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雨的眸底瞬间划过一丝冷意,看着她那平和的面孔,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抬高声音道:“二小姐,我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与你脱不了干系,大家都看到是你双手拿着匕首,别以为我不知道!”
云溪端着茶盏的手,骤然一停,冷笑道:“中书夫人要是对此事还有异议,大可到金殿上找皇上评理,人到底是不是我杀的,念你是长辈,今日我就不追究你这无理取闹!”
凌若雨当即怒了起来,描画精致的脸却掩不住深深的悲伤,她厉声道:“烟儿已死,我做母亲让你到她的坟头磕头赔罪,这有什么错!你也算是为自己极点阴德!”
“这个阴德还是留给她自己吧!”云溪目光迸出一丝寒冷,浑身张扬着凌厉之气。(
这样的云溪吓了凌若雨一跳,她没想到云溪竟然会给她一种这么难以招架的气势。
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这真的是从前大夫人百般欺压的庶出小姐吗?
然,今日这样的转变她直觉认为就是因为她做了七王妃,才变成这样的。
她强忍下心里的恨意,继续说道:“二小姐,人都已经死了,难道你做为她的表妹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是认为自己做了七王妃了,我这个当姨母的叫不动你了?”
面对她这咄咄逼人的样子,云溪正想说什么,听到一声轻微的脚步之声,又使劲压下心头紊乱的气息,等着那个人慢慢走上前来。
凌若雨看到云溪毫不给面子的举动,当即沉了脸色,抬高声音道:“二小姐,人在做天在看,我就不信你不会遭报应!”
“好大的胆子,是谁说本王的王妃要遭报应。”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凌若雨听闻这个声音,当即心头一跳。
缓缓抬眸看去,只见一身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正优雅的往这里走。
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冰冷之色,强大的气压,让毫无内力的凌若雨当即说不出话来!
她颤抖着手指着眼前的墨天,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心里不由一阵懊恼,然而直觉告诉她就是云溪杀了她的女儿,不由理直气壮道:“七王爷,我只是要让她去到茗烟的坟前上个香而已,谁知道她不愿意去就算了,还嘲讽我这个做母亲的,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说了刚才的话,还望七王爷海涵。”
“放肆。”墨天目光微冷,声音一沉:“在本王的面前,中书夫人莫要忘了规矩,溪儿是本王的王妃,将来的王府女主人,怎能纡尊降贵为你的女儿磕头认错?本王当真不知道溪儿到底和错之有,还望中书夫人给个解释!”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凌若雨眉心一跳。
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做法有多么鲁莽,就算她再生气,也不能跑到人家安定侯府中向未来的七王妃讨说法。
此时无论如何都已经晚了。
七王爷墨天可是出了名的维护她!
得罪她等于得罪了七王爷,得罪七王爷等于她自寻死路。
她不想死,念及即将要到来的后果,凌若雨当即褪去刚才的嚣张跋扈,赔礼道歉道:“王爷,臣妇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望七王爷看到臣妇刚刚丧女的境况下,就饶了臣服这回吧。”
说完,便跪了下去。
可是墨天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走到云溪面前看她脸色不好,登时目光转冷道:“溪儿,你是不是不舒服?”
云溪的额上已经沁出微微的冷汗,整张脸也变得煞白起来,对着墨天虚弱一笑,“我没事。”
然,墨天却不放心,手放在她的额上,发现额头滚烫,手却是冷的,急忙说道:“你生病了?那些下人们是怎么伺候你的,连你生病竟然都不知道!”
昭夕听到这里,连忙吓得跪了下来,不得不说,眼前生气的墨天当真让人有一种后怕,她急切说道:“王爷,小姐刚刚还好好的,只是中书令夫人进来之后说了一些话小姐才会变成这样。”
墨天当即对着凌若雨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凌若雨身体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样的七王爷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不得不说这样的人给她一种惊恐之感,她很想要逃离,身体却不由自己控制,只能瘫坐在地上,认命的等着墨天的疾言令色。
“最好本王的王妃无事!”墨天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语,抱起云溪便往房间走去。
凌若雨看到没入门后的墨天,眸底闪过一丝无奈,刚才他转身丢过来的目光哟如刀割一般,好似正在活拆着她的肉一样。
她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竭尽全力想要站起身来,可是任凭她努力许多次,还是没有力气站起来。
难怪墨天的气场如此强大,只因太过紧张云溪才会这样。
云溪之所以会这样,也是源于天坑之中吸入雪山老人的内力才会如此。
内力瞬间暴增,她没有来得及控制,只要情绪稍微激动,便就成了刚才的样子。
待墨天为她检查一番,发现出问题所在,便运起功来引导起云溪怎样将那些内力,变为自己所用。
被人绑架,竟然因祸得福,得了雪山老人一半的内力,不得不说眼前的人是幸运呢还是幸运呢?
墨天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溪儿,我只觉得十天太过漫长。”
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云溪有一瞬间的怔仲,“七爷为何这样说?”
之间墨天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头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