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口口声声说我对她下毒,如今证据确凿,请父亲还我一个公道。”韩云溪说完,便跪了下来,直视韩世忠。
韩世忠看着韩云溪清澈的眸底闪着坚定的光芒,心尖微动,复杂的看了眼大夫人,没想到自己一味相信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毒下给自己也就算了,居然敢把心思动到了他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铁青着脸对着大夫人冷冷道:“本侯怎么会与你这丧尽天良的人同床共枕二十年,当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大夫人看到韩世忠一副疾言令色的模样,顿时整个人犹如坠在冰窖之中,那眼神简直比毒蛇还要冷上三分。
她死死的看着韩世忠,保养极好的手指忍不住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起来。
这样的结果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堂堂明媒正娶的大夫人,怎么能被侯爷这么数落?
韩云溪嘴角微勾,眸底划过一抹嘲讽之意,韩世忠已经不再宠爱她,哪怕那是自己同床共枕过二十年的人,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一样翻脸不认人。
现实总是骨感的。
试想,谁会放一个要下毒害死你的人在身边?
事情都具有两面性,对于女子来说男人的宠爱是可以让之付出一生的目标,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当眼前的小树不足以取暖的时候,那么他就会寻找下一个目标,直到找到适合自己的,那么从前的也就不算什么。
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休妻又算得什么?
念极宫里的淑妃娘娘,给她三分薄面,能留她在府中,便是最大的恩宠了。
谁都知道,男人一旦休妻,被休的妻子不能回娘家不说,更加没有任何地位,甚至直到死都无法葬在祖坟。
韩芷婼一脸悲戚之色,泪光闪闪,痛哭连连道:“父亲,母亲伺候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里面一定有误会。”
心中却在不停的盘算着,若母亲真的被责罚,她以后的日子更加举步维艰起来。
韩云溪心口冷笑,淡漠的看着韩芷婼,意态闲闲道:“母亲下毒谋害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幸好父亲没有什么,若是真的发生什么,可不是你我就能担待的!”
“你个贱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大夫人恶毒的看着韩云溪,平日的优雅全都被狗吃了一样,如今这般,哪里还是神态高贵的贵妇人,倒像是一个骂街泼妇一样。
韩世忠冷眼看着大夫人,只觉得自己被她蒙骗了二十年,心口涌起的怒气,直接上去给了她一巴掌,狠狠道:“住口,你这个毒妇,是你自己下毒在先,如今还想狡辩,看来我应该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让凌家来人接你回去!”
大夫人的脸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红的印子,呆愣愣的看着侯爷不知所措,喃喃道:“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韩世忠怔仲一下,冷冷剐了一眼大夫人,脸色铁青道:“韩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韩芷婼慌忙上前扶着大夫人,对着侯爷哭诉道:“父亲,求求你看到母亲照顾你多年的份上,不要赶她出府,我求求你.。”
韩云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眸光潋滟的看着众人,韩世忠可是朝廷重臣,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今,以他的手段压根就不需要大夫人这颗摇摇欲坠的凌家扶持,所以,对于她也就有恃无恐起来。
看来,男人还真是薄情!
她的唇边潋滟了一丝微笑,声音却是冷的,“父亲,母亲嫁祸于我,毕竟是做晚辈的,我自然不好说什么,但是父亲可是朝中大臣,传出去了于父亲终归是不好的。”
大夫人眸中流淌着滔天的怒火,咬碎一嘴牙齿往肚子里咽,狠狠道:“韩云溪,我算是小看你了,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连那个妙梦也是你找来的,你真是长本事了,竟敢这样污蔑我!”
“母亲的想象力可真丰富。”韩云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道:“难道父亲碟子里的毒是假的不成?”
大夫人一时怔住,眼睛孕育着的毒辣犹如指尖上丹红一样妖艳。
韩云溪幽幽一叹,火上浇油道:“事情已经查了水落石出,母亲还在强词夺理,这置父亲与何地?置韩府家法于何地?
大哥就是因为藐视韩家家法被送往西山,母亲可不能做出有违lún_lǐ之事。
就算不为大哥考虑,也要为大姐考虑啊。”
韩世忠早已经是怒不可遏,这个时候听到韩云溪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今日的事,实在是打击过大,内宅不宁,对一个朝中大臣来说,难免不会让人看笑话,他眸底如碎了一地的冰霜,冷冷的看着大夫人。
他一向认为温柔贤淑的大夫人,为了陷害韩云溪故意将毒下到自己的身上,女人的心思真的是难以捉摸。
他沉吟片刻道:“端着好好的侯府夫人不做,竟做这些有违道德事情,本侯不需要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夫人,看在芷婼的婚事上,本侯就不责罚你,从现在起,你就是韩府的姨娘,在房中给本侯好好反省反省,若在发现你有任何异常举动,休怪本侯休妻!”
韩芷婼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不停,绝美的脸也变得不安起来,哭诉道:“父亲你不能这样做啊,母亲到底也伺候你二十年,不念功劳也要念苦劳,若母亲身份卑微,女儿以后若是嫁到皇家,被人瞧不起那怎么办?”
不愧是大夫人的好女儿,原以为她为大夫人求情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