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心思单纯的沈宇飞被问的一楞,顿时面红耳赤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是指着对方的手臂却剧烈的颤抖着,曾几何时他受到过这种指责?前所未有的怒火在胸腔里翻滚着,烧的他脑海一阵阵的眩晕。
“也就是说,你们俩在没接到通知之前,就知道有人问你们俩关于七月二十三日的事儿了?!”
看着两个员工互相指责,沈恪突然问出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只是随着他的追问出声,旁边昂然而立的张庆飞,却面色大变,黑的和煤炭似的大脸上,一对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如电一般,射向了面现错愕的刘玉清,沉闷的声音也就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刘厂长,这是怎么回事?!”
“泄密?!”
脑海中闪过一个词,刘玉清眼一瞪,原本就大的眼睛变的骇人起来,瞪着一双牛眼就看向了旁边站立着的梁飞义,声音中却饱含着严厉的质问:“梁部长,你把消息都告诉谁了?!”
脑海中闪过了助理部长廖永飞的腰子脸,铁青面孔的梁飞义是满脸的阴云密布,锋利的眸子如同钢刀似的刮在了应玉鑫的脸上:“是你舅舅廖永飞告诉你的吧?!”
“啊…”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揭穿,应玉鑫面色是雪白雪白的,想起自己舅舅的叮嘱,顿时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就哭了出来:“我错了啊,我错了,那天我感冒不舒服,吃了药后就止不住的打瞌睡,所以就找了个地方眯了一会,谁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沈宇飞都来接班了,我。我伪造了巡检记录…”
“啪…”
清脆的耳光响起,沈恪圆睁着的双眼是满满的血丝,眼中所涌动着的,是晶莹的液体。一脚踹出,将应玉鑫踹倒在了地上,声音里是竭嘶底里的怒吼:“就因为你的伪造,老子花了几万美元和无数心血练出来的雄鹰,没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了自己的人手里,你应该庆幸你不是保安队员,老子恨不得一枪打死你!!!”
捂着脸躺在地上的应玉鑫彻底的蒙了,看着殴打自己的人竟然是个不认识的人,从未遭受过殴打的他直接开口骂了起来:“md,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一边骂着一边从地上站起,应玉鑫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裁纸刀,一比划就准备朝对方划过去,只是还没等他站直身子,手中的裁纸刀就凝在了空中。瞪着双手端枪的张庆飞,顿时裤裆一热,差点哭了出来:“你~你~你~我~我~我~”
“啪…”
刘玉清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应玉鑫的脸上,从他手中夺过了裁纸刀,转眼看向了门口站立着的杨飞,开了口:“杨班长,麻烦你把品质部助理部长廖永飞控制起来,总长,张部长,廖永飞涉嫌违反公司保密条例。建议辞退加黑处理!”
“老刘,飞机厂这次暴露出来的问题很严重,巡检记录竟然学会伪造了,s级机密都能出现泄密事件。那么这次要是有人对总长不利呢?!我建议飞机厂应该彻底整顿,不光是在各项监督制度中整顿,特别是所有职员工的责任心方面,因为飞机厂的特殊性,所有的职员工们都必须要以质量为生命,这次的事件给共和国带来了不可弥补的损失。因为应玉鑫的渎职,导致扭矩电动螺丝批在长时间损坏的情况下使用,事后不知弥补竟然还伪造数据,导致c23号在长时间飞行后螺丝大量脱落,一名飞行时间两千多小时的少校,在驾驶c23机时竟然凌空解体!导致该名少校尸骨无存!!”
不等沈恪开口,关闭保险收起了手枪的张庆飞,直接开了口。自从在两年前和刘玉清漂洋过海的从南洋来到这块土地,两人就一起加入了兴业集团,只是随着三个月后保安录取考试,两人的关系却逐渐远去,未曾想一年多后两人又在飞机厂这里相逢,只是一个是位高权重负有监督职责的“钦差”,另一个却是位高钱多的“工匠头子”,怀有报国梦想的童年好友差点形同陌路,好在两人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系统,交集也自然不会太多。
可是由于负有监督职责,保安部自然是起着对制度执行力度的监督之用,接二连三出现的问题被上报之后,两人的关系更是慢慢的接近冰点!随着时间走入了一八九七年的年终,内部参考上传来的信息,却昭示着兰芳共和国的下一步行动:第一舰队已经奉命返回魔都县,要知道自从成军以来,共和国的主力舰队却从未在魔都县出现过,偶尔一两艘为商船护航的,也大多都是海天级巡洋舰,就这还都是包裹的和粽子差不多,让人看得云里雾里,更不要说君权级战列舰,更是连影子都没出现过!
而兴业集团的鹰式战斗机,往日当中也都是三架一组,即便是有训练,大多数还都是在夜晚中进行,可近期却开始大规模的执行起了远海训练!更在距离飞机厂一墙之隔,被高达十米高墙所围着的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先前经常响起轰鸣的发动机声音,偶尔夹杂着的,是隐约传来的剧烈爆炸声!可近半个月的时间以来,无论是夜晚还是白天,一墙之隔的那块土地上,传来的轰鸣声和爆炸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频繁!有时哪怕是在深夜,也都会响起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这是要打仗了!!!
作为一名经过了系统军事训练的基层军官,张庆飞自然是猜出了现在的兰芳共和国是在为战争做准备,只是不论和哪个国家打,他