,我不会二选一,因为我会妥善处理,而且我相信我的决定我母亲会理解和支持,同样的,我也相信桐桐不希望为难我的家人。当然,对于伯母的担心我会给出法律上的保障,如果您真的对我不满意或者阻止我追求桐桐,那么我也绝对不会做出先打后奏的事来,我会跟您证明我的耐心和决心,我会让您明白我很爱桐桐。”
许桐的眼波震荡了一下,他说了,他爱她……
岑芸闻言,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没有过激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个耐心和决心,你打动不了我,就别想娶我女儿。”
许桐一个头两个大,盛天伟却笑盈盈,“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岑芸没再搭理盛天伟,转头看向顾初这边。
顾初一个激灵,心脏就开始突突直跳。
完了完了,不知道姨妈能跟陆北辰说什么呢?
跟天人交战似的,顾初心里又冒出个声音来:你瞎担心什么啊?不是都跟人家提分手了吗?不是说不原谅人家吗?既然如此你管姨妈怎么为难他呢?帮你赶跑了也不错啊。
然后,之前的那个声音钻了出来:你是真想把陆北辰赶跑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问问你自己的心,真的相信他和林嘉悦有事吗?他是多清高的一个人,现在不但追过来还主动跑去下厨,说白了不就是想讨的你姨妈和你的欢心吗?如果在他心里林嘉悦真的那么重要,他又何必过来一趟呢?
作对的声音毫不示弱:别相信男人的话,十个男人九个坏,他要是心里真有你的话,那么怎么就不提结婚的事?
顾初被心里这两道声音来回拉扯得烦了,干脆捂住了耳朵。岑芸见状不悦了,喝了一嗓子,“你怎么回事儿?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捂什么耳朵?”
“啊?”顾初一脸的迷离。
身边的陆北辰放下筷子,顺势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笑道,“姨妈要训话,认真听着点。”
“是我姨妈,不是你姨妈。”顾初甩开了他的手,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怎么这么没礼貌?”岑芸不高兴了。
顾初愕然地看着岑芸,“姨妈?”
发生什么事了?姨妈站错队了吧?
“以后北辰跟你说什么你听着点学着点,照着做就行了,别一天一个主意,上海那么大,你在那边又没个亲人的,要不是北辰的话你早就不知道能出什么事了。”岑芸说。
顾初一头雾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听他的?姨妈,您没搞错吧?”
陆北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眸泛笑,言语*溺,“姨妈怎么说你就怎么听。”
“别碰我。”顾初拨开他的手,看向岑芸,“我以后也未必会在上海啊,说不定这次我就不走了。”
“你不在上海能在哪儿?回来?回来你能找到体面的工作吗?还像之前在慈济医院似的做没编制的药剂师?你真当姨妈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在那家医院名义上是药剂师,但实际上呢?谁都能指使你干个活!再说了,就算让你做上有编制的药剂师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学药的,做药剂又不是你的爱好。”
顾初只觉得脑筋一跳一跳地疼,她努力吸收着姨妈这番话,好半天后才问,“您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就在昨天还为她能够留在琼州而四处张罗,甚至还要花钱为她找个工作,就是别回上海就行了,怎么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变卦了?
“我看你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