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极为简单的话,却划清了两个人之间的界限,从此以后再也无法逾越。
而说这话的人,却早已经翩挞而去,只余淡淡的余香萦绕在鼻尖。
墨骁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转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阴鸷。
韩云溪,既然你确定与我为敌,那么,他便不会手下留情了!
墨骁将最后的一点怜悯之心生生的掐掉,又恢复了之前的那个一派阴沉的三王爷。
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然自若的回到餐桌前。
看到墨骁归来,脸上恢复从前的冷清样子,慕容敏的脸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虽然她认为云溪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然,只要她按照自己早已经设定好的路线走下去,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成为无用的人!
云溪坐在桌前,百无聊赖的吃着面前的东西,忽然眼皮子猛然一跳,她抬手揉了一下,心里隐约升起一抹不安来。
有婢女走上前来,端着新置的酒盏,给云溪换下已经空的酒盏,并且柔柔的对着她说道:“郡主,还是少喝一些吧。”
云溪微笑点头,漫不经心道:“这是什么酒?怎地异常香甜?”
那婢女笑道:“郡主有所不知,这酒是东商国的特产,用我们雪山之上的冰泉之水,与山上的野果一起酿制,才会有这么特殊的香味。”
“怪不得这么香甜。”云溪随意应承一句。
婢女乖巧点头,就在她要退下时,手中的托盘不着痕迹的转了一个方向,黎茗烟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明艳的笑意。
慕容敏看到这个笑容,眼底的笑意更加深了起来,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冰冷。
云溪喝到半途,只觉头有些晕,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略显醉意。
旁边的昭夕担忧道:“小姐,你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我没事。”云溪的脸上悄然升起一抹红晕,声音也变得软了起来,不复刚才的冷艳。
然而就在云溪目光扫视着面前的杯盏,眼角的余光扫视到船舱外面一闪而过的影子时,刚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往地板上跌倒而去。
她心中暗叫不好,她那么小心,居然还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昭夕连忙上前紧张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昭夕后脑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整个人晕了下来。
暗处藏匿着的夏语,看到云溪不妙,连忙飞身过来想要一探究竟,不巧出现的黑衣人正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就在她与对方打斗时,却听见传来一阵奇异的竹笛声,这个声音里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她怔仲一下,还没来得及闻音辨人,便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场上一时间有些混乱,乍然出现的黑衣人直直往慕容敏而去。
黎茗烟错愕的惊呼着:“来人,救命!”
墨天接到消息赶过来时,狭长的凤眸陡然一眯,眸内则闪过一丝凌厉之气,让身边的凌山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凌山找到夏语时,她犹自在昏迷之中,墨天探了一下她的脉搏,眉头微扬,心中却腹诽,她怎么中了摄魂曲。
这种曲子只应海外才会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喂入夏语的口中,不一会儿她便悠悠转醒。
看到七王爷,夏语原本慌乱的心,顿时安宁了下来,虽然他们不是主仆,但是因为云溪的关系,多少对他抱有尊敬之意,焦急道:“王爷,小姐有危险。”
眼前的人虽然不是公子,但是她奉命保护她,主子遇难,她多少也有责任。
若是公子在此,她真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带我去找。”墨天眼眸一沉,对于夏语的衷心他是知道的,能在她的眼皮底下将人掳走,对方一定下了不少的功夫。
待墨天进到船舱之内时,环视一圈并未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兴致缺缺扫视一眼,便让人着手收拾眼下的残局,对着瑟瑟发抖的昭雪问道:“云溪呢?”
昭雪整个人犹在沉睡中一般,对于他的话语并未理睬。倒是慕容敏醒来,看到墨天时,眼泪瞬间流淌下来,急切对着他说道:“七王爷,我本意邀请安宁郡主来聚餐,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今日之事是敏的不对,还望七王爷怪罪。”
墨天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嘴角漫上一丝冷意,目光如炬道:“最好溪儿没事!”
慕容敏听闻此话心头一跳,目光复杂的扫视一下墨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且说墨骁在看到墨天时,眸底闪过一丝未明的光泽,他淡淡道:“七弟这么快得到消息过来?”
墨天微微扯唇,“三哥可有见到溪儿?”
墨骁缓缓上前扶起慕容敏,擦试一下她梨花带泪的脸庞,淡淡道:“抱歉,刚才人多杂乱,本王并未看见。”
墨天眉头微扬,平静的扫了一眼他,便往外面走去。
当云溪悠悠睁开沉睡的眼眸时,便发现自己依然身在船舱中,只是这个船舱要比之前的简朴许多,里面的摆设也陈旧许多,旁边的东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她挥了挥面前的空气,想要将这浑浊的气体扇走。
刚要站起来便感觉到一阵眩晕,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鸿门宴也不过如此,看来她与慕容敏等人的梁子结大发了。
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