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看他的动作这么娴熟,府中一定是有不少貌美侍妾。
墨天淡淡瞥了眼韩云溪,淡淡道:“旁人的事,本王不屑。”
这意思就是说韩云溪的事他才会上心。
韩云溪彻底呆在那里,复杂的看着墨天,他正优雅的举箸吃起饭来,看着他的动作,她竟张不出口接下来的话。
她想说的是,是不是只有对她才这么特殊?
可是她问不出口,她怕她一问,万一不是,这不是找难堪?
默默的端起面前的碗喝了起来,别提味道多么好,喝完一碗又盛了一碗,看着快要见底的粥,她对着墨天道:“你早上吃饭了吧?”
墨天一怔,目光扫过盛粥的碗,随即点头致意,他若是吃过了,怎么还会陪她一起吃?
“那好,那你就别跟我抢了,我很饿。”韩云溪也不理他,径自把粥全盛到碗里来。
墨天有些失笑的看着她,他突然发现这样的感觉当真奇妙无比。
眸光闪过一丝宠溺,温和笑道:“你慢点吃,厨房还有很多。”
韩云溪听到这话,眼皮不抬一下,旋即道:“淑妃没来找我的麻烦?”
“她?”墨天唇角划过一抹嘲讽,“她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你?”
啊?
韩云溪倏然愣住,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
墨天随意的摆弄起面前的琉璃盏,修长的指尖手骨分明,意态闲闲道:“有人递了一份折子,皇上看到龙颜不悦,便着人查凌府,她此时自顾不暇,哪里还有闲功夫来管你?恐怕早已经把你忘在九霄云外去了。”
蓦地心中一动,韩云溪看着眼前的墨天,干净的脸上没有任何杂质,温润的下面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喃喃道:“七爷为何对我这么好?”
墨天眉毛轻挑,眸内是有一道宠溺浮过,低沉的声音说道:“那可不是我,许是旁人看不惯他们的恶行,替天行道。”
韩云溪颔首,心里却荡起深深的涟漪,墨天何以这么一声不吭的为她做这么多?
看到低头不语的韩云溪,他轻轻一笑,扯唇道:“你快吃饭,吃完饭我送你出宫。”
韩云溪淡淡点头,似是想起什么,旋即问道:“你的病?”
“有鬼医在你就不用担心了,养好你自己的伤才好。”墨天挑眉道。
鬼医?
韩云溪动了动眼球,那个人大约就是了。
墨天果然如他所言,亲自送她回了侯府。
当那象征墨天身份的马车停在侯府大门,自然是引得府内一片喧哗。
没想到平日行事低调的二小姐,怎么会与七王爷有染?
大夫人得知此事,恨意漫上脸颊,“韩云溪怎么又回来了?”
韩芷婼也是一脸惊奇,昨日的事她可是有目共睹,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回来,回来就算了,竟还是被七王爷亲自送回来的。
绝美的脸上皱了起来,恨恨道:“母亲,韩云溪怎么跟七王爷勾搭上了?”
大夫人的眸底碎了一层冰霜,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哼,这个贱人,当真是福大命大,就连淑妃也没整治住她。”
她深知,若不再做点什么,侯府中韩芷婼的地位真的是岌岌可危。
墨天送了韩云溪便离去直往刑部,这次凌家就算皇上有心保,那也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多少会对凌国公府采取什么行动。
他呈上的是一份名单,凌国公府巧立名目,在老家大量征地用来建凌家祠堂不说,还搜刮民脂民膏,导致民不聊生,卖儿卖女,名单上正是这些处在弱势群体们画的手印。
皇上见了当然怒不可遏,早就耳闻凌家欺压百姓,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欺压法。
当即便勒令拆去祠堂,还那些民众土地不说,斥百万两白银修筑堤坝,助江南一带免于水灾困扰。
凌国公府当然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能从轻发落给他台阶下,他求之不得,当即表示不遗余力的为百姓造福,功过相抵。
正与文林子在‘醉香楼’畅饮的墨天,得到这个消息,眼皮眨都没眨一下,他就知道皇上不会真的把凌国公府怎么样。
一个国家的发展,离不开这些贵族的扶持,当有些贵族发生腐烂的时候,皇帝适时做点什么好给予震慑,这样即充盈了国库,更加显得他治理有方,赢得民心。
皇帝看似老了,但是他内心却比任何人都精明,随时在看着那些觊觎他位置的皇子与大臣呢。
“七哥,那折子不会是你递的吧?”文林子押口茶水道。
墨天不置可否,挑眉不语。
“这么说还真是你递的了?你不说要韬光养晦,如今过早暴露自己有什么好处?我可是知道与七哥不利的事情,是不屑于做的。”文林子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墨天淡淡看了眼文林子,眼睛越过他看向窗外,“二皇子那边情况如何?”
“他?”文林子轻轻一晒,讥笑道:“当然是巴结太子了,如今他的母族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那个人怎么样了?”墨天淡然道,对于墨轩投靠与谁他都没太大反应。
说起这个,文林子心里就窝火,从阿若山上救回一位女子,性格暴躁不说,差点没掀了他的房子。
“一提她我就窝火。”文林子端起面前的杯盏一饮而尽。
看到文林子的反应,墨天轻轻一笑,好看的俊脸划过一抹促狭,“她是江湖儿女,自然是不注重小节,你若跟她一般见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