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不知怎的,他手心明明只是温热,却足以将她熨烫。
“你相信我吗?”他问。
许桐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
盛天伟却苦笑,“我清楚,你并不相信我,对吗?”
是的,她不相信他,所以才会一路跟踪他直到发现了沈强的住址。尽管后来他如实相告了,但她还是心生迟疑,那些或失踪或嫁人的助理,虽说各个的情况都能说得通,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一定还有问题。那个沈强怎么就那么神通广大,频频害她个无形?但是这番话她要如何说?
没有证据能够证明盛天伟在撒谎。
而沈强的一些,又全都出自他的口。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上司,她应该像相信年柏彦一样相信盛天伟才对,可为什么,他就这么真实地在她面前却无法赢得她的信任呢?
许桐无法给他肯定的答案。
她无法深信于他,同时,又无法深疑于他。
见她沉默,盛天伟眸底深处的光在一点点褪散,心口是莫名的疼,不知所谓的疼。
他从没像现在似的,如此渴望得到一个女人的信任。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信任我?”他低声问。
他低沉而无奈的嗓音落在她的耳,却令她的心猛地一揪,抬眼看他,一时间目光略有凌乱。“盛总,你不需要这样——”
“需要。”盛天伟打断了她的话,“许桐,你应该清楚,我对你不同于对其他女人。”
许桐的心“咚”地一声响,有短暂的怔楞,但很快就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这是个由成人圈构起来的世界,所以,盛天伟对她的一些言行她是有感觉的。虽没谈过恋爱,但她能从他似有似无的*中感觉出什么来,这种感觉很糟糕,她不想去依附于哪个男人,更不想从此以后心里和生活里要去多了哪个男人。
爱情这种事她从没期待过,不想去期待,也不敢去期待。
那种因爱成疯、因爱而痴固然惊天地泣鬼神,但她觉得,这是她所不擅长的,而且,这世上真的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吗?好像,好男人都是给别人准备的。
她始终不语。
盛天伟松了她的手,起身。
宽厚的大手轻轻箍住了她的肩膀,搭上的这刻,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肩膀轻轻一颤。
“我知道我留给你的第一印象很差。”他很想将她圈在怀里,却又怕吓着她,只好忍住,箍着她肩膀的大手微微用了点力量,“但是,我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情景,也许,从那时候起,我就有心想要得到你了。”
这番话着实吓了许桐,脑中不经意闪过第一次与他接触时,他喝得醉意酣然,她送他回酒店,到了房间他笑得邪恶,问她,我需要一个暖*的,小许,你行吗?
的确,就那么一句话,令她对他心生惧怕。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那种没由来的不安又开始在心底滋生。
她低着头垂着眸的样子惹怜了盛天伟,他抿唇笑了,手臂就不受控制地收紧了,将她搂在了怀里。她的身体瞬间僵直,而后挣扎,他的手臂却着实有力量,圈着她,纹丝不动,任由她怎么挣扎。
“盛总,你快放手。”这里是公司,还是在会议室,虽说已经很晚了,但秘书处的人还没下班,万一要是有人闯进来了怎么办?
奈何,盛天伟置若罔闻,将她愈发地搂紧。
许是夜晚,许是到了这个时刻总会让人释放心底最想要的*。她越是不安越是挣脱,而他就越是将她箍锁,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气息,浓烈炙热,不同于女人的柔和。
“有些话我想说,就算,让你讨厌我。”盛天伟的嗓音蛊惑低沉,钳着她的手臂结实有力。
他知道那次在酒店是她对他的初步印象,可在于他,那次并不是第一眼。他初见她时,是在电视屏幕上。那是精石在美国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她作为企业的发言人落落大方地面对挑剔的媒体,从容不迫地回答每一个刁钻的问题。那次记者招待会是缘于一次产品危机,他没赶到现场,却推了所有的公事守在电视机前,目的只是想看一下年柏彦是否有能力处理危机,如果应付不过来,他会马上出手帮忙。
那天年柏彦没有出现在记者面前,是许桐,站在聚光灯下,一口流利优美的英语与记者们唇枪舌战,直到将那些老外说得心服口服。当时他就在想,这女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耐与那些找茬的记者们抗衡,并且,完美地解决了那一场危机。
后来,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一个被年柏彦亲手教出来的女人,美丽惊艳的面容下,永远是一颗冷静理智的心。
当时,他有心爱慕,却苦于她是精石的人。
再后来,他终于有机会与她相触,向来海量的他那晚的确有些微醺了,因为她的靠近。她近在尺咫,他就突然想要感受她的芳香,便对她说了那番话,岂料,从那天起她见了他就如同老鼠见了猫。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固有印象不是件易事,但他是盛天伟,越是有挑战的事他越是感兴趣。
许桐有点慌,她觉得,他的脸颊愈发近了,近到,彼此的呼吸教缠。
“许桐,让你喜欢我没那么难吧?”他近乎贴近了她。
许桐的呼吸加促,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