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出院子,那坐在梨花树下的除了墨天还能有谁?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看到整装待发的韩云溪,墨天眸底闪过一丝冷意,薄唇吐口气道:“你要出去?”
韩云溪奇怪不已,她去哪里还用知会他?白了一眼墨天,“殿下确定没走错?”
墨天扬起眉头,语气淡漠道:“你质疑本王的判断力?”
看着他脸色委实有些不好,想起那块玉佩的典故,韩云溪心底升起一抹内疚,虽然发誓不要做好人,但是平白害人的事,她还是不屑做的。
墨天走到石桌上坐了下来,慢条斯理道:“你房中就没有备点茶水?”
韩云溪一愣,心中腹诽,半夜三更,哪里喝茶不好偏到我这里喝?
许是察觉她的想法,墨天眯了下眸子,似若无意道:“今日太后问起玉佩,我只说忘记戴了,那玉佩是她专门请跋方大师开过光的,保佑我平安健康,如今被你摔碎了,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你说能跟你脱了干系?”
韩云溪扼腕不已,如此说来,怎么跟自己都脱不了关系了,早就从昭夕口中闻之,他从小身体羸弱,因母妃死的极早,太后把他接到膝下照料,若因这件事情发生什么不测,那她岂不是千古罪人?
皇帝妃子众多,儿子又不少,想着他母妃又过早的离世,没有得到应有的母爱,韩云溪心中油然升起一抹怜惜,怎么来说还是自己比他幸运许多,略带同情道:“你的病我正在想办法。 ”
那还差不多,墨天眸底闪了闪,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揉了下太阳穴道:“喂,我渴了。”
韩云溪闻言,“你等着。”说完,便快步走入房中端来茶盏,倒入一杯清水递与墨天面前。
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墨天微皱着的眉毛舒展几许,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喂,我头疼。”
韩云溪没有理他,探起他的脉相来,他的脉相实乃奇怪不已,整个脉相倒流不说,竟有条不紊的回到丹田之后,又倒流回来,似乎他的身体与此并无太大反应。
隐约感觉到隐于脉下另外一道脉相,微微起伏,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倒是奇事,他的脉相与寻常人不一样也就罢了,为何还有另外一条?
韩云溪不敢往下想去,她统共见他的次数寥寥无几,他说的话游走在耳边,那块玉佩可是太后专门请人开光护体的,若是因为她,让他的旧疾复发,那她真的无语凝噎。
敛去眸中深意,“你经常头疼?”
墨天垂眸想了一下,点点头,看着放在自己手腕上的细腻银白皓腕,他的眸底流出一抹不可察觉的暖意。
韩云溪只觉得对方手臂冰凉,不同于自己的冷意,宛如地狱中的爬出来的幽灵散发出来的一般,对于医术,她只是半路出家,遇到这样的情况,她突然有些手无足措。
心绪一时有些混乱,淡淡道:“御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