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礼部尚书大人的脸可算是被打肿了。
云硕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面红耳赤无可辩驳的邵锡兰,轻笑道:“邵大人的女儿为何天性fēng_liú,原来是遗传于您这位父亲。”
邵锡兰听了这话,顿时羞愧难当,一撩官袍跪在地上,叩头请罪:“臣有罪,臣该死,请陛下责罚。”
“你一把年纪了,朕也不忍心重罚你,这样吧,割你一年的俸禄,回去好好地闭门思过吧。”云硕说完,等邵锡兰叩头谢恩后,方又补充了一句:“你是有个女儿正好在慈心庵为你们夫妇诵经祈福对吧?朕觉得她孝心可嘉,就让她好生在那里为你诵经礼佛,洗一洗你这满身的罪孽吧。”
“臣遵旨,谢恩。”邵锡兰再次跪拜叩首,然后低着头红着脸退出了大殿。
早朝后,云硕回到懿和宫去没见到韩芊,一问才知道这丫头又跑御膳房去了。便叹了口气让人去请回来。
韩芊回来时带了两样点心,一种酥脆可口,还抹了一种紫色的果酱,酸酸的甜甜的,味道很好。云硕尝过后赞不绝口,因问:“这紫色的是什么?味道不错。”
“这个叫蓝莓。是国医馆培育的果子做的果酱,用来做点心最调味最好不过。”韩芊走到云硕身后,兴致很好的给他敲肩膀,“还有啊,宁侯夫人说了,这个东西对眼睛好。我想你经常看奏折看到深夜,是应该多吃一点这个的。”
云硕笑吟吟的回头看着她,眼神热切,却不说话。
“干什么这样看我?”韩芊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所幸不给他敲了,转身坐到了旁边。
“朕的眼光不错。”云硕低头看着韩芊的侧脸,轻笑道,“选了一位貌美体贴又贤德的皇后。”
“这话听来真好笑,前阵子还有人当众骂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女来着。西边的仗一天不结束,那些老家伙们就会揪着我不放手。”韩芊摇头。
“不会了。你大哥做事真是干脆利落,这下子一箭双雕,以后那些言官们又有新话题了。”云硕笑道。
“怎么了?”韩芊忙问,“我大哥有什么事儿?”
云硕把朝堂上的事情跟韩芊说了一遍,最后笑道:“我就说么,以大长公主的性子,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尚世廉这老家伙。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邵锡兰今日被他参了一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私下里这两个人还不知道要撕咬成什么样呢。”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大哥做的?”韩芊问。
云硕也不解释自己是怎么猜到的,只自顾说道:“昨天去大觉寺,我看是你三哥来,就觉得有些纳闷。原来他是另有要务。”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大哥做的呢?你见了?”韩芊继续追问。
“我没见。不过,我就是知道。”云硕轻笑。
“如果不是呢?”韩芊不服的问。
“我敢跟你打赌。”
“赌什么?”
“赌什么……”云硕沉吟片刻,笑道:“你若赢了,随便什么事朕都答应你。朕如果赢了,你只需答应一件事。”
“行!”韩芊毫不犹豫的上当。
云硕满意的微笑道:“这事儿我不去找证人,你只自己问你大哥。”
“那我今晚就回去。”韩芊应道。
“不用,今晚你大哥会进宫来。”
“你就为了这事儿召他进宫来?”韩芊不可思议的问,“我大哥新婚燕尔呢!”
“成婚三天了,也该回前线了。”云硕说起这话,脸上的玩笑之色尽数敛去,正色道,“朕召他进宫并不只是为了求证这件事,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教给他办。总之,等他来了你自己问,问明白了,可不许耍赖。”
“我才不会耍赖!”韩芊不悦的扁了扁嘴巴。
忠毅侯府,一切如常。
家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对韩锦去慈心庵又回来的事儿有任何异议。但韩锦的心里依然忐忑着,就算是跟大长公主请安回来得到了大长公主的安慰,她依然没有真正的平心静气。
午后,韩锦一个人靠在榻上看着窗外,心里依然反复的想着邵素雯以及银环还有周平家的那些话。小脸苍白憔悴,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这两天没吃不好睡不着。
“姑娘,皎月姐姐来了。”画眉从外边进来,低声回道。
韩锦心里一紧,忙坐直了身子说道:“请进来吧。”
皎月进门,朝着韩锦福了一福,柔声说道:“世子爷叫姑娘过去一趟。”
韩锦看着皎月如常的神色,想问什么却没说出口,只吩咐画眉:“更衣,梳头。”
画眉和皎月一起给韩锦重新梳了发辫,换了衣裳,往前面去见韩建元。
韩建元的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连平日里伺候茶水的书童也被遣了出去。韩锦进门后,上前给父亲行礼请安。韩建元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微笑道:“坐吧。”
“是。”韩锦应了一声,在下手第二把椅子上坐下来。
“为父这次回来的匆忙,而最早明日,最迟两日后,便又要离京去西疆了。”韩建元看着女儿,温和的说道,“你祖母虽然万事周全,奈何年纪大了,身子也总是不好。还有你祖父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家里算是多事之秋,婶娘们照顾不到你也是有的。”
韩锦听了这话,忙起身道:“请父亲放心,锦儿会照顾好自己。”
“你很懂事,父亲很欣慰。”韩建元点了点头,又道:“如今家里有了你新的母亲,你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